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元城除了主街之外还有四条街道,其中一条聚集了几十个公会,被这里的人成为公会街。
神辉公会的地点就在公会街末尾,倒不是没有钱,而是没有合适的位置。
天不亮静悄悄的公会街被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打破宁静瞬间鸡飞狗跳。
不少人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走出来,寻思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瞎特么捣乱。
温良煞有介事的撤掉牌匾上的红布,飘逸洒脱的神辉二字犹如阳光驱散街道上的阴霾。
花甲呲牙说道:“温少,广告已经分发下去,今天上门的人肯定能挤破门槛。”
“那敢情好。”温良笑着进入独栋的二层庭院,等候人员上门。
......
玄狐公会。
公会OW薛狐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略显奸诈的嘴脸呈现一抹愤怒。
神辉公会开业的事情他知道,确切的说在温良注册的时候就清楚。
薛狐本以为温良选定好地址之后会过来拜码头邀请他参加开业典礼之类的。
万没想到人家别说邀请了,甚至连声招呼都不打。
作为公会街上第一家公会的创始人,薛狐的地位毋庸置疑,这些年只要有公会开业都会邀请他过来充充门面。
一来二去形成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但凡新公会开业必须邀请其他公会过去捧场。
显然温良的做法无疑坏了规矩,完全是没把其他公会放在眼里。
这边薛狐正琢磨着如何给温良点教训,桌子上的联络器响个不停。
接通之后无外乎是其他公会的OW找他抱怨,有的甚至直接开骂表达心中的不满。
联络器那头霸虎公会的OW董天沉声道:“薛哥,哥们几个都咽不下这口气,你得帮咱老少爷们出口气啊。”
薛狐笑骂道:“你们几个别架我,人家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他敢。”董天嗓门提高奉承道:“破元城谁不知道你薛哥的大名。”
“得得得别扯淡了。”薛狐话锋一转小声道:“他公会开业肯定要招人,你这样......”
五分钟后,薛狐挂断联络器嘴角泛着冷笑:“先给你上一课,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
......
神辉公会。
亮堂的大厅无比安静,负责招聘的花甲左手拄着桌子昏昏欲睡。
一上午的时间别说人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看到这一幕温良不禁愕然,旋即叫醒花甲询问情况。
花甲苦着脸,褶子加深几分说道:“温少真不是我不用功,关键是真没人呐。”
“不应该啊。”温良摸了摸下巴面路狐疑。
破元城虽说比较落后但人口基数还是在的,在加上广告效应,不可能一个人也没有。
答案呼之欲出。
有人搞鬼。
可问题是他才来破元城几天,除了花甲之外,一个人也不认识。
这年头大家都在玩命挣星币,谁闲着没事找别人麻烦。
那不是精神病吗?
“温少你别急,我肯定把在背后鼓捣的渣渣找出来。”
花甲虽说年纪小但经历足够,自然想到这里面的猫腻,于是气呼呼的离开。
在他看来温良的抱负如此远大,这帮臭虫还暗中捣乱,这不是想死是什么!
给脸不要脸。
温良没有阻拦,让花甲去也好,省得他亲自动手。
打打杀杀什么的最不喜欢了,善良如他每次杀人他都开心...不对是难过的要命。
一直以来他都向往和平。
不多时温良没有等到花甲,反而迎来了两个来嗯...像是应聘的人。
一个拄着拐棍,头发斑白,一步三晃悠的老头。
另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五,胖的看不见眼睛,白白净净,像是白面馒头的大胖小子。
“请问您这里招聘是吗?”大胖小子有些害羞,没敢直视温良的眼睛。
“是,你是来应聘的吗?”温良反问道。
“嗯嗯我......我叫窦包是过来应聘的。”
“豆包?”
温良看到窦包因为紧张涨红的脸,别说真像豆沙溢出来的样子。
温良扭头看向老头,和善的问道:“那您呢?”
老头张嘴露出满嘴的黄牙说道:“老夫叫丁卯,过来应聘看门的。”
好吧
温良先让窦包在休息区呆着,等花甲回来在进行一系列的考核。
至于丁卯...哎等会怎么这么多来应聘看大门的。
几分钟的时间来了十多位土埋到眉毛的老头,差点把院子填满。
除了看大门的之外,还有应聘厨师,保洁等等。
总之一句话,除了队员,教练之外,没有一个正经人。
这叫什么事?
这时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花甲拎着一个长得仿佛细狗的中年,大步走进庭院。
“咋回事啊?”
花甲抬眼看到十多个老头,还以为走错了,来到了老年活动中心。
温良坐在椅子上无力的回道:“应聘看大门的。”
花甲点点头扯着中年扔到地上,怒斥道:“温少,就是这个杂碎在背后捣鬼。”
温良抬起眼皮微笑的问道:“你为什么要针对神辉公会?”
薛狐看到坐在面前满脸微笑的年轻人,一时间大脑混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本来他在公会正窃喜呢,忽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花甲一脚闷在薛狐磕碜的脸上,怒骂道:“问你话呢,装什么聋。”
薛狐这才反应过来,顿时影帝附体满脸茫然:“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你真是晒脸。”
花甲阴着脸一字一句道:“你特么让人把我们的广告收走,还威胁来招聘的人,现在跟我装无辜是吗?”
“小伙儿别闹,我挺大岁数了,能干这些小孩的事儿吗?”
薛狐不顾脸上的疼痛,说的那叫义正言辞。
“都到这份上了,还跟我装纯是吗?”
花甲薅住薛狐的脖领子怒喷道:“用不用我把那几个废物找来跟你当面对质。”
薛狐表情凝固,当即傻眼。
花甲拍了拍薛狐的脸蛋子,骂道:“刚才不挺会演戏吗,咋的看剧本不好不演啦。”
既然事情败露薛狐也不再掩饰旋即硬气的喝道:“是我干的你又能怎么样!”
“哎呀...”花甲正要动手,温良插嘴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薛狐厉声道;“你们坏了公会街的规矩。”
“规矩?”
温良狐疑的看向花甲,花甲想了想爆声道:“就因为没拜码头是吗?”
薛狐不吭声,明显是默认了。
“你特么几斤几两还让温少拜码头。”
花甲气的眼睛通红,冲着薛狐的脸蛋子就是一顿狂扇,一边打一边骂。
温良招了招手示意停止这场闹剧,薛狐心想等老子回去玩不死你们。
结果耳畔传来一道温暖醇厚的嗓音。
“杀。”
???
杀谁?
薛狐无意中抬起头,迎面看到一记乌黑闪亮的刀芒。
“噗嗤。”
下一秒庭院内除了丁卯之外的其他老头纷纷拿出抢鸡蛋的架势,速度飞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杀是温良说的,执行人自然是花甲。
处理完一切花甲简单考核了一下窦包,不出意外直接录取。
窦包得知自己被录取,激动的放声大哭,止都止不住。
深夜,十二点刚过。
两道身影如同鬼魅一样出现在一栋府邸前。
“温少,咱们来这儿干什么?”
花甲抬头注视着薛府二字,心中忽悠生出不好的预感。
温良没有说话只是伸手一指,刺目的光芒占满瞳孔,四周寂静无声。
片刻花甲忙睁开眼睛,不出意外眼前在也没有什么薛府,只有空荡荡的地面。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知道吗?”
耳边响起温良谆谆教诲的话语,花甲默念记在心底,感觉自己成长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