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偷人了。”
在月黑风高夜,把自己打扮的黑不溜秋,还把孤身一人在海边喝酒的男人套渔网,灌迷药。
不是偷人的贼是什么。
正在给肖缘包扎伤口的肖栀子似是习惯了肖缘的不正经,也笑着打趣。
“你怎么偷人了?”
肖缘盯着天花板,“我把人家扒光了。”
花婆婆嗔怪的拍了一下”肖缘的腿,“你这孩子说话越发没把门了,什么混账话都往外吐。”
肖缘挺无辜的,“真的,二狗说栀子姐被那群人抓走了,我准备把他扒了去换人,要不是栀子姐打电话,我现在应该在和人家谈判了。”
“净胡扯,栀子一直待在家,那能被别抓走,二狗又是从哪里听来的胡话。”
花婆婆和肖栀子倒不担心肖缘会出事,毕竟肖缘从小就在海边耍到,就是一滑头鱼。
只是……
花婆婆忽然拍了下手,惊到,“你把谁扒光了?”
三角崖就只有那几个人,要是扒了闻家那小子还好,倒也顺理成章,要是扒错了人,这事传到闻家小子耳朵里,怕是该嫌弃丫头混账了。
肖缘忽然蹭的起身,往屋外跑去,正给肖缘头上绑纱布的肖栀子手里的布也滑到了地上。
“诶,丫头,你去哪?”
肖缘没回答,一路跑出肖栀子家大门,看到了拖着两条腿走在路上,累的差点吐舌头踹气的李二狗。
“二狗,你过来。”
天空闷着雷声。
肖缘站在肖栀子家外门的屋檐下。
“缘姐,栀子姐怎么样了?”
虽然很累,李二狗还是跑了过去。
“她没事。”肖缘又问,“我问你,是你亲眼看到栀子姐被三角崖的人抓走了?”
李二狗回忆了会,答道:“我看到栀子姐坐船去了三角崖。”
他拧巴着眉头,觉得说的不太详细,又补充:“只远远看到一个背影,穿了大白筒裙,长长的麻花辫,咱渔村只有栀子姐这样穿。”
“这么说没有亲眼看到栀子姐被人抓走了?”
“嗯”,李二狗点头。
“那是谁告诉你栀子姐被人抓走了?”
“是翠花~”
肖翠花是村头拉二胡肖施爷爷的孙女,比李李二狗小一岁,每天早上扎着两条麻花辫,碎花麻布衣裳,在李二狗家旁的小丑丘上拉二胡。
李二狗脸上漾着春光似的。
他最喜欢翠花了,翠花长得可好看了。
她还会扭秧歌,每次他都牵着小鱼儿蹲在一旁看。
隔壁的旺财哥说了,摸一个女生的头发就是喜欢她,他很喜欢很喜欢翠花,所以每次见到翠花就用力揪她的头发。
可是翠花好像不喜欢他,每次他揪她头发,她就捡小石头砸他,还让他滚远点。
但李二狗还是很开心,他捂着嘴笑,不过,很开心的李二狗发现肖缘表情很严肃。
缘姐好像不开心了。
李二狗不笑了,他拉着肖缘的手,叫了声缘姐。
说,“翠花和我说栀子姐被人抓走了,让我去救她,我去了三角崖,可我只看到小白脸他们。”
“真是翠花?”
李二狗用力点头,这是翠花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他还笑了好久呢!
天空的闷雷声更响了。
快要下雨了。
肖缘没在继续问,那个男人还躺在沙滩上,毕竟误会了人家,肖缘挺心虚内疚的,不能把人家丢在那不管不顾。
“你先进屋,其他事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肖缘人已经融进了黑夜。
肖缘赶到三角崖时,天空飘着淅淅沥沥的雨。
闻璟晟依旧躺在沙滩上不省人事。
肖缘推他手臂叫了几声,人还是没醒。
才一小会,牛毛细雨开始变成豆大雨点。
肖缘额头上的伤口又流血了
雨水打在伤口上,有点疼。
她想把闻璟晟拖到三角崖的壁槽内躲雨,拖着闻璟晟两条手臂,可惜没抬动。
她咬牙,使出吃奶的劲,再来,终于抬起了……
一点点。
呼,好重!
肖缘撑着膝盖弓着身,和躺在沙滩上的闻璟晟面对面。
这人是铁打的吗,又硬又重。
肖缘揉了揉有点酸的手,看着闻璟晟。
心里叹了口气,没想到在他面前她居然这么弱。
唉,要是被他压倒,她指不定就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