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故意的,不过没关系,元宸自有办法,穿越了这么多的世界,这点小问题,她还不放心上。
“是不是故意的,我们敲门就知道了,许是继祖母上了年纪身体不好,老宅这边习惯了闭门谢客。”
元宸让段氏雇了专做白事生意的人,这群专业人士的哭声比母女四人更大,更兼一路吹吹打打,早将街坊四邻吸引到了元氏二房门前。
“这是谁去了?”
“这么大的事,你都没听说?”
“是元氏二房长子元锦帆。”
中庆元氏,是本县第一大族,族里在朝为官的就有好几人,就说这二房的元二爷,就在外当从五品的知州。
元宸透过窗帘看人群聚拢,都对扶灵队伍指指点点,觉得火候差不多了。
“劳烦大姐扶我下车。”
她不想摆这牌面,她就是虚弱。
元宸没现身前,众人期望。
因为扶她下车的元大娘子很是貌美——如此的出场方式,必是一位闭月羞花的小娘子,或是一位丰神俊朗的小郎君。
可元宸一下车,众人只见到一个面黄肌瘦,身子单薄似一阵风能刮跑且身穿孝服的病秧子!
元宸能感受到围观街坊的失落。
她醒来后照过镜子。
原主五官和她仅有三四分像,大病一场气色非常差,她对现在的模样也很不满意,的确不好看。
还有,她的身高连一米五都没有,这要调理,可得好几年的功夫。
现在的她,就是一个病恹恹的小郎。
元宸对着街坊四邻拱手作揖:
“诸位街坊,敢问这里可是中庆元氏二房?”
街坊们齐齐点头。
“那就好,”然后转身对着那两个家丁道:“麻烦两位通报一下,就说元锦帆之子元宸,跋涉三月,扶灵归乡,望继祖母允许亡父在老宅发孝。”
街坊们看看棺柩,看看身穿孝服的元宸和段氏几人,有老街坊惊疑不定:“小郎君,你亡父是元家二房的元锦帆。”
元宸一脸悲痛点头。
“家父正是中庆元氏二房长子元锦帆,不幸客死他乡,不孝子元宸携母亲和姐姐、妹妹们扶灵回乡,要将亡父入土为安。”
她的悲痛本是演戏,但听闻段氏等人的哭声,身体深处也涌起一股莫名的悲怆,演戏演成了真,也跟着落泪。
是原主的执念还没散去。
元宸这边正假戏成真悲痛着,老街坊们已经炸了锅。
且不说元锦帆英年早逝令人惋惜,就说元锦帆妻儿扶灵回乡,元家二房大门紧闭,不让元锦帆的棺柩进门,也太没道理可言。
当真是继母当家,就能这样欺负原配生的长子吗?
真是太过分了。
这样的人,只因亲生儿子当了知州,也被叫一声“元老夫人”,真是德行不配啊!
元宸那面黄肌瘦的小可怜样,还有段氏带着四个女儿哭泣,极大勾起了街坊四邻们的同情心。
厚重的大门嘎吱一声从里推开,涌出来几个健壮的家丁和仆妇,虽然没对元宸动手,那姿态着实称不上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