武安元年三月二十九,岳鄂二州交界地带。
江云峰一行在这个名叫青河镇的地方暂歇一晚,正是这一晚,让他们遇到奇怪的事情。
关东派二弟子宁映山悄悄出去查探消息,不久后回来。
江云峰问道:“宁兄,打探到什么消息没有?”
宁映山拱手接道:“教主,属下打探到一个震惊武林的大事,那个淫贼花弄月竟然来到了青河镇。”
江云峰扬眉问道:“哦,是那个人称‘兰花弄月花弄月’的弄月公子吗?”
宁映山点头道:“正是,据说那花弄月已经诱@奸了两名少女,若是今晚再得逞的话,那明天他便可能离开青河镇了,我们要不要派人盯着他,进一步采取行动呢?”
江云峰低头想了想,然后道:“此人虽说从不杀人,但是却致使许多家庭的无辜少女受到残忍的伤害,今天正好被我们赶上,当然要严惩于他。”
宁映山沉声道:“花弄月狡猾如狐,我们想要捉住他可是极难,就算是捉住了,教主打算怎么处置他呢?”
江云峰一锤定音道:“此人也算得上是罪大恶极了,一刀杀之,恐难以平民愤,叫我三弟过来一下,还有珊妹与紫荷,还有凤玉琴姑娘,我们一起商量一个擒敌之策。”
宁映山深以为然道:“好,属下这就去叫。”
片刻之后,进来三女一男,正是花非同紫荷及凤玉琴李雨珊到了。
江云峰说出自己的想法,道:“你们来了,那个弄月公子花弄月到了青河镇,我们可以布置一个天罗地网,教花弄月往里面钻,然后一举成擒,只是,凤玉琴姑娘却要因此作出一些牺牲,不知凤姑娘意下如何?”
凤玉琴听到江云峰传音过来,听说之后微笑皱眉,然后道:“在加入隐龙战队之时,庄主便言道,我们几个师姐妹已经是江教主的人了,江教主有任何吩咐,我们师姐妹都必须遵命服从,不能生有二心。”
紫荷同李雨珊对视一眼,皆是将目光投向江云峰和凤玉琴,脸露怀疑之色。
江云峰最后道:“好,既然如此,我们一起合计一下具体的计划。”
当夜,青河镇上颇为热闹,因为镇上最大的青楼望月楼将要选出本月最有名的花魁。
望月楼楼顶之上,一条黑衣人影一动不动的伏在瓦面之上。
黑衣人将目光投往楼下的广场,那里正在举行花魁大赛,决出最后的人选。
望月楼老妈梅姑此时正在眉开眼色数着钱,那是青河镇各大财主所下的注,不管下给了谁,最终这些金银都会有一半进行她的腰包,她怎能不高兴呢。
场中歌舞升平,各位参赛的姑娘们皆是燕瘦环肥各有姿色,才艺几乎不相上下,慢慢的进行到尾声。
最后上台的是一个叫虹儿的姑娘,她上台跳了支舞,然后弹奏一曲,艺惊四座,台下纷纷热烈鼓掌,眼看虹儿便是今晚最大的热门人选。
一个手持铜锣的白发老者上台宣布道:“下面,经过各位欢客的一致投票认为,今晚的花魁便是……”
然而在这时候,突然从二楼一个房间里面传来一个声音道:“慢!本姑娘还没有表演呢。”
这声音便如从天外飞来,如凤凰娇啼,婉转动听,只一霎便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在屋顶上的黑衣人本想腾身飞去,闻言突又顿住,继续伏下身来。
他打算按兵不动,作观望姿态,不知道这个说话特好听的姑娘到底长得如何,希望不要太过差强人意了。
不久后,一女摇着曼妙身姿,款步走来,却是百花庄的弟子凤玉琴。
凤玉琴看似走得很慢,然却像是莲步生风一般,一霎时便来到场中,然后娇声道:“我琴儿虽然不懂弹琴,但是唱曲儿跳跳舞还是知道一些的,下面便由琴儿为大家献上一舞如何?”
话音一落,全场肃然,过了良儿才欢声雷动,纷纷叫好。
凤玉琴再不说话,翩翩起舞,她飞身而起,绕空盘旋飞走,如惊鸿仙子一般,让人生出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之感。
一舞之后,全场哗然,响起热烈的掌声,然后议论纷纷,全是盛赞琴儿的舞技如何如何好。
其盛况一时无两,而前面本来夺冠热门的虹儿悄悄的从台上走下,消失在人群中。
那个手持铜锣的白发老者接着宣布道:“下面宣布,今晚的花魁便是,这位天仙儿一般的琴儿姑娘。”
各大财主已经各自将手中金银扔给你琴儿门下,并且预约了相见的时间,然后带着各自的家丁离开望月楼,其他人也是一哄而散,场百暂时冷静下来。
凤玉琴被安排到了天字一号房休息,专门派了两个聪明伶俐的姑娘伺候于她。
青楼的老妈梅姑悄悄来到老者身边,问道:“老杨,你觉得这个琴儿怎样?她可不像是我们望月楼的人啊!”
老杨安慰她道:“这有什么,既然此女来历不明,那我们便将计就计,先将她认了下来,然后再——慢慢的调教她不迟嘛。”
梅姑妈绽笑颜道:“咯咯,老杨啊,你可真是老奸巨滑哩。”
老杨淫笑道:“这不正是你喜欢的吗,怎样?今晚要不要我老杨来陪你?”
梅姑白他一眼道:“不哩,人家都一把老骨头了,可经不起你折腾。”
老杨低声笑道:“那——让小杨来陪你,如何呢?”
梅姑伸出春葱玉指,在老杨额头上轻轻一点,笑骂道:“老不死的,你好坏哦。”
楼顶那名黑衣人暗中点了点头,然后起身,悄然飞身离开。
在黑衣人离开以后,另一边的屋顶悄然站起两个人来,其中一人正是江云峰,另一人却是其三弟花非。
江云峰笑道:“人说花弄月身上随身带着特殊的兰花,我敢断言,刚才那名黑衣人正是花弄月。”
花非哼了一声,怒道:“该死的花弄月,他奶奶个雄,本少爷真是耻与他同姓。”
江云峰安慰他道:“呵呵,三弟息怒,我们只需按计行事,便不难将那花弄月引来,然后便可……”
花非心情稍微平复,突然道:“大哥,我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人说这花弄月奸滑得很,我们还是小心些好。”
江云峰经其提醒,想到了什么,接道:“嗯,是的,我们再来想想,所有布置上还有什么遗漏或者破绽的?”
花非想了想道:“破绽,当然有啦,这琴出现得有些离谱了,她似乎突然而来,若是那花弄月早已将望月楼查探清楚了,那可就大呈不好了。”
江云峰一想也对,道:“此事确是考虑不周啊,唉,不过,正所谓——虚者实之,实者虚之,我想,那花弄月纵然认为这其中有些古怪,我想,他还不至于知道是我们在这里算计于他,这便是我们的机会,知己知彼,他不知道有我们这些敌人在暗中窥视,三弟不用担心,一切看后面的吧。”
花非道笑:“好,若是这些真能一举成擒拿下花弄月,小非以后唯大哥之命是从,决无二话,大哥叫我向东,小非决不敢向西,大哥叫我往南,小非决不敢往北。”
江云峰却只当笑言,道:“呵呵,三弟言重了,我们下去吧,按照以往的惯例,今晚三更时分,花弄月必定会来望月楼天字一号房。”
花非恭敬道:“是,大哥。”
是夜三更时分,望月楼寂静无比,姑娘们都已经安睡了。
由于进行花魁大赛,她们已经忙了一整天,梅姑特意让她们早早歇下不用她们接客。
而梅姑自己,此时却正在与老杨翻云覆雨起来,一时娇声阵阵充满香巢。
先前离开望月楼的黑衣人去而复返,他仔细探查一会之后,接着趴在天字一号房的楼顶,侧耳倾听。
当他听到凤玉琴呼吸匀称,似已熟睡之后,从怀中掏几枚暗器,却是路上拾来的几颗石子。
此人正是弄月公子花弄月,他行事极为小心,就连暗器也是几颗小小的石子,就算事情败露,江云峰等人也是无从查起。
花弄月屈指弹出石子,良久之后见无反应,又再弹出几粒黑白子,再等一阵后这才放心,飞身下来。
他悄悄靠近了凤玉琴的房间,将窗户纸捅个洞,然后往里面吹入迷烟,稍候拿利刃划开窗户的两边,掀开一缝飞身而入。
房间里面漆黑一团,然而花弄月凭着灵敏的鼻子,闻到凤玉琴床铺的位置,确信安全之后,点燃了油灯。
然后看到让他喷血的一幕,却原来是凤玉琴大半个娇躯裸露在外,被子掀在了一旁,一双长而雪白的玉腿曲折动人,看得花弄月****大动。
花弄月悄悄挪步,走到床边,正要伸手摸向凤玉琴。
只听嗖的一声,利刃破空之声传来,却是凤玉琴提前动手了,他闻到了那股特有的兰花香味,知道是花弄月到了,想到被其伤害过的姑娘,便再也忍不住。
花弄月一惊道:“你,你没事?”
凤玉琴快速穿好衣裳,然后剑指花弄月道:“当然,哈哈,花弄月,你已经跑不了啦。”
花弄月大笑道:“哼,凭你便想要困住我弄月公子,休想,公子我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