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周围的人声逐渐消失,夜色似乎又深了几分。师兄这儿还是一样荒凉,只有一扇窗透出明亮的烛光。
云浅没打招呼,径自推开门,师兄正在里面等她,只有他们两个。桌上已放了些点心,是商容卓吩咐人安排的。
“坐,今天过得怎样?”
“很不错,册封典礼很成功。”云浅意识到师兄可能不愿听这个,看了他一眼,但他好像波澜不惊。云浅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师兄也没有接话。
师兄给她倒了一尊酒,以酒配点心,好像有些奇怪,“这酒是我让人另外安排的,好在他们没有拒绝我的这些要求。”
师兄把酒器推给她,云浅犹豫了一下,还是小酌了一口。师兄看着她喝下了,也一饮而尽。
“你想听听我们和师父云游四海的故事吗?”
“师兄以前的故事吗?我倒是很有兴趣。”
师兄从最早的记忆开始讲,给云浅讲了很多趣事。他们有时候在城里收到优待,有时在荒原在沙漠在森林流浪,有时候会偶然见到人烟,便在别人家里寄居几天。师兄还给她讲了师父怎样收留师姐,师兄和师姐二人又是如何相爱。
此时,房间外,商容卓不知何时来了这里,面对那扇亮着的窗户站立。他还是有些在意,云浅在这么重要的日子抛下他陪师兄吃夜宵。商容卓离得有些远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只能看到两个身影在晃动。
师兄一边讲,一边给两人倒酒。不知不觉间,云浅也喝了好几杯,脑袋开始有些迷糊。
“有一次,我们也遇见了一样云游的老者,只是他孤身一人,是位很强大的炼药师。”
“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们和他一起生活了几天,我还私底下向他讨了些药丸。”
“怎样的药丸?”
师兄没有说,只是微微一笑,又痛饮几杯,看起来也有些微醺了,他问道:“小云,你平时酒量怎样?”
“我酒量很好。”云浅有些困,她不知道为什么师兄要问这样的问题。
“你现在感觉怎样?”师兄的笑意更加深了,但云浅半趴在桌上,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
“我感觉......很困......想睡觉......”
“现在你知道那药的作用是什么了吗?”
云浅听见这话,脑海中的某一根弦好像被刺激了,她突然清醒,可不过了多久又被那困倦打败,脑子迷糊起来,她感到身体软弱无力,明明门就在面前,可她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我早就知道你身上有一股强大的力气,普通的迷药迷不住你,所以拿出我珍藏许久的那位炼药师赠送的药丸。”师兄颇有兴致地看着云浅想挣扎的样子,“而且,我怕你的力量太强大,所以,全部加进去了。”
云浅终于尽力地抬起头,愤恨地看着自己如此信任的师兄,师兄抚上她的脸颊。烛火跳动着,室外的商容卓只能看见两个模糊的身影,他有些失落,转身走远了几步。
“我想了很久,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离开大齐部落,离开商容卓,继续跟着师父云游呢。”师兄起身,绕到云浅身后,凑近云浅,“后来我终于想到了,只要你成了我的人,就没有人可以否认我们了。”
师兄想解开云浅的外袍,云浅奋力挣扎,从椅子上摔下来,她只能狼狈地趴在地上,尽力用手肘支撑起自己。
“你不怕师父抛下你吗?”
师兄见云浅如此,也不着急,先解开自己的外袍,他听到云浅的话,有些嘲弄地笑她,“那又怎样?我已经得到你了,那样就够了。”
“你知道我的力量有多强大吗?我可以杀了你,甚至让你再也无**回!”云浅说这句话几乎用尽了她的力气,她开始大口喘气。
师兄俯下身,轻吻她的发丝,“没关系,死在你手里是我的荣幸。”
云浅终于知道师兄对她是一种怎样的情感了,不是喜欢,而是占有欲,他只是想和师姐作对,想得到自己第一眼就看上的东西,尤其当云浅选择了商容卓后,这种感觉异常强烈。师兄就像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变态。
师兄几乎已经快趴在云浅身上了,他像地狱爬出的恶魔,几乎失去理智,只是癫狂地撕扯云浅的衣物——不过这衣服质量还挺好,硬是撕不开。
商容卓鬼使神差地回过头,看到窗前没有了身影,疑惑地向前走了几步,后来干脆大步凑近,想偷听些什么。不过离着几步的距离,他就听到师兄魔怔般的笑声,却听不到云浅的声音。他不敢细想,一脚踹向门。
门没上锁,很轻松地就开了。
商容卓只见师兄衣衫不整地坐在云浅身上,撕扯她的衣物,云浅却无力挣扎,甚至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商容卓顷刻间便凝聚灵气向师兄砸去,师兄一时不察,被这股灵气狠狠地推向墙里,昏了过去。
云浅见商容卓来了,终于放心了,也沉沉地睡过去。
商容卓小心地捡起云浅已经脱落的外袍,给她裹好,抱着她回了房间。
事情第二天才告诉师父和城主,师父平静的脸上第一次出现愤怒,只是商容卓下手太狠,师兄伤得很重,而且还在昏迷,师父即使生气也无法问罪。
听说后来师兄醒了,不过身体虚弱,师父只能训斥他,并让他再也不要接近云浅,之后师兄休养了几天,一直是师姐在照料。
几天后,师兄可以走路了,师徒三人也即将离开,云浅和师父师姐道别。云浅眼里含着泪水,和师父拥抱,师姐犹豫了一下,也轻拥了一下云浅。
后来三人离开的时候,云浅没有出来送行。
此时的二次空间,久寂甚至发动群众请王公布结果,王迫于压力,终于不得不道出实情:冥主之力早已被上任冥主赐予一个人类,他举办冥主选拔大赛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最后,王还向参加比赛的诸位道歉。
这个消息一下子在初蕴中炸开了锅,一是大家觉得受到了欺骗,尤其是参加比赛的初蕴,但毕竟王已经道歉了,而是拖延时间是为了什么大家也都清楚,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们的新冥主居然是一个人类?!
但不久后也就归于平静了,一个人类,即使有冥主之力,在天主大人面前恐怕还是连一秒都撑不过吧。
久寂也是这样想的,他觉得王拖延这些时间简直是浪费,反正消息最后还是藏不住,冥主之力还是他的。收到消息之后,他按奈不住即将得到冥主之力的心,立马带了几个手下去灵空找人。
很快,他们就大概确定了新冥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