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听了立刻感到惊喜,便开始向齐衍时示好,“我正有意找大少商量些事,不知大少可愿听?”
“说来听听。”齐衍时掐着师兄脖子的手松了些。
“大少若想打败商容卓成为下一任城主,不如与我合作,我正有意对付商容卓,奈何实力不足。”
“我为什么要打败我的弟弟?城主之位怎么比得过亲情呢?”齐衍时松开师兄,在一旁找个地方坐下,谑笑地看着他。
“都是同道中人,大少就不要装了。大少也不想城主之位落到一个养子的手上吧。”师兄仿佛看穿一切似的看着齐衍时,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齐衍时起身,脸上的笑意分明更加危险,“没想到苏神人竟会培养出你这样的弟子,真是师门不幸啊。”
师兄不语,但齐衍时的话全听进去了,内心对他多了几分厌恶。
“我与商容卓为敌是为了城主之位,你是为了什么?”齐衍时佯装思考,又一脸恍然大悟,“哦~你是为了你的小师妹啊。”
“正是。”师兄不知作何表情才好,只能虚伪地笑着,他真是非常讨厌齐衍时那种自负的语气。
齐衍时嘲笑了一声,接着背对师兄走出巷子,只落得一语,“你过会再回府,回府后来我的院子。”
于是师兄便在巷子里坐着,等齐衍时回了城主府后,又等了一会才进去,然后听从齐衍时的指示,来到他的院子。此时齐衍时正躺在前院的竹藤椅上闭目养神。
师兄关上门,也找个地方落座。
“你有什么计划?”齐衍时瞥了一眼师兄,又闭上眼睛。
师兄也毫不掩饰,张口就说:“听说大齐部落城主手上有一宝物,你知道在哪吗?”
齐衍时来了兴趣,正坐起来,忍不住对师兄这种大胆的言论笑出声,“胆子够大啊,敢拿宝物下手。”
“你只说知不知道?”
与师兄严肃的态度不同,齐衍时倒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他不紧不慢地说起来:“这种事情我本是不知道的......”
他看向师兄,对上师兄有些失望的眼神,话锋一转,“但是呢,我偶然见到过父亲取出宝物。”
师兄眼中又放出光,齐衍时见他这副小丑般滑稽的样子,不屑地转过脸,询问下一步是什么打算。
“把宝物偷了,嫁祸给云浅。只要她在大齐部落身败名裂,就不能留下来了。”师兄很果断地说。
“嫁祸给云浅?”齐衍时戏弄地笑了两声,嘴角还留有一抹弧度,看起来妖冶而危险,他的语气颇有些警告意味,“你别忘了我为什么跟你合作。你嫁祸给云浅,和商容卓有什么关系?和我的城主之位又有什么关系?”
齐衍时好像在告诉师兄,到底谁才是老大。师兄皱着眉头恶狠狠地盯着齐衍时,尽管在齐衍时眼里,师兄就像一条装腔作势的流浪犬,可这种眼神还是让他很不爽。
“你可真是自以为是。”齐衍时冷笑,“嫁祸给商容卓,再污蔑他是偷给云浅的不就行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和齐衍时这样自负的人说话真是容易让人生气,师兄越想越觉得恼火。
“不急,等他们俩的关系再进一步。”齐衍时故意用不紧不慢的语说这句话。
“对了,”齐衍时好像想起来什么,无辜地说,“若是事情被发现了,父亲不就再也不会信任我了?这么大的风险我可不敢冒,要不,还是算了。”
“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大少只是被我利用。”师兄几乎已经咬牙切齿了。
齐衍时得意地笑出声,示意师兄可以走了,便又把眼睛闭上,“记得关门。”
另一边,关于云浅有目的地接近三少的言论已经越传越广,以至于她和商容卓一起走在街上时都会被辱骂,甚至还会被扔东西。
想来这也是在情理之中,毕竟在大多数城民眼中,商容卓商三少几乎就是不可玷污的神,如今却被一个女人蒙蔽了双眼,甚至这个女人不仅利于商三少,还想盗取大齐部落的宝物,自然会被人们唾弃憎恶。当然,其中有些骂得凶的女子存在私心,她们倾慕于商容卓,尽管她们自知不可能和三少在一起,但还是不允许三少的身边有别的女人,便借着这个由头倾泻内心想法。
商容卓一路护着云浅回府。云浅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18岁的小女生,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种委屈,被这样肮脏不堪的字词毫无理由地辱骂,一路上眼中早已噙满了泪水,回府后终于忍不住趴在商容卓胸口啜泣起来,商容卓也不知怎么办才好,只能手足无措地拍拍她的背。
“没事的没事的,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马上就能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商容卓看不见此时云浅是一副怎样的面貌,但他已经能想象出云浅双眼红肿脸上满是泪痕的样子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一定是我太高调给你引来非议了。”商容卓越发心疼起来,甚至开始责怪自己,说着说着,他的眼睛也开始有些红了,“不要难过,只要有我在,刚刚所有的人将来都要向你道歉。”
调查的人很快有了结果,可他们只能查到传出流言的人是一位身穿白袍的男子,看起来很有身份,便再也查不到其他了。
“扩大调查范围继续查。”城主传令下去,对于此事,他显得有些愤怒,也对云浅展现了绝对的信任。因为他虽然不知道云浅是什么身份,但已经大概知道了她的地位,对于一个连灵空都可以不放在眼里的人,自然不会为了小小的药丸而费这么大的周折。何况老友这么喜欢的弟子,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城主在书房紧皱眉头思考着,在一边坐着师父、商容卓和云浅。四人沉默着。
“这个流言看起来毫无破绽,但是还有一个漏洞。”师父摸着胡须,好像已经知道了什么,“那白袍男子声称小苏和小洛原是伴侣,而小云从中插一脚,但他又说只看到小云和小苏的亲密动作,而小洛在一旁冷眼看着。那么为什么不能是小云和小苏原是伴侣,而小洛爱而不得呢?”
“所以......”城主被师父这么一说,好像也明白了,“这个人早就知道小苏和小洛是伴侣。”
“是的,”师父点头,“在大齐部落,知道这些的除了我们几个,恐怕只有小苏和小洛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