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食物,就见时袖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这才定睛看了看我。
我被看得怪不习惯的,我把眼睛撇开看她身后的小狗,它已经吃完了面包,看时袖站起来像是要走,它也跟着跑两步。
我看它可怜,道:“你不打算把它带回家吗?”
时袖这才转头看看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冷声道:“我连自己都养不活,让它跟着我,早点死吗?”
我张口就要说不是非得你养,我们家一起也可以养,转念想到母亲也不喜猫猫狗狗,时袖要是再领它回去,更要遭母亲白眼,她在家里处境可能会变得更差。
我再没开口,蹲下身对那个小家伙说声再见就起身追走了好远的时袖。
时袖不爱说话,我也不是个很外向的人,对时袖之前还颇有微词,虽厚着脸皮跟时袖并肩而行,却不敢贸然开口。一是怕说出的话得不到回应,自己尴尬;二是怕自己这做派着实有点不好看;三则,怕时袖对我说的话做出的任何反应。
一路无言,我跟时袖就这样一起回了家。
可见此一面,我知时袖并不是冷清冷性的人。她也许只是不知道怎么和我的家人相处,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或者是其他种种原因。
后来时袖在家被母亲挑错的时候,我偶尔也替她说话,只是也不敢很明显,我既想说出我的心里话,又不想让母亲伤心。
再后来,时袖就很少在家待着了,我跟她的关系还是不冷不热。
想到这里,我还是拨通时袖的电话,说到我已经搬出学校出门工作,听说她也到蓉城了,问她能不能挪一间屋子借我住,房租照付。
时袖考虑了一会儿,便把地址给了我,我看了好几遍微信聊天框里的地址,才擦了擦手上的汗,打了的去找时袖。
幸好此时她无事在家。
时袖租的是一个一百平米的带两室一厅的公寓。装修很简单,比较精致,时袖的东西不多,而且就她一个住,显得这房子有点空。
我一进门,时袖就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粉色的拖鞋,叫我换上。然后指了一下最里边的那个房间,说以后我就住那里了。
等我把东西都收拾整理好走到客厅,时袖正好切了水果从厨房走出来,说这套房子她租成一万二一年,平摊的话一人六千,要是没问题就把合同签了。
我自然没问题,因为进卧室的时候就发现这个卧室符合了我好多对家的设想,虽然不是很大,但“五脏俱全”。签合同的时候我还说了一句:“这个房东真不错,我好喜欢那个卧室的!满足了我对自己房间的所有幻想。”
时袖盯着我看了两眼,随后淡淡说道:“喜欢就好。”
合同签完,我就在这里住下了,和时袖一起。
说实话,我幻想过,也许这样的朝夕相对,我跟她的关系可能会有进一步的发展。
可我刚开始工作,一切都没有步上正轨,天天忙得晕头转向,下班回家唯一的念想就是睡觉。时袖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有时一连几天都见不到面,有时就看她贴着创可贴地回家。
问她也是什么都不说。
时袖,我想靠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