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白安是被一阵香味唤醒的。
“咚咚咚!”
伴随着敲门声敲门声,一道温婉的女声从门外响起:
“白公子,该起床吃早饭了。”
有人照顾还真是舒服啊,白安伸了个懒腰,有那么一瞬间,白安感觉回到了地球上的那个家,每天都有父母叫他起床,有温馨的早餐和家人的陪伴。
吃过早饭后,绿萝将院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一遍后,有些不好意思的问白安能否在这里修炼。
作为执律堂的执事,许风住宅的位置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灵气浓度对于炼气期的修士已经算是洞天福地,所以绿萝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白安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反正这院子也不是他的,用别人的东西做好事白安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哪怕是自己的院子,有绿萝为他答疑解惑这份恩情,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同意的。
绿萝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蒲团,坐在上面开始调整呼吸,很快,白安便看到点点绿色的光芒随着绿萝的吐纳汇聚到身体内。
如果再仔细看的话,会发现绿色的光点之中还掺杂着一些红色光。
......这就是灵气了,看颜色绿萝姑娘应该是木火两种灵根,木灵根更多一些。白安这两天对修士的世界了解不少。
一个凡人,能否修炼取决于是否拥有灵根,只有拥有灵根的人才可以感知天地灵气,纳灵入体,踏进修行的大门。
有了灵根仅仅是第一步,修炼一途能否走的长远就要看灵根品质了。
正常来讲,灵根分为五种,对应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灵根不同,可供修炼的功法也不同,比如金灵根锐利,金灵根的修士往往擅长进攻,土灵根厚实,土灵根的修士擅长防御之法。
在五行灵根之外,还存在着异灵根,像风灵根,雷灵根等等,这类灵根往往比较稀少,但各有各的强大之处。
而同样,单一灵根也是特别稀少的存在,对于大多数拥有灵根的人来说,多是两种,甚至三种灵根。
虽然灵根越多,代表着可以选择的功法也越多,但往往难以精通,最后哪一门也没练好。
所以哪怕是多灵根的修士,也只会选择一种功法来进行修炼,但这样一来,肯定会不如单灵根的修士心无旁骛修炼的快。
在修士之中基本把资质不好等同于多灵根。
像眼前的绿萝,她主修的是木属性功法,但在修炼过程中总会有火灵气被吸收进去,将其净化成需要的灵气又要花一番功夫,极大的拖慢了修行的进程。
盯着绿萝修炼一会儿,白安便觉得有些无聊了,虽然绿萝姑娘挺漂亮的,又有修士出尘的气质,看起来赏心悦目,但看久了,白安觉得自己像个变态,于是便回到房间内好好钻研许风留下的玉简。
玉简确实很神奇,将其贴在眉心后,玉简的内容会自动浮现在脑海中,哪怕白安不认识这个世界的文字,也能理解其中所要表达的意思,白安也能趁此机会好好学习这个世界的文字。
还有白安从玉佩空间带回来的大衍五行决,同样可以通过放在眉心的方法直接参悟里面的内容,这倒是省了白安不少事。
大衍五行决到手的时间也已不短,但白安一直不敢修炼,就是担心被人看出端倪,等成为外门弟子后,就不用再遮遮掩掩了。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第二天,白安起了个大早,今天就是青云宗招生的日子。
许风答应今天带他去参加最后一项测试。
青云宗入宗考试白安不必参加,但这最后一项的灵根测试却是每个人都要参加的,灵根测试完毕后,弟子就要选择加入哪一脉,青云宗九座主峰,代表九脉,弟子可以根据灵根测试结果选择适合自己的山头。
像白安现在住的逸致轩,就位于九峰之一金阳峰的山脚下。
绿萝今天并没有来,她昨天说也会去招生地方帮忙,说不定还能在那里见到她。
终于,天边金光一闪,许风的身影稳稳的停在了院子里:
“上来吧。”
白安理了理衣服,踏上金鸾。
“啾!”
脚下金色巨剑发出一声清丽的长鸣,急速远去。
飞剑上,许风突然道:
“以后你修行遇到什么问题,可以来青元峰的执律堂找我。”
青元峰就是九座主峰最高的那座,白安便是在青元山上与妹妹分开的。
白安对许风有些感激,尽管有白洛洛这层关系在,许风如此帮助他也是十分难得了:
“多谢许师叔。”
“好好修炼吧。”
............
青云广场上,人影攒动,一张张充满朝气和稚嫩的脸或兴奋,或好奇打量着青云宗这个庞然大物。
五名青云宗弟子正站在广场上方的石台处施展法术,五根高大的石柱正在弟子发力的催动下缓缓亮起,闪耀着代表金木水火土五行的灵光。
白安站在人挤人的广场上,周围的孩子都和他年纪相仿,让白安想起了以前入学前的军训时光,只可惜眼前的场景要比军训残酷的多。
小希调皮的从白安怀里探出头来,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世界。
带着小希也是没办法的事,等灵根测试结束后,白安并不确定他会去哪座山峰,所以就把东西一起带上了。
好在广场上有不少背着包的弟子,白安在其中也并不显眼。
白安手上拿着一块玉质号码牌,上面写着三百一十七,也就意味着他是第三百一十七位上去测试灵根。
广场上少年少女大都锦衣玉服,仪表不凡,多半来自钟鸣鼎食之家,像白安一样穿着粗布衣服的少之又少。
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也显而易见,有钱人家的孩子出生点就高,他们搭到仙家这根线也就跟容易一点。
存在超凡力量的世界,阶级分化,不平等是必然的结果。
白安摇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驱逐出脑外,这些事情距离他太遥远。
这时,白安感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白安回头看去,是一名年龄相仿的少年,他一身粗布衣服,神情总是有些畏缩。
“有什么事吗?”白安问道。
少年挠了挠头,结结巴巴的道:“公...子,我叫陈深,可以请教你几个问题吗......”
“......不会让你为难的,”畏缩少年似乎又觉得不妥,连忙摆手道。
白安对于看起来同样出身的少年还是很愿意帮忙的,他点点头道: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