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啦!关掉!”在众人忍住不笑的眼神中,无极无奈答应,“行吧行吧,但我这个人懒,要我自创门派我肯定不行,那我就选择一个门派加入好啦。”
“嗯,可以,今天所有大门派的门主都在,你可以随意选择,我相信没人会拒绝的。”饕水淡淡一句话,但也可以听出其中的威胁。
各个门主心里抖了抖,且不说这是请了尊大佛回自己门派,供不供得起的问题,就盟主现在这个态度明显就是无极是他看中的人,哪有门派敢和南北盟抢人呢?但是这个过场明显盟主是想走一下,于是千万别选我的表情摆在了每个门主的脸上,沐无澈则站在最后面,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无极一步一步地走进他们。
“蓝衣门我感觉还不错,好看小哥哥多不多呀?”
“啊啊啊,无极大人,我们门派都是糙大汉,没有小哥哥。”
无极无奈,只能走到下一个门主面前,
“岩火门……”
“我们的修炼场地实在是太热了,不适合无极大人的修炼。”
“玲珑山?”
“无极大人,你也知道我们只收女徒,而且只是辅助门派,我作为山主也只是一个高阶禁制术师,如果您一定要来,那我只能让贤了。”
“诶诶诶,那还是算了。”
一圈下来,门主都用各种理由拒绝了无极,只剩下了血龙和沐无澈两人,无极走到他们俩面前,沐无澈先开口,“血刹殿更适合你,规矩少,他们也怕你。”血龙低下头不敢看无极。
“别怕。”无极拍拍血龙的肩膀,“我不为难你。”
“盟主,我想好了,我就要加入,”全场屏住了呼吸,“沐心阁吧。”
沐心阁,历经六代,当代阁主当家人就是沐无澈,曾经也是南方霸主,但不知道为什么落寞下去,成为一个纯辅助门派,以破解禁制为长,自保尚可,不肯加入南北盟,但是祖传禁制也保卫了他们这四百多年的平静,阁主沐无澈也逐渐与世无争。
“我不同意。”沐无澈直接说。
“盟主,我的选择不需要经过阁主同意吧。实在不行我进个外门就好。”无极看着饕水。
“出于规矩,如果阁主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饕水以为他们决裂后,无极无论怎样也不会选择沐心阁,就算选择,沐无澈果然也不同意。
无极默默走到沐无澈的身边,对着他耳畔吹了口气,搞得沐无澈感觉一痒,缩了一下脖子,“你不想让我真的死,你就给我同意。”无极压低声音说。沐无澈皱眉,这个女的果然是个妖孽,饕水看着这两个人这么亲近,手逐渐握紧,又是这样,五百年前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无极的眼里永远只有自己的那个弟弟,他到底差在哪里。痕这个时候已经恢复差不多来到了大厅,看见饕水这样,上前抓住他的手,安抚他,饕水看见她一脸嫌弃,甩开了她,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烦人。
沐无澈想了想变口道:“我们沐心阁接受这个弟子。”
“诶!不是弟子哦!”无极马上变了一幅面孔,“我要当沐心阁的二当家,并且我无极现在宣布开始招收弟子,各个门派的外门弟子都可以参加,并且有一个幸运儿会成为我的唯一内门弟子,我会亲自教导他所有我会的东西。”
这段话像烟花一样在大厅中炸开,全场开始议论纷纷,无极要开始收徒了,无极的厉害之处就是她可以把很多低阶禁制不依靠魂器增加属性变成高阶禁制,甚至于极致禁制,而且以前她就有去门派偷学的“好习惯”,被追着打还是能笑哈哈的,挑战规则和传统的一个妖孽,当时沐心阁的阁主又老是护着她,也是拿她没有办法。无极不是沐老阁主的亲生孩子,却犹如亲生,对他比亲生女儿还要好。听说沐心阁的老阁主当时也有意把沐心阁传给他,可见他到底妖孽到什么地步,不过沐老阁主死后,他和沐小阁主的关系就一落千丈,如今不但愿意回到沐心阁,还想要当二当家的副阁主,还一反常态愿意收一个内门弟子。无极的内门弟子之位自然是烫手山芋,好处和坏处不言而喻,好处在于无极真的愿意教,这代表第二个妖孽可能会诞生,他的归属是很多门派想要控制的,是自己人那么门派以后的地位和鼎盛时期的沐心阁肯定并无二致,坏处嘛,饕水真的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吗?
“只要无极你自己觉得合适就好。”饕水的脸明显已经很不悦了,嘴角已经被抑制到了极点,其实痕的副盟主只是别人眼里的,他真正的副盟主位置一直留给她,四百多年,为了找到她,费尽心思,沐心阁伤她,我当时就让沐心阁付出代价,但是她却还愿意回去,她到底在想什么。
“真的?!”无极一蹦一跳地跑到饕水所在的台阶上,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果然永远是好兄弟!”
饕水当场愣在原地,说不出一句话,在场的门主此时真希望自己是瞎的,痕低下头,眼底的恨意更加蔓延,这个女人,我和你不能并存。沐无澈不发一言,眼里刚有的温热也荡然无存,这个女人一直是不知轻重,不辩好歹,没有分寸。几秒感觉过了很久很久,等饕水反应过来,无极已经走到门口。
“盟主大人,这个魂器我就收下啦,不客气。”无极摆摆手,“饭我就不吃了,我先回沐心阁安排一下收徒事宜,一个月后,沐心阁,望月台,举行招徒大会。”说罢就走出门去了。
“那盟主大人,我们也退下了。”各个门主各怀心思,纷纷离开了大殿之上。
“盟主,我们不能让她就这么去沐心阁啊,”南北殿的一个长老在人都走了后直言进谏,“我们还不容易让沐心阁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以无极的能力,肯定会让沐心阁慢慢见起色的。”
饕水从情绪中出来,冷冷地说:“你是在教我做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