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日休息,天气晴朗,起床晚没吃早饭。
阿姨煮了泡面,香香暖暖的,外面阳光金黄,浴室里是阿姨洗被单的声音,是那种白色泡沫在手掌与布料之间跳跃的欢叫,被淹没在肥皂剧的人声与背景乐中,随着剧情反复停顿又继续。
阿姨是个爱美的女人,回屋碰到她在,总见她双唇涂着红色口红,她那刚用保养品润色到透白的脸,衬的那唇色更艳,梳理好的短发分在两侧颜色泛黄……我似乎也瞥见到她年轻的样子,天真在她眼里流转,烂漫藏在她的嘴角和眼角。
你会忘掉她眼睛和脖颈的那些岁月的纹路,不在意她是两个快三十岁成人的母亲。
我总是不习惯被人邀请,就像此刻,即使我明白对方带着善意。
不管我接不接受,这就成了我的怪脾气。
阿姨汗蒸去了,无聊得找点事做嘛。
我起床洗澡,换上厚些的上衣,带上黑色口罩,围着大学时期买的那条浅灰色呢绒围巾,背着我的琴,大臂夹着保温杯,全副武装准备与这冬天无处不钻的寒冷作斗争。
还好阳光灿烂,不然我连眼睛都要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