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的就来到了周考。
又是周考。
江以宸考烦了,倒数第一基本上都是他,没什么大变动的话,他基本不会动笔的。
在考试的前夕,
前面的同学自觉的把笔给卿爷,卿爷什么都好,就有一点不好,懒。
从开学到现在,一个半月了,还是没笔。
被宸哥带坏了。
江以宸死气沉沉的趴在桌子上,“一个月总有28天不想学习,文科再难我不行,理科再易我崩溃,多少帅哥熬成唐元明,多少萝莉熬成祥林嫂。出这道题的人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想让我死,总有刁民想害朕。”
宴允卿挑了挑好看的眉梢,不紧不慢的开口,“你这话认真的吗?给你31天,你也不会翻开书。你想干嘛?”
“我不想干什么,会的全不考,考的全不会,我有什么办法啊,我本来打算咸鱼翻身的,没想到粘锅上了,还糊了。”江以宸看着这书,一个半月了,都没翻开过。
“那你会什么。”宴允卿很捧场。
“啥也不会,会吃会玩会打架。”
“可惜了,把你困在这一方小天地上,屈才了。”
“是的,今天陪我一起交白卷,怎么样。”
“可。”
等到上午考试结束,六人碰面,来到饭馆。
洛笙表示,“考的怎么样。”
叙白撇撇嘴,“不怎么样,我向来考试运气差,会的不考考的不会,老师还总拿唐僧作比喻,要我们克服重重困难,可是他们算过吗?唐僧师徒取经17年,才不过九九八十一难,平均一年还摊不上五个,我们呢,周有周考,月有月考,季有季考,每个学年呢,还有期中考和期末考,那教委还定期组织那个什么统考,高考之前还有,一模二模三模,这高三啊,唐僧取经痛苦多了,我每回考试都使出洪荒之力,还是倒数一百多名。”
洛笙嘴角一抽,“......”
我没问你啊。
江以宸走到前台,“来份佛跳墙,夫妻肺片,虎皮青椒,蚂蚁上树.....”
考的一塌糊涂,要吃点好的补补,虽然他没写,睡觉也是废力气的活。
大家坐下,等菜上来。
洛笙接着刚才的话题,“你们考的怎么样。”
段嘉许:“一般一般,倒数包了。那里像穆神,第一承包了多少年了。”
洛笙:“没错,穆神就是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江以宸:“对。”
段嘉许:“专门拿来做对比的,挑拨亲子关系,打击自家孩子信心。”
江以宸:“没错。”
叙白:“他就是人民的公敌,应该判刑。”
洛笙:“死刑。”
穆溟微微抬起眼皮看向这几只电灯泡,“很闲。”
四人有卿爷撑腰,自动的屏蔽了穆溟的话,又聊了起来。
直到菜上来了。
叙白来句,“蚂蚁上树哪来的蚂蚁,虎皮青椒哪来的虎皮,夫妻肺片哪来的肺片。”
段嘉许:“佛跳墙哪来的佛,墙又在哪儿啊?菜是好菜,名不是什么正经名。”
宴允卿还是挺喜欢吃辣的。
吃完以后,
洛笙开口,“周末怎么安排。”
叙白:“没有安排。”
段嘉许:“周末有什么用,周一回来还得周考,周考月考段考周而复始。考的崩溃了,怀疑人生!”
江以宸:“卿卿,周末你有什么安排。”
宴允卿:“有事。”
江以宸点头知道了,“要我帮忙吗?”
其他三人:现在还是周四,早着呢!
“不用,小事。”
.....
两天的考试很快就过了。
周末,宴允卿把股份所在的律师约出来见面。
宴允卿踩着点来到咖啡厅。
律师已经喝起了咖啡。
宴允卿在推开店铺的玻璃门时,能听到风铃声在响。
坐在窗边的律师,手上拿着一杯咖啡,黑色的西装外套,黑发墨瞳,左臂的衣袖微微卷起,抬眸朝着门边望了过去。
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少年走了进来,明明再普通不过的款式,穿在他身上却气质出众的很。
那人的脸上还戴着黑色的口罩,尽显一双深邃眼。
宴允卿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坐在律师的对面,两个人的腿都很长,这样一坐下,桌底下就没多余的空间了。
律师看着坐在他对面的那位少年,他戴着黑色的口罩,眼睛深邃的很,抬起手来,把口罩摘下来,清贵漠然的,“你好,我是沈卓然。”
律师打量了宴允卿一眼,很惊艳也很衿贵。
九分冷,余下的一分是骨子里怎么也遮挡不住的桀骜和匪气。
“你好,我是李徽山,你可以叫我李律师,你长的很惊艳很无双,原来真的有人可以撑得起“公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
宴允卿嗓音很淡,“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夸我吗,谢谢。”
李徽山从公文包里拿出股份合同,封袋都年久的褪色了。
“这份股份合同放在我这十四年了,终于等到它真正的主人。我也算不辱使命,把它交给你。我想虞总也会很高兴的。”
李徽山解开封袋,拿出股份合同。
将它推到宴允卿的手边。
拿出钢笔压在合同的上面。
宴允卿风轻云淡的看了一眼合同上的几个大字。
李徽山看宴允卿气质依旧清贵,神色没多大的浮动,他知道,越安静越平和越忍耐越淡定越无所谓他眼底深藏的汹涌就越沸腾,被这样的孤傲又冰冷的孤狼盯上,不是死就是残。
宴允卿拧开笔帽,翻开合同,随意的看了一眼,在左下方的姓名栏里写上龙飞凤舞肆意张狂的三字。
正如她人一样,
透着玩世不恭的随意,又氤氲着寒冷。
宴允卿还瞄了一眼右下方上了年头的字。
虞清,很温柔的名字。
“合同会在你十八岁当天生效。”
宴允卿嗓音淡淡的,“嗯。”
合同的事处理完,宴允卿也不在这待了,典型的就是用完就丢。
把合同放进封袋里,把钢笔盖好笔帽还给李徽山,拿着合同就走了。
离啊然生日还有两个多星期,是时候动手收拾跳蚤了。
先从黑料开始吧。
宴允卿回到沈家卧室,关门,放好合同。
打开迷你笔记本,登上暗网。
把上回好人给查的资料发到微博上面,每隔五小时自动发。
先从第一条开始,沈氏集团原先并不叫沈氏,叫虞氏。
让网友自己找瓜去吧。
老样子,把IP改到沈氏集团。
做好事从不留名。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时间还早,玩几盘游戏去。
至于网上的破事沈竿可有的忙了。
她真是一个好人。
网上的黑料果不其然的承包了热搜。
还被沈竿的老对家知道了,直接加了把火。
沈竿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酵,却无能为力。
黑客是不会帮他的,自从上次偷税漏税事件以后,暗网上的所以黑客都知道是那位出手了,没人敢帮也没人想帮,他们没落井下石就已经良心发现了。
沈氏的技术组在黑客眼里跟纸糊的一样,轻轻一捅,就破了。
逛沈氏的内部跟逛菜市场一样没啥区别。
沈竿现在是骑虎难下。
硬着头皮在官网上澄清事件。
还在官网上说是子虚乌有的事,要对造谣者发起律师函。
网友们在网上吃瓜已经很久了,一般来说,发起律师函大部分是真的。
恼羞成怒动真格了呗。
有了网龄很久的网友发言,“以前的沈氏是虞氏集团,其总裁是风迷芙蓉城的虞清,虞家大小姐。
倾城貌美,更是芙蓉城的第一名媛。
可惜发生突变,虞清的父母在车祸中身亡,虞清也在几年之后,撒手人寰。
留下其子,后不知所踪。”
“这么一说,有内味了,豪门深似海,沈竿狼子野心,将虞氏占为己有。”
“可不是嘛,我就在芙蓉城,十几年前,虞大小姐的孩子被人贩子拐走,这很有深意,当初沸沸扬扬的重金寻子也就闹腾了几天,就拉下了帷幕,后来,沈家大小姐登门而入,鸠占鹊巢。据说和虞大小姐的孩子同岁。”
“敲重点!同岁!这比豪门的争家产恐怖多了。”
“啧啧啧,知人知面不知心,沈竿真是枉为人子弟,说不定虞清的死是沈竿一手策划的!孩子也是他卖的!”
“天啊!这么危险的人居然还在纸醉金迷,警察叔叔快来把他抓走,关起来,牢底坐穿!”
“虞总当年可以致力慈善事业的!为多少寒门子弟提供希望!为多少贫困家庭提供保障,替大山里的孩子修了一条通向成功的路.....,我就是当年的其中一位,我要为虞总讨回公道!”
“对,顶上去,受过虞总的帮助的人是时候站出来,让我们尽一份绵薄之力,帮虞总讨回公道!”
“加油,我们一起推翻沈氏!恶人自有天收,贱人自有我们收!”
“......”
.......
沈竿慌了,股票下跌,股民们纷纷抛售股票。
沈氏的市值从三百亿跌到五十亿,再跌下去,要破产了。
沈竿没办法,只好在明天上午召开记者发布会。
他夜不能寐!
玩好游戏的宴允卿,退出游戏。
登上股市。
看了上回买的股票,涨了十来倍。
把它全给抛了。
去买沈氏的白菜股票。
拿沈竿的钱买沈氏的股票,最后在收购它。
她真是好温柔。
下手真斯文。
等沈竿倾家荡产以后,她要出手教训沈竿了,啊然受的苦可不能白受!
她要让沈竿知道,盐是打哪咸的,醋是打哪酸的,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
清晨。
宴允卿下楼看见了沈竿。
挺意外的。
看见他,她都没胃口吃饭了。
这是打哪刮来的妖风。
一闻,还馊了。
宴允卿慢斯条理的坐下,被沈竿注视的情况下漫不经心的吃着早饭。
吃完优雅的擦擦嘴,把纸团丢向沈竿的脸。
神色漠然嗓音淡淡,“有屁快放。”
沈竿侧头躲过了纸团,想发怒,但是忍住了,他需要沈卓然的帮助。
“网上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不知道。”
“父亲需要你的帮助。”
“条件。”
“我是你父亲!帮父亲的忙还要讲条件!”
“不给不帮。”宴允卿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看的沈竿很恼火。
“那是沈氏!我要是倒了,你也别想好过。”
“没有你,照样风生水起。”宴允卿风轻云淡的。
“没有我,你在搞笑吗?你现在的生活都是我给的,我要是收回来,你就得回到当初的日子,靠地摊货苟延残喘的活着。”沈竿冷笑道。
“哦。”宴允卿言简意赅的。
这声哦听在沈竿的耳里,平平静静的,泛不起一丝水花。
他也没听懂要不要帮。
宴允卿把椅子往后滑,双脚搭在桌子上,一手搭在椅子上,神色漫不经心的,半低着眉,斜斜的睨着沈竿。
稍稍侧眸勾着嘴角笑的邪,三分野,四分傲,说出来的话却是很欠揍,“上一个威胁我的坟头草都比你高了。”
这是什么神仙欠揍语气。
这是什么神仙欠揍表情。
沈竿气的拍桌子站起来,脸色一会黑一会青的,“我是你老子,不是你儿子!你用的是什么语气给我说话的。”
沈竿在高位已久,都是发号施令的,其他人恭恭敬敬的点头哈腰。
这样的语气已经很久没听见了,在虞清死了以后。
宴允卿嗓音很淡,“我说的是中文,要听不懂,找人翻译一下,种族有代沟,我也很无奈。”
浅意识是说我是人,你是什么个东西。
沈竿面颊阴沉的像个锅底。
宴允卿肆意的笑了,笑的恣意张扬。
“你这脸好奇妙,又黑又绿的。怎么个流程啊,说出来让我再笑会。”
当着沈竿的面拿出手机,看起了热搜。
眸光流转闪过一抹寒厉,不紧不慢的读出了网友们圈出来的重点,“你杀妻弃子,吞了虞氏,但你好像名不正言不顺的,还有那缺失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把我找回来,就为这事吧。按照虞氏的市值六百亿吧,那缺失的股份刚好三百亿吧,我说的对吧。沈竿。”
沈竿心底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面色凝重。
“沈竿这名字起的不错,干起来的事都是恶心事。”
沈竿压住内心的慌张,“这些都是假的,网上的事情都是子虚乌有的。这是对家特意报复我的,你要知道,我倒台了,你什么好处都没有!”
“哦,那行吧,帮人帮到底。”
沈竿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果然是眼皮子浅。
结果下一句,沈竿笑都笑不出来。
“你持股百分之二十,给我一半,我就帮你,不然不帮。”宴允卿声音浅浅淡淡的,三分野。
挑着精致的眉梢清贵漠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