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种新型的赌法面世后,掀起了不小的热潮,韩笙儿对此毫不意外。
开玩笑,这两种牌的玩法,在地球上也风靡了不知道多久,那可是家喻户晓,麻将更是被评为国粹,自然不一般。
秦洛阳也算是韩笙儿的闺中密友了,知道这两种牌的玩法,是她‘创造’出来的后,三番两次的往夜王府跑。
院子里,凉亭内。
诺大的石桌,韩笙儿萧景泽,还有叶轻鸿秦洛阳分别坐成一圈,几人玩的,正是扑克牌。
萧景泽旁观,其他三人下场。
韩笙儿拿到的牌还不错,她连连出大牌,地主被压的死死地,十分得意,看着剩余的牌,想了想,出了个三带一。
叶轻鸿面无表情的摇头:“不要。”
她喜滋滋的正准备又出,结果对面的秦洛阳忽然道:“我有。”
话音刚落,也出了一个三带一,压住了她的牌。
韩笙儿:“……”
她嘴角抽了抽,忍了忍一挥手:“不要。”
结果,秦洛阳看了叶轻鸿一眼,居然出了一个单张三。
韩笙儿瞪眼。
叶轻鸿过了一手,出了个单张八,她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牌,没有单张出,只好不要,结果她不要,秦洛阳居然也不要。
“等等,一个八,你没压的牌么?”
秦洛阳眨了眨眼,抿着唇摇头,然后不看韩笙儿了,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心虚,韩笙儿黑了脸。
叶轻鸿继续出,又一个单张,她不要,秦洛阳还是不要,就这样,在叶轻鸿一连出了四个单张后,韩笙儿忍不住了,拆开了一对二,打了一个单张二出去。
叶轻鸿这下终于不要了,结果秦洛阳居然又截胡,打了一个大王出来,稳稳的压了她的二。
这不能忍,韩笙儿炸了。
“秦洛阳。”她咬牙切齿的瞪着对面那女人。
后者心虚的瞟了她一眼,轻咳一声:“怎,怎么了?”
韩笙儿简直要气死了:“你说怎么了,你打我的牌干嘛?咱们俩是农民,他才是地主,我们玩的事斗地主,你当你在玩儿跑得快呢。”
“不对,就算玩跑得快,你也不能这么打啊,你这完全就是在给地主喂牌,哪儿有这么玩的。”
秦洛阳脸红了,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硬着头皮道:“是这样么,那个,我还不熟练,不怎么会玩。”
韩笙儿冷笑一声,我信你才有鬼。
“不行,这把不算,换人换人。”
秦洛阳急了:“怎么能不算呢,这还没玩完了。”
“就你那玩法,我闭着眼睛都知道最后肯定是地主赢,还玩个鬼啊,你太不靠谱了,不下场,换人上。”
韩笙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
萧景泽在一旁看的笑意盈盈,见此,十分配合的将秦洛阳换了下去,自己上场。
秦洛阳坐在叶轻鸿旁边,完全没有了平常不拘小节大大咧咧的模样,那身板笔直,双手合十的样子,十足的大家闺秀。
她偷偷的看了叶轻鸿一眼,深吸一口气,将一旁的糕点端了过来:“那个,叶,叶护卫,你饿不饿,吃点点心吧。”
叶轻鸿瞥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整理着手上的牌,毫无反应。
秦洛阳只好将盘子放下,又将茶杯端了起来:“要不,你喝茶?”
结果,等端起来才发现茶杯十分烫手,茶杯脱手,茶水泼了出来,溅了一些到叶轻鸿的衣服身上。
“哎呀。”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烫到吧。”
秦洛阳脸色顿时变了,慌乱的站起身,拿着手帕急忙的在他衣服上擦了起来,还拿着他的手,左看右看,生怕烫到他一样。
韩笙儿在一旁看的,简直一言难尽,和萧景泽对视一眼。
叶轻鸿将手抽了出来,淡淡的道:“我没事。”
他说完后,身形一晃,消失不见了,留下秦洛阳一个人失魂落魄的。
她重新坐下,愣愣的发了一会儿呆,看着韩笙儿道:“我怎么觉得,他好像,不愿意见我一样。”
韩笙儿眨了眨眼,干笑了两声:“那个,洛阳啊,你该不会,真的认定叶轻鸿了吧。”
“当然。”她坚定地道。
萧景泽淡淡的道:“你家里不可能同意的。”
秦洛阳抿了抿唇:“没关系,不同意就算了,反正叶轻鸿是江湖中人,我可以跟他浪迹天涯,反正那些话本子里的故事,不都流行私奔么。”
韩笙儿:“……”
萧景泽:“……”
她简直被雷的不轻,第一次知道,私奔这玩意,还能用流行来形容的:“洛阳,那个,你别冲动,毕竟,毕竟……”
韩笙儿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委婉一些,但萧景泽可就直接多了,他可不会在意会不会伤人。
他凉凉的看了一眼秦洛阳,不客气地嗤笑一声:“私奔?叶轻鸿对你退避三舍,你跟谁私奔?”
秦洛阳狠狠地一震,几乎僵在了原地,韩笙儿看的分明,她眼圈瞬间红了,见此,忍不住狠狠瞪了萧景泽一眼。
“那个,洛阳,你别听他瞎说,你也知道,我这个护卫,他性子比较冷淡,也不太会表达,所以……”
萧景泽打断,冷冷的道:“所以你们俩没可能,趁早死了心比较好。”
韩笙儿:“……”
秦洛阳咬着唇,深吸一口气,勉强的道:“笙儿,那个,时间不早了,我改回去了,下次在找你玩。”
她说完,就立马快步离开了。
韩笙儿无言的看着萧景泽:“王爷,不是我说你,本来叶轻鸿那态度,秦洛阳就挺难受的,你还添堵,没看见人家女孩子都哭了么。”
要不要这么不留情面。
萧景泽毫不在意:“她哭了关本王什么事,本王不过是说出事实罢了。”
韩笙儿翻了个白眼:“哪门子事实?你怎么知道叶轻鸿就一点都没动心?说不定只是没表现出来罢了。”
“没听说过一句话么,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除了身份外,我觉得他们俩挺般配的。”
萧景泽若有所思的道:“女追男,隔层纱……”
他想到了什么,笑了笑:“这也不尽然吧,想当初,你追本王追成那样,本王搭理你了么?”
韩笙儿瞪眼:“谁追你了?”
“没有么?爱妃当初为了获得本王的关注,可是做了不少事情呢。”他意味深长的道。
韩笙儿顿时气笑了,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脱口而出:“美得你,那压根不是我……”
话音戛然而止,她僵住了,心里狠狠地一个咯噔。
萧景泽眸子猛地眯了起来:“你刚刚,说什么?”
韩笙儿讪讪的笑了笑,艰难的道:“那个,我说,那些事,我都没什么印象了,王爷一下子提起来,我还以为,不是我做的呢,呵呵……”
她说着,满满转过身,不敢和萧景泽对视,心里懊恼不已。
萧景泽看着她,脸色忽明忽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没有在继续追问下去。
接下去的一个月,朝堂上发生了一件不小的事。
夜王萧景泽原本一直掌管着帝京的皇城兵马司,维护者帝京的秩序安全,这个职位虽然不算很大,但非常重要。
皇上不知道怎么想的,在朝堂上,忽然提出,要夜王将兵马司一职,交给秦王。
皇城兵马司的士兵,都是羽林军,是萧景泽自己的部下,交给秦王,换言之,这一支军队,也要给秦王。
这对萧景泽来说,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当着群臣百官的面,他直接拒绝了。
皇上因此大怒,发了很大的火,下了死命令,要萧景泽五天之内,将职位跟秦王交接,否则,就是抗旨。
抗旨的罪名,是会斩立决的。
虽说对象是皇子,但谁让当今皇上不喜欢萧景泽这个儿子呢,头脑一热,鬼知道会不会真的下圣旨。
韩笙儿知道这件事后,将皇上骂了不知道多少遍。
大晟现在好好地,起码表面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皇帝那老东西好端端的非要作妖,真是太讨厌了。
她知道萧景泽手上有一支羽林军,而且还是陪着他上战场杀敌多少年的士兵,虽说调到帝京来的这一支,只有一千人。
但就这样给了出去,别说萧景泽,就是她听了都十分不痛快。
“王爷,五天后,你该不会真的要交权吧?”
萧景泽看起来,似乎并不担心的样子,勾唇:“爱妃觉得,本王该不该交?”
“当然不能交了。”
韩笙儿掰着手指头给他分析:“皇上看你不顺眼也不是一两天了,想夺你的权也不是一两天了。”
“今天让你交羽林军的一千人,一旦妥协,铁定会没完没了,明天就会让你交一万人,你手上哪怕有一兵一卒,那老头都不会安心。”
萧景泽好笑的摇摇头:“爱妃都这样说了,本王自然是不会交的。”
“那五天后,你准备怎么办?”
韩笙儿说完,自顾自的想了想,喃喃的道。
“皇上现在估计就等着五天后看你放权,这五天之内,最好想个办法,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没工夫把眼睛盯在你身上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