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小文已经同意了,便看着一旁目瞪口呆的肥仔,说“哎……肥仔……已经四比一了!你的答案那?”
肥仔一脸怒容,“小文,你丫背叛我……说什么共同进退……”
小文在一旁,一脸无奈。
我继续催问肥仔,“你不是说四比一,你就答应!现在已经四比一了,我就当做你答应了”
“我收回,刚刚说的话,行吗?”肥仔苦兮兮对着我说。
“不行!”我看都没有看他,便坚决的回答。
“要不这样,接下来的这一个月,我免费给大家提供冰可乐和冰啤酒……”肥仔苦着脸,低声下气的讨价还价。
“不行!肥仔,你就认命吧”阴险的小文见自己已经答应了,便也准备把肥仔拉下水。
“你们这是想要我的老命那……”肥仔在沙发上一阵惨叫哀嚎。
“好耶!大家全票通过,这个周末一起出去爬山!”我选择无视肥仔的哭天抢地,欢呼一声,便宣布了这个结果。
“嗯,接下来,我们要提前做好计划,确定目的地,计划什么时候出发,怎么坐车,还有提前准备好衣物,以及一些便携食品等”大兵哥在一旁开始盘算起来。
大兵哥心思细密,对北京周边也很熟悉,有他在一旁筹备,我们几个也乐得坐享其成。
每次爬山前,都要出现这种相似的场景。
而爬山过程中,小文和肥仔歪点子频出,一会儿累了腿疼,一会儿瘫在原地,死活不愿挪窝,严重拖累队伍的爬山进度和速度。
可不管怎么样,这个爬山的过程都是无比的欢乐的,我们一路打闹,一路欣赏着沿途难得的自然风景。
这个欢乐在于过程,而无关乎结果。
就这样,北京周边的几座山,香山,八大处,凤凰岭,雾灵山,司马台长城,只要我们有时间,只要是可以爬的山,几乎都被我们几个爬了一遍。
安静问我,“你们几个怎么那么喜欢爬山?有时间还是好好找个女朋友吧”。安静总是看完我发表在QQ空间里的日志,无不羡慕的回复我,语气里总感觉酸酸的。
我们每次爬山,我总会拍上许多照片,回来后整理好,配上爬山的感悟,写成爬山日志。我总是竭尽所能把爬山的过程描述的无比欢乐。
安静看完后就开始羡慕,羡慕我们几个还能天天混在一块做着快乐的事。而她还是一个人,在南方的那座城市里安静的当着老师。
安静有时候会无不感慨的说,“可惜我不是男的,不然我也杀过去和你们几个住在一块,体验一下你们那些小欢乐”。
我嬉笑着说“歇了吧,你这么彪悍,谁敢和你住在一块啊,那内心该有多强大啊”。
“你……硬币那面!你真的觉得我很凶吗?”安静有些恼火,猛然提高的声音,随即又低了下来,说到最后几个字时都已经有些几不可闻。
我听着安静的声音低下来,忙安慰说,“不凶……不凶……不过,你要是在那边真得感觉孤单或者觉得坚持不下去了,你真得可以考虑来北京找我。虽住不到一个屋子里,不过在隔壁住着还是可以的。到时候,哥带着你游遍京城的大好河山!”
“我才不去那,我一个小姑娘,天天和你们这帮臭男人混在一块算什么啊”安静嘴硬的说。
“再者……咱俩啥关系啊,我谁不能投奔……非要去投奔……你啊!”安静刚刚提高的声音,又低了下来。
最后的几个字,我都几乎听不见了,我摇晃了一下手机,还以为信号不好那。
我还是不习惯给安静打电话,电话中安静的声音时高时低,偶尔也会传来一些奇怪的声响。我总感觉她的话有无穷的含义,总感觉她的话意犹未尽。
不过,一直给安静打闹惯了,知道她是个爽朗的女生,大大咧咧的,我也很少去深想她话中的意思。
我便接话,“什么关系!你说什么关系!当然是好朋友了……”
“只是好朋友吗?……”安静的声音幽幽的,带着点失落。
“哦,那可不止……还是好哥们啊……哈哈……”我直接无视她的话,说完便放肆的笑了起来。
“切!谁和你论哥们……你个臭死鱼……大笨蛋……大傻蛋……”安静高分贝的声音,通过话筒对我汹涌而来。
春暖花开的日子,总是让人心中无比的开心。
我睡醒后,看着外面暖洋洋的太阳,终于下决心把像猪窝一样的房子好好的收拾一下。
和其他的男孩一样,我并不喜欢打扫卫生和洗衣服之类的家务,不过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抽上半天或者一天时间,把堆积好久的衣服和垃圾彻底的整理一遍。
这次是我最彻底的一次打扫,就连床底下堆放了一冬天的垃圾,也给拉了出来。准备打包整理好,卖上几块钱来贴补一下生活。
谁也想不到,小龟就这样突兀的出现了。
我那段时间看的《电脑报》《电子爱好者》等杂志报刊,在狭小的书桌上实在堆放不下的情况下,我都是随手的把这些看过的刊物报纸扔到床底下。
日子一久,床底下也慢慢给堆满了。整个冬天,冷得我们恨不得天天钻在被窝里面取暖,也根本不会想到去收拾它们。
现在我在漫不经心的收拾这堆报纸时,小龟就从这一个废纸堆里掉了出来。
看到小龟的那一刻我有一阵恍惚,只感觉这个乌黑且发硬的小东西有些熟悉,直到我把它拿在手里,才想起来这竟然是消失已久的小龟。
原来小龟一整个冬天都是钻在这个报纸堆里面,连动都没有动过一下。没有任何的吃喝。也没有进食过一滴水,再加上报纸天然的干燥作用。
小龟的四个小爪子和尾巴都变的很干,就像超市里卖的鱼干一样,完全的干瘪了下来。小龟趴在我的手心里,一动不动,根本没有任何活着的迹象,像一只乌龟标本一样,毫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