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阳耸耸肩:“我在府里待着太无聊了,就想过来找你玩,但看样子……你似乎比我更无聊。”
韩笙儿:“……”
“这么好的天,咱们出去逛逛吧,城南新开了一家酒楼味道特别不错,听说还有表演,怎么样?”她兴致勃勃的道。
韩笙儿满脸认真:“很贵吧?”
“这个,新店开业,价位高点也正常吧,你问这个干嘛?”秦洛阳有些不明所以。
她表情痛苦:“吃不起啊。”
秦洛阳一愣:“你不是刚赢了那么大笔赌金么,不会还没拿到手吧?”
她机械的摇头:“拿到了”
“那你在这哭穷?没人比你更豪了好吗,我还想着过来沾沾光,让你请我吃顿好的呢。”秦洛阳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谁知韩笙儿表情更痛苦了:“不,你不懂。”三百万什么的已经变成了浮云,她从一个富婆变成穷鬼也就那么一会的事,人生不易啊。
秦洛阳:“……”
几天后,宫内传来消息,皇上寿辰在即,要大肆开宴庆祝,所有受邀的王孙贵族以及朝臣,都要携眷出席。
这可是大事,不管是皇子公主亦或是朝中大臣们,都知道这是一个在皇上面前露脸博好感的绝佳机会,谁都不愿错过。
就连韩笙儿都在自个院子里苦思冥想。
虽然她现在是夜王妃,地位挺高,但架不住萧景泽那家伙时常不靠谱啊,靠山和大腿这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的。
在这皇权至上的古代,皇帝就是最高领导人,既然能接触到,那自然要好好巴结下。
因为原身作的死,导致皇帝对她印象不是很好,她需要想法子改变下这种状况,韩笙儿立刻将系统召唤出来,在道具堆里翻找着。
这个不行,太浮夸。
这个,也不行,用处不大。
咦,这个是……
韩笙儿看着下方标签上的名字,金玉满堂水,名字起的还挺好听。
她又看了下面的用处说明,表情立马囧了。
原来,这是一瓶喝了能让男人强壮体魄,从而达到多子多孙的药水,简直堪称男版不育神药啊。
韩笙儿看着看着,思绪飘远了。
这落后的古代,关于医疗这方面的经验设施都十分不足,好些疑难杂症基本没辙,就比如这个男女不孕不育的毛病。
这可是在科技遍布的现代,都没有攻克的难题啊,现在有了这个金玉满堂水,岂不是迎刃而解?
如果她售卖这种药水,肯定能有许多隐性顾客。
在古代,哪怕是寻常老百姓人家都讲究子嗣绵延才是福,那些家里不差钱的富户就更别提了。
自己这玩意,可比拜送子观音还灵验,对有钱人家来说,一个能有后代的机会,可比多少银子都划算。
韩笙儿想的十分美好,嘴角的笑容越咧越大,仿佛已经看见白花花的银子,又在朝她招手了。
“小姐,小姐?”竹音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神。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一直发呆还……”傻笑。当然,最后两个字竹音是没胆子说的。
“哦,没什么,我在想皇上的寿宴,该送什么礼物。”她摆摆手。
荷蕊提醒道:“小姐,这种事,王爷那边会安排好的。”
韩笙儿瘪瘪嘴,她当然知道这点,但自个不是还想讨好一下那皇帝么。
宴会那天,她跟着萧景泽盛装出席。
马车上,萧景泽躺在软塌上,一手撑头,一边品茗着茶水,慢悠悠的道:“听说,爱妃这几日,都在捣鼓着为父皇的寿宴礼物做准备?”
韩笙儿谦虚道:“臣妾见识浅薄,比不得王爷,只是略准备了一份薄礼,登不得大雅之堂。”
“是么?未必吧,本王总觉得,爱妃神秘的很啊。”他勾唇,笑的意味深长。
韩笙儿一僵,讪讪的笑着:“呵呵,臣妾怎么会神秘呢,王爷说笑了。”她深吸一口气,突然有些犹豫,待会儿宴会上,要不要献礼了。
“不知道王爷准备了什么寿礼。”
他挥挥手:“本王一介武将,眼光品味有限,礼物这东西,价值不重要,心意到了就行。”
韩笙儿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
“所以,本王手绘了好几副大大的福字,从中选出了最好的一幅,想必父皇见了,定会很高兴本王如此用心吧。”
韩笙儿:“……”
她僵硬的扭头,看着萧景泽,企图在他脸上找出一丝一毫开玩笑的痕迹。
但是,也不知道是她眼力不行,还是这斯装的太好,她居然没看出来。
“王爷,您这是,开玩笑的吧?呵呵,这玩笑,真好笑。”她尴尬的呵呵了几声。
萧景泽墨眉一挑,笑的风流倜傥:“如此重要的盛事,本王怎会开玩笑,到时候,爱妃也有幸能欣赏一下,本王的墨宝。”
“……”
韩笙儿身形晃了晃,头顶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突然有种昏天地暗的感觉,她在这儿一门心思想讨好皇帝,这狗男人倒好,关键时刻,居然拖她后腿?
你送福字就算了,好歹花钱找副名人作品也好啊,自己手写一副算怎么回事?真当这皇帝不看重礼物价钱,只注重儿子们的心意?
见鬼去吧。
韩笙儿脸色抽搐,心里愤怒的咆哮。
接下来的一路,她真的是一个字都不想搭理这家伙了。
很快到了宫门口,这里还挺热闹,按照要求,轿子只能在外候着,所有人都必须步行入内。
韩笙儿随着萧景泽下轿,脸上带着端庄的微笑,其他人见了萧景泽,纷纷行礼。
萧景泽目不斜视,一个眼神都没给大步离去,韩笙儿心里翻了白眼,一边吐槽这货没礼貌,一边快速跟了上去。
在领路太监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到了宴会大厅。
诺大的场地,两侧摆放着坐席,现场已经到了不少人,都在互相敬酒畅谈,气氛和乐融融。
萧景泽身为皇子,坐席在首位下方,位置比较靠前,还没来得及落座,韩笙儿就听见有人喊自己。
她狐疑的扭头,看到了侧对面的秦洛阳,在冲她招手。
“王爷,臣妾过去一下。”
萧景泽瞥了一眼,嗯了一声。
得到首肯,她脚步一转朝着秦洛阳走去,一屁股坐在了她旁边。
“怎么没看见秦大人和秦夫人?”她随口问道。
“我爹今天有事没来,我娘去太后那了。”
韩笙儿了然,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想着,她隐约记得,秦洛阳的母亲,好像跟当今太后还沾了点亲戚关系。
趁着宴会还没开始,秦洛阳给她介绍在场的都是哪些人,什么身份,毕竟原身以前几乎没参加过皇室的宴会。
嫁给萧景泽三年,原身一双眼睛只盯着他,一颗脑子光顾着跟韩玥儿争风吃醋,从不注意其他的。
“对了,我怎么没看见秦王。”韩笙儿突然道。
“秦王来了,他不在位置上么?咦,人呢?我刚才还看见他了……诺,他来了。”秦洛阳指了过去。
韩笙儿也瞧见了,一双眼睛立马开始汇聚阵阵阴风,死死地瞪着那个家伙。
她可不会忘记,就是因为这货言而无信,担而不保,摆了自个一道,所以她的赌金才需要萧景泽帮忙拿回来不说,还被迫给出去一半,哼。
原本悠哉喝酒的萧景澜,突然感觉有点冷,一抬眼就对上了韩笙儿阴测测的视线,心里一惊,被酒水呛住了
“咳,咳咳……”
他捂着胸口,咳得满脸通红,胆战心惊立马移开视线。
萧景澜是个忘性大的,过了这么些天,他都忘了那茬了,这会儿暗想着,需不需要找个由头先溜再说。
这还没想好,一阵脚步声传来。
“秦王殿下,别来无恙啊。”
萧景澜:“……”
他僵硬的扭头,看着韩笙儿,艰难的吞了吞口水笑道:“皇,皇嫂。”
秦洛阳双手环胸,狐疑的看着这两人,感觉氛围有些奇怪。
“秦王殿下,您贵人事忙,是不是忘了,还有些事要跟我解释一下?”她眯眼,似笑非笑。
韩笙儿继续道:“其实,我是奉了我家王爷的意思,想问问秦王,你是不是对他本人,有什么不满?”
萧景澜一脸懵逼,不明所以,但不妨碍他爆棚的求生欲,立马摆手:“不不不,绝对没有。”
“是么?那秦王为何要故意与我家王爷作对?”她继续问。
萧景澜快哭了:“皇嫂,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哪儿有胆子跟皇兄作对?”
韩笙儿嗤笑一声:“本王妃跟韩玥儿之间,那三百万赌金的事,秦王不会忘了吧。”
“本王妃是夜王府的人,赚的银子,自然也属于夜王府,秦王言而无信,关键时候跑路,害的夜王府差点拿不回来这笔银子。”
“秦王此番作为,难道不是跟夜王作对?不是看夜王不顺眼?故意下绊子?”
萧景澜傻眼了,他简单的大脑,还真没想过如此复杂,若是这番话,早说给他听,他是绝对没胆子帮韩玥儿的。
韩笙儿借用萧景泽的名头,对着这货一阵抨击,看着他色彩斑斓,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心里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