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树啊,莫非你是觉得你的的主人太过窝囊也学着不想开花啦?也罢。”月老抚摸着梧桐仙树,叹了口气。胸前的琉璃坠正不动声色地闪着光亮……
此时一个白影突然从眼前闪过,月老看都没看一眼慵懒地说道“我看见你了,别躲啦!”
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拿着一壶酒轻飘飘地移到他面前“你这让本小仙很没面子哎!我引以为傲的隐身术在你这跟闹着玩的!不爽!”
“你这也叫隐身术?我都看见你衣服了。”
“也就只有你能看见了。”
“无事不登月老殿,我们老白有何事啊。”这可是月老阁的第一个客人,月老嘴上嫌弃,心里却是高兴极了。白凌同他虽不是亲兄弟,却胜过血亲,两人一起长大,早已是金兰之交。
“小人之心,我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啊。”
“哟,那我真是受宠若惊啊。让日理万机的白凌君来看我,我一定是上辈子犯了什么大罪了。”
“几百年未见,你还是老样子,脸皮比石榴仙子脸上的粉还要厚。”
“彼此彼此啦。”
闲谈间,白凌也注意到了那棵梧桐仙树,瞧着它颓废的模不禁打趣道:“瞧你这人脸皮厚的,把这月老阁的灵气都给挡住了,害的这极好的仙树连花都不开。”
“我正要问你,你说难道真的是我的霉运挡住了这树的运势?”
“我看未必,你知道这梧桐仙树象征着何意吗?”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这树和人一样,孤独凄凉。”
“其实还有另外一种意思,梧为雄树,桐为雌树,梧与桐同长同老、同生同死,是为忠贞不渝的男女之情。你封住情魄,姻缘自然离你而去,何谈男女之情,我估计这树是不会开花了,除非,景兄你遇到良缘啊,要不要我帮你引荐啊。”
“去去去,就算这树开了花,我也不会遇到的。我看近日你甚是清闲啊,要不要我给你找点活儿,我那还有一大堆红线没牵呢。”
“哎,可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男女之情一窍不通的,人家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白呢。”
“求你了,一大早的别恶心我。”
“你说你没事当什么月老啊,让一个无情之人掌管姻缘实在是有违天理。”
“这可正是天的意思……”
白凌骂骂咧咧地退出月老阁,一时间阁内又恢复了清冷。
月老又回到老巢继续牵线……
连续几天,月老都在没日没夜地工作。“凡间的琐事还真是多,熬苦本仙了,实在让人感动,这么辛苦就先去睡一觉吧!”
睡梦中,他来到一片荒芜之地,四周寂静,他拼命想弄出些动静,可是怎么喊都听不见声音,惶恐中只能一直走、一直走,可似乎一直停留在原地……突然面前闪出一道光亮,他用手捂住眼睛,适应后便紧追着那道光一直跑……
景云一下子从塌上坐起来,窒息的感觉仍没有消散,这也是他第一次这么期盼回到现实。突然,胸前的琉璃坠再次异动,他用力握住坠子,可是那股力量大得可怕,只见一团光直接冲破了坠子,他的手也划破了,出现了一道道口子。
那团光在屋内肆意流窜,景云试图抓住它,可那东西机灵得很,只能追着它东窜西跳,它逃到了另一间屋子,那正是姻缘阁。
眼前的景象让景云实在是难以置信,那些带有缘气的红线似乎和光有感应,全都飞到空中,环绕着那团光,一道强烈的红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久久才得以停息。之前的异动好像都不存在,红线和光都不见了踪影,只看见地上有一团红色的什么东西,景云走进一看差点没吓晕过去,红色包裹里竟有一个婴儿!他的情魄和红线生了一个孩子?!他活了几千年真是闻所未闻啊!看到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景云拾起自己的以往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子用脚踢了踢那个包裹,里面的婴儿动了动,睁开了眼睛,冲景云笑了,笑得非常开心,孩子无比稚嫩的脸庞以及清脆的笑声让他着实震撼,一时呆住了。
惊讶中,门外又响起白凌的声音,“你又在搞什么幺蛾子,刚刚我看到你这好大一道红光……”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地上的婴儿,差点没摔倒,用超级复杂的表情伸出他颤抖的手臂指向景云:“你,你瞒着我,连孩子都有了!别解释!谁的,是哪个宫的仙子。”白凌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不是,你听我……”“不是?!难道是哪个宫的侍女!好啊,我连侍女都比不上了,好啊,怪不得这么不欢迎我来。”白凌还带着哭腔,景云真想上去给他一巴掌。
“别闹了行吗,我现在都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