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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多年以后,面对这世间的世人与世事,张艺凡将会怀念起故乡的亲人与琐事,毕竟,那才是她唯一留恋的地方,真正需要离开的地方,最终所埋葬的地方。无欲无求,唯念逝往的人一点儿也不悲伤,因为她有白衣相伴。

梓璇领是坐落于无垠雪原中的一个部落,孕养了两千多号人。杉木制的拒马绕着雪丘围成一圈圈,令人不寒而栗。而这将一切外来者拒之门外的地方,其间却生活着一个幸福的大家庭。杉木和茅草制成的斜顶房屋毫无规律的在雪丘上筑起,但都会稍远离村边那用木栅栏拦起的拒马。栅栏旁每隔两三百米都会有一座十多米高的杉木制瞭望塔拔地而起。在村落南北两面对称筑有两座大门和一些屋子,是村落唯二的出入路口。张艺凡和妈妈的屋子就在距离北门一百多米的雪丘下,只有五十多平米,是整个村落最靠近村边栅栏的屋子。

明天是很值得期待的一天,因为张艺凡要和村里的勇士们一起到北方的杉树林采集去了。今天她过了十二岁生辰,得到了很多来自村中亲友的礼物和祝福,也正式得到了出村的许可。满怀着对村外光景地期待,张艺凡今天做足了准备,到了午夜之后才入睡。

太阳还没升起,张艺凡就穿上了兽皮制的厚衣服,戴上白色棉帽,背上一个大包袱到北门去了。她母亲与她装扮相似,陪她一起走到了北门附近,忐忑又关切的样子对她说,“这一路上都得好好跟着你张伯伯,他会保护好你的,我和他交代过了,他会好好照顾你的,记住了没?……”、“这是你第一次出村子,不知道外面的危险,出去后千万不要离你张伯伯太远,知道了吗?……”。牵着女儿的手,交代了很多事情,行为举止中明显透露着不安与不舍,但她也总不能软禁女儿,不让她去见识外面的世界,阻断她去触及自己梦想吧!

面对母亲长篇大论地关切,张艺凡就用“嗯!”、“知道了。”“一定的。”、“放心吧!”等词语答应下来,好让母亲尽早结束唠叨,也认为这样可以使她放心下来,安心地等待她回家。

与母亲唠了很久,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光线划过苍穹,洒落大地,被层层白雪反射,照得天地雪白一片。张艺凡抬头看了看日出,又向四周放眼望去,除去房屋和耕地都被雪花覆盖了。

“妈妈,外面的世界也是这样雪白一片吗?”欣赏着周围的景色,张艺凡低头沉思着什么。母亲闻声应道:“应该是吧!我活了四十来年了,一直生活在这儿,没怎么出过远门。妈妈从小就是见着这雪原一片长大直至现在的。”张艺凡听完母亲的回答,还在思索着。“杉木林从里面看是黑漆漆的,外面看是绿色的,树上还挂着白雪,所以外面的世界可不完全是雪白一片。”一位人高马大的壮士牵着一匹白色健马走了过来。张艺凡马上晃过神,见走来之人,立即兴奋起来了,“嗖”一下就跑了过去。“张伯伯,您来了,要出发了吗?”壮士牵着白马来到张艺凡身边,道:“嗯!凡凡都这么高了。这匹马是给你的,我还觉着太大了呢!没想到这都差不多了。”

“谢谢伯伯,等有一天,我一定骑上更大的马,到更远的地方去。”张艺凡兴奋的立刻奔到马下去了,把包袱挂在马背上,踩上马镫就坐上了马鞍。“凡凡,会骑马吗?这马很烈的,不是平时练习的小马儿,小心点儿。”听见张艺凡肯定的答语,张绍松手放了缰绳,马就在张艺凡的控制下慢跑了出去,过一会儿又折了回来。“妈妈,我就和张伯伯先走了,放心,我一定毫发无损的回来的。”又掉转了马头,张艺凡就准备要走了,却被母亲拦下了。“嗯,这个拿着,里面有一些熟食和干粮,还有一件雪貂皮大衣,冷了就穿起来,别冻着了。”拿起母亲送来的包袱,挂上马背,张艺凡就和母亲简单的告别了。望着骑马离去的女儿,母亲眼中欣慰夹杂着泪水,感慨道:“女儿长大啦,家里留不住了。绍哥,麻烦您了。”

“不麻烦,你先回去吧!我会好好照顾凡凡的,她可是我亲侄女。”母亲走走停停,时不时回望着,忐忑不安地回家了。张艺凡骑马出了北门,在门口向后张望着,直到张绍骑着一匹硕大的黑马走来时才回过头,道:“张伯伯,我们现在走吧!顺便您给我讲讲我们这一路上要做些什么呗?我得早做准备,未雨绸缪。”

“哈哈,这才多大就知道未雨绸缪,以后可不得了了啊!还有说你这小妞见过下雨吗?”张绍嘲讽道。“没有怎么了吗?哼,下雪和下雨都一样,您还是告诉我我要做些什么呀!”张艺凡佯装生气的样子,扭过头哼了两口气。“这次出去就是带你去见识见识,不用你当苦工,省得以后你又吵着闹着要出村子去玩,一般你这么大的女孩儿都是不能出村的,随便一只野兽都能把你叼走喽!”张绍骑马走进,摸了摸张艺凡的帽子,似是安慰又似是恐吓。“这一路上好好跟着我,有我在,你可以放心的跑,但进了杉木林可不一样了,哪儿野兽多,容易迷路,绝对不能瞎跑,知道了吗?”张绍见她转头答应下来,就掉转马头,大声道:“好了,大队伍就在前面,凡凡,我们比比谁先赶上。”话音一落,立即随着马鞭抽打马背的声音和马叫声,黑马一下就冲了出去,只能看见冰天雪地中一道渐行渐远的黑影了。紧随其后,又是一阵马蹄声,张艺凡的白马也冲了出去,但不论她怎样鞭策,她的白马永远都比眼前的黑马差了一截,只能气愤道:“张伯伯,这儿不算数,您的马先出发的,我还没准备好呢!”

“啊,那我让你先跑点儿路,你一直朝北跑就是了,太阳那边儿是东边,别弄错了。”黑马停下了,白马立即就超越了黑马,径直朝北方奔袭而去。黑马在原地慢悠悠的转了三圈,向北方望去,已不见白马身影。黑马前蹄带动后蹄,立即就奔跑了起来,速度逐渐变快,翻越了一座小雪丘就看见了张艺凡灰褐色的兽皮马褂和绑在马上的包袱。身影逐渐逼近,一刻钟不到,黑马就超越了白马。与此同时,眼前远方映入眼帘的是几点棕色的影子,似是一个正在赶路的车马队。

“凡凡,我这马已经有十四岁了,比你这马整整大了十几岁,跑不过我很正常,别气馁,再过两年就行了。”张绍见张艺凡一脸不开心的停下了马,安慰道。“嗯,那肯定,我的小白马最棒了,您这老黑马也马上就要退役了,以后跑不过我也很正常。”张艺凡一副傲娇的小模样,也不理睬张绍柔声细语的抚慰。“哼哼,小白马,不错的名字,以后就叫这个了。”张绍挑逗着张艺凡,惹得她很恼的样子,叫道:“谁说叫小白马了,得取一个有意义的名字,以后它就是我的专属坐骑了。”

“好好,你给它取名。走了,前面都看到车队了,快点。”抬头向前望去,张绍模糊地看见了棕色的车队,就要拉上张艺凡一起骑马追上去了。“嗯!好的。诶!张伯伯,这个小白马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呀?”张艺凡跟随张绍的黑马,开始朝着远方车队奔袭而去。“前年八月份,现在一岁有七个多月了。”张艺凡一边御马前行,一边思考着。当张艺凡她们赶上车队的时候,突然转头朝向张绍,兴奋道:“张伯伯,我想好了,它就叫八月白吧!您可是第一个知道八月白名字的人,有没有感到荣幸呢?”

“当然,荣幸之至啊!八月出生的小白马,好名字,再好不过了,哈哈啊!”张绍嘲笑的模样,靠近张艺凡又摸了摸她的帽子,拉她一同下了马。“哼,粗汉子不懂得欣赏,不跟您白说了。”张绍也没搭理她,他们牵马来到了车队前方。张绍和另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说了几句,张艺凡还被他们夸奖了,说她很漂亮,但她却故作冷淡的样子,默默不语。他们聊了一会儿后,张绍拉着张艺凡走出了人群,上了马,告诫道:“待会儿我要和另外六个叔叔伯伯去杉木林勘探一下,你也要跟着我一起去。进入了杉木林一定紧跟着我,知道了吗?”张艺凡忍不住地兴奋起来,立即上了马,急切道:“好,我已经准备好了,还有多久能到。”张绍看着张艺凡,露出了祥和的笑容道:“嗯!不远了,再走个二十来里路就到了。你看,你叔叔伯伯们都骑马过来了。”车队后面骑着红色和黄色的马走来了六位壮士,先是夸奖了张艺凡的貌美,又和张绍聊了几句,就策马奔腾向北方跑去了。“走着,跟紧了,一刻钟就能看到杉木林了。”张绍的黑马紧其后,张艺凡立即御马跟上。马蹄践踏雪地的声音声声入耳,仿佛美妙的乐曲一般在世间一角演奏着。

八匹俊马并排着向北方奔袭而去,八月白在最左边,跑起来显得有些吃力,但还是紧跟着身旁的黑马,跑了很久的路。漫长的追逐之中,张艺凡眼前若隐若现出现了一大片黑森森的影子,一直延伸至目光的尽头。又翻越了一片大雪丘,她终于清晰地看见了像雪原一样广阔无垠的杉木林了。每一棵雪杉都耸立在雪地里,树枝密集地交叉在一起,树叶如同一根根铁针般,悬挂在树枝上,就如箭在弦上一般,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把人扎成刺猬。来到杉木林外边,张艺凡她们都立即停下了马,交流了一下,就准备进入了。

“凡凡,杉木林里又冷又黑,待会儿把貂皮穿上,再把马灯点上,就当心点紧跟着我后面进去。最重要的一点,进去之后要绝对服从我的命令,有意见等休息的时候再谈。”张绍骑马来到张艺凡身边,对她告诫道。他们都准备好要进入杉木林了,张艺凡第一次见到周围还有除去雪之外的其他东西可以是一望无垠的。压抑着内心的兴奋,她在后面六位叔叔伯伯的保护下,紧跟着张绍的黑马,开始靠进杉木林,准备进行勘探。“现在辰时快过了,再过三个时辰车队差不多就要准备进入进行采集了,也就是说申时之前就要把附近勘探完毕,哥儿几个都看着点儿。”其他六位壮士中的一个提醒道。言毕,他们就进入杉木林开始了勘探。

警惕着向杉木林内走去,张艺凡好奇的目光向四周观望着,每看见一些没见过的事物都会请教张绍。张绍也会停下马细心且耐心的为她讲解,告诉张艺凡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顺便也可以更仔细的进行勘探,虽然进度慢了点。但另外六位壮士中分出了三个去周围进行快速勘探,也不会有大影响。

“嘶~”张艺凡穿上了雪貂皮大衣,带着白色棉帽,但还是感觉有点寒冷。发觉张艺凡冻得抖擞,张绍从包袱里又拿出了一张白色雪貂皮,转头伸手对她说,“艺凡,把这这个披上,别冻着了。”张艺凡不客气地接过雪貂皮,披在了外面,终于又开始感觉到温暖了。

点亮马灯,一直向杉木林内勘探着,过了许久,雪衫树之间开始慢慢变得疏离了,又过了一会儿,透过树与树之间的空隙,已经可以清晰的看见太阳了。灭掉马灯,走进树叶稀疏的林子里,已经勘探很久了,把缰绳绑在树干上,他们决定休整一小会儿,就准备回去了。

“已经快未时了,再休息一会儿就回去了,方圆几里也都没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差不多应该回去了吧!”六位壮士之一的一人道。

不一会儿,他们就上马准备回去了,张艺凡这次还是跟在张绍的黑马后面,四处张望着。但其他六未壮士却走在了前面,往来时之路的左边开辟了一条新的回归之路。沿着新路径直向南走去,一路上和来时风景一般无二,张艺凡却没有丝毫厌倦,还在乐此不疲的寻找着新事物。“张伯伯,你看,右边那棵大树的枝叶上有一只白色的小猴子正在看着我们呢!”张艺凡转身指着右边的一棵雪杉树的枝叶上的白猴子,大声对张绍道。

“嗯!小猴子,喜欢吗?”张绍笑着问道,但又仔细看了看那白色的小猴子,脸色一下就变的严肃起来了。没有考虑,张绍立即对身后的张艺凡说,“凡凡,快点走到我身后去把那几个叔叔伯伯叫来,安静点儿。有什么事等出去了再说,待会儿直接径直往林子外面跑,别回头,别多想,也别多问,我们马上就跟上来,知道了么?”

“啊!哦,知道了,我这就去了,伯伯。”张艺凡见张绍的脸色不对就没多考虑,立即转身御马慢跑走了,不一会儿另六位壮士来到了张绍身边,不知所以。“你们看,树上那子猴子。”张绍指着那树上的白毛猴子道。

“怎么了,不就是一只小雪猴吗?”一壮士道。

“看它的眼睛。”张绍道。

“雪白色的瞳孔,金色的巩膜,还洋溢着异色光芒,毛发也比其他猴子色泽圆润多了。这难道是魔瞳雪猿一族的。”另一位壮士道。

“对的,所以我让艺凡先走了,等三眼冰猿王来了,就有危险了。”张绍道。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三眼冰猿王加上一群小猴子,就我们肯定完全没有活着的把握啊!”又一位壮士道。

“准备三二一直接掉头就跑,除了艺凡走的这边,往那儿跑都行,我们林子外边见。”张绍道。

“三~”

“二~”

“一~”

“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别墨迹。”张绍声音突然变大,竭力喊道。七匹马在声音落下的同时跑向了不同的方向,转眼间就隐没在树林子里了。闻声,后方树上的白猴子身形一闪,一道白光穿过树枝,又从树干上反弹而出,眨眼间就靠近了黑马。张绍的黑马已经奔出去了数十米,当白色掠影从黑马蹄间闪过,血光四溅的时候,张绍从马背上落下,躺在雪地里,衣裳沾满了血渍。刚刚起身,看见血色雪地里黑马的内脏散落一地,张绍眼泪还在眼睛里打转,那道白色掠影就迎面而来,随着咽喉间的一阵刺痛,他看见了死神。应死神真诚的邀请,张绍随他远游去了。

一刻钟后,六位壮士在林子外的雪地里一眼就看见了对方,却久久不见张艺凡和张绍的身影。回到车队,如实告知,紧急通知,结队搜寻,结果惊恐万分。

张艺凡听从命令,在向南跑出林子的路上,被一道硕大的白色掠影连带八月白一起撞击,飞出去了好几米,突然就昏厥了过去。要不是飞出去的八月白被一棵树挡住,张艺凡撞在了它腹部,那就可能是另一种结果了。

搜寻队在开始搜寻不到一个时辰的时候,就发现了张绍和他的黑马的尸体。但在搜寻三天后准备放弃搜寻的时候都没有发现张艺凡的踪迹,只发现在一棵腰折的雪杉树下八月白脊骨寸断的尸体、一些马具以及两个包袱。

三具尸体被逐个运回村庄,张绍和黑马一起,在全村人的哀悼下,得以安葬。张绍的墓碑之上铭刻着“英勇无畏的骑士张绍之墓,以信守诺言的骨气为志,以至死孤单的人生为铭,光荣入墓,死亦悲壮。祝身化尘埃日,魂已异界安居。”张绍墓右葬其黑马,墓碑之上铭为“张绍忠马,驰骋雪原,逍遥一生,伴主无悔。”从此,张绍便永远的从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消失了,多年以后,已经无人知其名讳,晓其恩情。

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张艺凡眼前一片漆黑。双手抱膝缩成一团,下颚抵着胸前,身处黑暗之中,张艺凡心中一片混沌,慢慢地受周围环境感染,心中一丝恐惧油然而生。恐惧慢慢地侵蚀着她的整个灵魂,当她害怕得已经失去语音能力的时候,一阵惊天动地的狼嚎声卒然永恒不止的在周围回响了起来。周围的幽暗环境陪衬着混乱的狼嚎声一下子就刺入了张艺凡心中最恐惧最脆弱最需要守护和抚慰的房间,她的眼眸忽觉不堪视物,就紧闭了起来。终于,她的整个心灵都被恶鬼占据了,满脑子都在回荡着恐怖的狼嚎声,张艺凡突然就抬头嚎啕大哭了起来。青春伊始的女孩儿哭声如狂风大作,在周围回荡不止,震慑人心的狼嚎声却渐渐消逝了。泪水浸湿了女孩的睫毛流向了脖颈,在黑暗中如圣水般慢慢驱散了恐惧。楚楚可怜的女孩儿再次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看不到尽头的山洞深处,头顶摇摇欲坠的白水晶正散发着刺目光芒,四周还荡漾着凄厉的痛哭声。用冰凉的兽皮制衣袖擦拭了眼泪,张艺凡起身拾起了身旁的张绍借的雪貂皮外披,披起御寒后,刚觉得暖和,却又因眼前来物而开始瑟瑟发抖,不寒而栗。

一匹硕大无比的冰原狼从她身前山洞唯一的入口漫步而来,白色的毛发柔顺细长,锐利的眼神摄人心魄,皙白锋利的爪子在山洞干燥的土地上留下印痕,外露的獠牙吓得张艺凡纹丝不动。白狼越靠近她,张艺凡越是不敢动,双手抱膝、下颚抵着膝盖,观望着眼前的怪物,一直也不敢说话。白狼似乎就是奔着张艺凡而来,径直走到了她面前,张开血盆大口,伸出了红润的大舌头,吓得张艺凡紧闭上了眼睛。感受到巨大的舌头在自己整张脸上舔舐了一下,留下了湿润一片,张艺凡没觉恶心,只觉得恐怖不堪,差点又要哭了出来,却又因恐惧而不敢出声。但白狼也只是舔舐了她一下,似乎并没有恶意,走到她身旁趴下了。张艺凡眼含泪光的睁开双眸,转头看见身旁侧卧着一个庞然大物,忽觉它的背影甚是美丽且温暖宜人。

观望伊始,张艺凡只是敢悄悄转头去看看它那美丽的毛发和背脊。许久后,她越发觉得这白狼很亲切,就悄悄起身靠近了过去,稍一对比,就发现这狼的背宽竟然到达了自己的胸部以上,这比她见过的最大的马还要大许些。因此不禁被它吸引了,好一会儿,张艺凡终于按捺不住了,就伸手摸了一下它的毛发,手感竟比自己身着的雪貂皮毛还要柔软滑腻,使她又开始觉得温暖了起来。越发觉得白狼亲切不已,于是张艺凡大胆的坐了下来,背靠白狼的后勃颈,伸了个懒腰,发现它并没有反抗,就安心的睡了过去。

又一次醒来,张艺凡发觉自己的双手正抱着柔软一片,双腿间也正夹着相似东西,感觉很是舒服,但当她忽然发现眼前幽暗中有一双散发着白色幽芒的锐利眼眸时,不禁大叫了一声。声音在山洞中回荡了许久,头顶的白水晶突然散发出幽幽光芒,渐渐的照亮了周围。张艺凡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是趴在白狼的脖颈上,抱着它睡着了。立即滑下白狼的脖颈,张艺凡慌忙躲到了它后面,发现白狼依旧无动于衷,就又悄悄爬上它的身上,看见了它那双澄澈的双眸。“喂,你怎么一直不动啊?是因为看不起我吗?我可是厉害的呦,我才不怕你呢!要不是看你漂亮,我就把你烤了,我还没吃过狼肉呢!哼!”张艺凡在白狼身上趴了很久,任她怎么打滚白狼都没有理会,她就以为它是那种温顺胆小的动物,外表只是掩饰而已。但当她说完这话时白狼突然抬起了左后腿,身子向后倾斜,张艺凡突然就从白狼身上滑了下来。白狼低嚎了一声,张艺凡以为将它惹怒了,心中害怕的不得了。

“喂!我不是有意的,我都是吹牛,你可不要欺负我,呃~”张艺凡忽然哭了起来。白狼保持左后腿向上抬起,身体向后倾斜的姿势良久后突然站了起来,走近,张口就咬住了坐在地上哭泣的张艺凡,把她放到了刚刚躺身的地方的内侧面,那里有一只刚刚出生的小狼崽,正在地上趴在。张艺凡被吓得以为白狼要吃了她,差点儿就叫了起来,但当白狼放下她时,她一眼就看见了那只湿漉漉的,她一手就可以抱起的白色小狼崽。她立即没有哭了,因为她冥冥之中已经明白了白狼对她没有一丝敌意,而且还很喜欢她。“哇!好小的狼崽儿,我可以抱抱吗?不过它有点儿湿,我给它擦擦吧!”张艺凡红着眼睛笑道,立即取下外披给小白狼包裹了起来,抱了好一会儿,突然对白狼大声道:“走,我们去给它洗澡吧!你刚刚原来是在生孩子呀!可给我吓坏了,哼!”白狼似乎是明白了张艺凡的意思,张嘴就准备咬她了。“喂喂,停,我自己来,你趴下,带我们到去河边去。”白狼停止了当下的行为,趴了下来,待张艺凡携小狼崽爬上它的背脊上时,慢慢地站了起来。突然它就嚎叫了一声,在回荡不止的狼嚎声中,山洞内一眼望去忽然亮起了白水晶释放的刺目光芒,白狼在光芒下朝着山洞外走去了。抱着小狼崽,张腿坐在白狼软绵绵的背脊上,即安稳又舒适,张艺凡不禁生出了睡意,但还是克制了,没有立即去睡觉。

走了许久许久,张艺凡都已经睡着了。终于走到了山洞的尽头,刚醒过来的张艺凡差点就要绝望了,尽头竟然没有出路了。但白狼立即用双爪挖掘拦在面前的雪堆,不一会儿就挖出了一条出路,这才让张艺凡放心。

走出山洞,张艺凡站起身向四周观望了一会儿,还差点儿从白狼身上落了下来。她们处身在一座小雪山的山顶下一些,四周一片雪景与她们融为一体,山下就是杉木林了。

“喂!以后我就叫你大白了,这个小狼崽就叫三月白,今天是三月没错了。”张艺凡坐下大声道,白狼听见后大声嚎叫了一声,张艺凡笑着道:“抗议无效哦!你就要叫大白,它就要叫三月白。嗯!小名叫小白怎么样?哈哈啊,不对,你抗议无效,就叫小白了,嘻嘻,走,我抓紧了,跑快点,可别输给了八月白了。”张艺凡将襁褓小白的外披绑在身上,头露在外面,双手紧抓着大白的两侧毛发。但她不知道白狼的速度竟如风驰电掣般,一步迈出数十米,五步就跑下了雪山。大白在杉树林间乘风而行,身边的事物在张艺凡眼前一闪而逝,不时大白还踏树而行,纵身一跃飞起至数十米的高空,然后又降落在树林间的雪地上,继续奔行。最后纵身一跃,大白跑出了林子,来到了林外的一片湖边,大白举爪一拍,湖面数米厚的冰层就轰然破裂了。

立即滑下大白的背脊,张艺凡猝然开始呕吐了起来,直到嗓子尖感觉到胃酸腐蚀的痛感时才慢慢缓了下来。放下小白,张艺凡跑到湖边趴下,立即用手捧起冰水喝了下去,咳嗽了一下,大声道:“大白,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把我弄得晕头转向的,我可生气了,可带着你亲女儿跑了,哼!”面对张艺凡傲娇式的怒语,大白不仅没有表示半分歉意,而且还四脚朝天,仰面嚎叫了起来。“喂!你,哼!我走了,不跟你玩了。”张艺凡转身看见前方是广阔无垠的杉木林,身后是一片没见过的冰湖,根本无从辨识位置和方向,只能无助的求大白帮忙,因为她需要尽快回家,只能哀求道:“大白,这是哪儿?你知道梓璇领怎么走嘛?”闻之,大白立即起身跳下了湖泊,没有理会她。张艺凡眼看着大白撞破了大片的冰层,迅速潜下了湖泊,与环境融合一体,渐渐地消失了,便失望地离开了湖边。

繁星当空,净月入目,大白已经离去了好一会儿,张艺凡忽觉有些冷了,又无事可做,就在树林边捡了一些较干的木材和茅草,用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生起了一堆火。卸下包裹小白的外披,同时又用烧热的石头热了一些水,给它洗了一下澡,烤干水后张艺凡就抱着小白躺在火堆旁睡着了。

早早的醒来,收拾好东西,张艺凡喝了一些热水,然后就抱着小白去看日出了。身处异地,看见的太阳是不一样的,自东方杉木林与雪原交际线生起了旭日,形如巨橙,色泽橘红,亦放射着烁烁光芒,将阴冷的黑夜驱赶,迎来了崭新的黎明,充满希望的又一天崭露头角。张艺凡抬头享受着旭日东升的光辉,当太阳升至苍穹之巅时,阳光洒满她俏丽的面庞,被白色笼罩的她正站在湖边,静静地的感受着阳光的温度。在那杉木林之外,无垠雪原之中,不知其详的冰湖湖畔,张艺凡抬着头、眯着眼,阳光落在正面,在后方留下了一道罕见的影子。雪貂皮大衣裹身,她整个身体融入雪原之中,单有几缕青丝落在外露的面颊上,白皙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释放着诱人的柔和光芒。她,高鼻梁之上是眯缝成月牙的眼睛,额头被发丝和衣帽遮挡眉毛外露,显出了极致的温柔。现在的她,就如天使一般,是人人梦寐以求的知己佳人,是人人宁愿放弃生命也要拯救的伴侣,是阳光下最朴实最快乐的姑娘儿,身边处处洋溢着畏惧死神的安全感。

嘴角上扬,细细品味着早晨的芬芳,张艺凡已经在阳光下伫立许久了。天空中有一只白鹰在盘旋,似乎是在寻找猎物,而当它看见伫立不动的张艺凡时,它犹豫了,因为它不想欺负美丽动人的傻子,但当它盘旋考虑了许久后,还是不愿放弃可以饱餐一顿食物,于是就大张双翅,头朝下,喙指张艺凡,从空中极速降落下去了。随着时间流逝而愈来愈大的白鹰正准备给张艺凡的后脑勺发出致命一击,但在紧急时刻,大白突然撞破了湖面昨夜刚刚冻结的冰层,腾空跃起六七米,一口就咬住了白鹰的头颅,鲜红炽热的血液立即就从它口中流出,同时也惊醒了闭眼沉思中的张艺凡。睁开眼睛,转身朝向西面,她看见了不一样的大白,眼中释放着割人皮肉的光芒,嘴里叼着白鹰的尸体,鲜血从大白口中流出,染红了它的下颚和白鹰的羽毛还有地上的雪堆。

“啊!大白,你干什么呢?快把他吐掉。”言毕,大白立即张嘴放下了白鹰鲜血淋漓的尸体,大声嚎叫了几声,“你说,它要攻击我,所以你才咬它的。”张艺凡似乎听懂了大白的意思,大白也应声嚎叫了一声。“嗯!谢谢大白,但是以后可不要这样了,可吓人了,这么大一只白鹰你都打的过,你一定很厉害,可不能再欺负像我一样的小动物了,嘻嘻。”大白的戾气在张艺凡的笑声中立即消失不见了,“大白,这只白鹰你用雪埋了吧!我去把火加一下,待会儿给你也洗个澡,就回村子了。”张艺凡来到火堆旁,加了一些大木头进入火堆,又看了看熟睡中的小白后来到了湖边,看见大白在埋好了白鹰的尸体后跳入了冰湖之中潜了下去。“喂!大白,快出来,别在水里待着了,小心感冒,嗯,狼会不会感冒呢?”钻出水面,大白忽然从口中吐出了一条大鱼和一条小鱼,打断了思考中的张艺凡,“诶,我刚好又点饿了,谢谢大白,大鱼就给你吃了,我给你烤着吃,过来一点,毛上还有血呢!我给你梳梳。”张艺凡用小手在大白的下颚上帮它梳理了一下毛发,洗掉了毛发上残余的血痂。“好了,火生起来了,大鱼你自己拿过去吧!”将大鱼和小鱼处理好后,洗了手,拿起小鱼来到火堆边,张艺凡找来了一根干净的树枝把小鱼架在火堆上烤着,又费劲力气把大鱼也烤上了。吃完了小鱼,张艺凡已经不饿了,小白也喝足了奶水,那条近百磅的大鱼也刚刚烤熟了。张艺凡捡了点剩余,其他的大白连骨头都没剩下,三两口就吃完了,“大白,你怎么这样,都不让我多吃点。不过我真是很庆幸,你昨天没有吃我,不然你一口就把我吞了。来,让我抱一抱你的大头,嘻嘻嘻。”大白避开了张艺凡的拥抱,让她栽了个更头,摔倒在了雪地里,“哼,不让抱就不让抱吗?可恶的大白,算了,好女不跟狼斗。你把火灭了,我去抱小白,我们回村子,你知道路么。”大白闻声嚎叫了一声。

抱着小白,张艺凡又坐上了大白的背脊,跳至冰湖的冰层之上,大白踏冰疾行,许久后来到了冰湖的尽头,是一个冰冻的垂直瀑布。张艺凡还没来得及叫大白停下,它就直接跳下了瀑布,疾速坠落中的张艺凡紧抓着大白的毛发,不禁就大声尖叫了起来。似乎已经过去了许久,她们还在坠落中,三面白雾缭绕,后方是银白色的涯壁,冰瀑布早就已经向上飞走了,下方还看不见陆地,大白就在此时长出了一对皙白靓丽的羽翼,展开了有十多米,瞬间就稳住了正在降落的张艺凡的身体,她的心神在大白飞出了悬崖下那片熟悉的杉木林后才渐渐平稳下来,她又呕吐了。此时已经是下午了,她又休息了一会,发现大白从涯壁上带来了一个巨大的鸟窝,其中只有一颗五倍鸡蛋大的鸟蛋,它就是将在一周后破壳而出的四月白,又名二白,大白和小白还有张艺凡都见证了它的出生。

怀拥两条纯洁的生命,张艺凡乘着大白的背脊朝南方疾行,逐渐远离了那片杉木林,见到了久违的村庄北门。“喂!是我,张艺凡,请为我开门,可以吗?这白狼没有危险。”张艺凡在北门一百码外的地方停下,呐喊道。“哦!是艺凡吗?我去叫村长,你先在门口等着。”一位青年身着皮革站在瞭望塔上呐喊道,不久后北门打开了,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刚刚瞭望塔上的那位青年,另一个就是村长,一位强壮却又显祥和的老人,张艺凡和大白也来到了门下。

“村长,我回来了。”她道。

“哦!我多么希望你别回来,又多么希望你早点回来,但你却在三月底回来了,你已经离开了六天了。”村长道。

“什么,我以为我就离开了两三天。”

“你错了,这白狼是怎么回事儿。”

“我新交的朋友。”

“是么,我先给你说点事儿,听完你不要哭,一定要坚强。”

“嗯,什么事?”

“你的小白马死了,你张伯伯和他的黑马也去世了,四天前送来了他们的尸体。”他犹豫了一会儿,“你…你母亲昨天也病逝了,明天安葬。”

“哦,就这些事吗?”

“对的。”

“谢谢,请帮我把马也一并安葬了吧!葬在黑马墓前,毕竟它要超越它。”

“好的,你很坚强,出乎我的意料。”

“谢谢村长,还有妈妈的墓碑不用刻字了,葬在家前,毕竟,她要默默无闻的留在村庄,籍籍无名的留在世上,永生永世。”

“好的,进村吧!以后你来我家,你还小,一个人生活不便。”

“不用麻烦,我自己可以的,我有家住就行,您也说我很坚强,不对吗?”

“好,有什么事找我就行,不麻烦的。”

“好的,大白你在外面玩吧!有事情叫我,我和小白进村里了。”

回到家里,她终于忍不住哭了,不是因为他们去世了,而是因为他们什么都没留下,她所有的坚强似乎都来自于幼稚——年龄小以至于不懂事。她想,我一辈子都不能超越张伯伯了,还要在黑马死后让八月白占它便宜。她想,母亲穷尽一生都未曾见过的风景我见着了,母亲善良一世都未曾交过的朋友我交到了,而她却永远是我的母亲。她穷尽一生都不会知道母亲的离世是因为她无意中看见了一只猴子,导致一切美好和糟糕的坏东西。

母亲的一生很罕见,她在懵懂之年痛失怙恃,依靠村中人的扶持生活。她因本性自强,十几岁时就做起了苦工,以此来养活自己,一直到二十出头才有了丰衣足食的生活,却因为天生一副好容颜,吸引了很多的追求者,后又不知为何失身怀上了张艺凡,一个人将张艺凡抚养大了,自己却没得到任何回报。

张艺凡最后见了母亲一面。她还是那副美丽的皮囊,自张艺凡记事起母亲的面貌一直是这样,但这次母亲的脸上少了一些关切,张艺凡记得母亲在自己面前时总是表露着关切。也许只是因为她躺在棺材里睡着了所以才消失了,她想。

她回忆,母亲的一生似乎还不如我出村这六天精彩,虽然她失去了所有的血亲之人,但却也认识了大白、小白和二白——守护我一生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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