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筱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张老板所在的房子里突然传出了响动,好像是有什么人进去了,陈曦和他们一听见张老板的喊叫声立刻就冲了过去,生怕这两位关键人物受到什么伤害,这可是本案唯一的线索,可千万不能出了什么意外。
陈曦和他们立刻就窜进了屋,寻找声音的来源,刚进门就看见了晕倒在地上的张老板,以及敞开的窗户,看样子应该是凶手跳窗户逃走了。
陈曦和过去尝试叫醒张老板,楚筱则准备追出去,但是北冥习拦住了他。
楚筱自然是不服的,他自幼跟在陈曦和身边,除了他谁也使唤不动。楚筱冲着北冥习说:“习王殿下,我尊你一声殿下,但别以为你就可以随便吩咐我。”
北冥习脸色瞬间就变了,楚筱竟然会对他这么傲慢,但是因为自己没有足够的实力也只好忍了。
“筱筱,算了,不要去追了。”陈曦和抬头看着楚筱。
“为什么?”听到陈曦和下达的命令,楚筱感到十分不理解。
“这个人为什么到这儿来,现在张老板和王老板都好好的,他既不是谋财也没有害命,却单单要过来,是为了什么呢?”
陈曦和的这番话让原本气急败坏的楚筱瞬间就冷静了下来,对啊,这个人的心思的确让人捉摸不定,不能轻举妄动。
“这个人若是想让我们找到他我们就一定会找到他,可如果他藏起来,恐怕谁也找不到。”北冥习说。
“习王殿下,这话您恐怕说的也太绝对了了吧。”陈曦和认为北冥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心里是特别的不爽,可是后来他又悄悄去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次理解了北冥习所说的一番话,贼人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强大。
这样以来,陈曦和心中的疑问又加深了,到底是什么人要这样做呢?有什么好处吗?
“你!你要干什么?!”张老板从惊慌的叫喊声中醒来,睁开眼却只看到了空空的房顶。他缓缓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努力回想刚刚所发生的事:那人好像对大楠(张老板对王老板的称呼)做了什么,不会出什么事吧!
张老板浑身冒冷汗,打了个激灵,立刻跑到了王老板的床前,看见自己师弟的气色还不错,呼吸也很均匀顺畅,原本吊着的心总算是安心放了下来,他仔细打量了眼前的人,他作为自己的弟弟也长大了,一算这时间都已经过了七年了,他们都从一个毛头小子长成了如今可以独当一面的小伙子,如果他们的师傅看到了一定会十分高兴吧,可是自己身为师哥却没能保护好那个单纯善良的“傻白甜”师弟,实在是有愧于师傅的嘱托。
张老板小心翼翼地帮王老板掖好了被子,轻手轻脚的关上门去了外边的院子里。
“陈大人,习王殿下。”张老板行了行礼。
陈曦和一看是张老板,肉眼可见的欣喜浮现在了自己的脸上:“张老板,你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大人,您不必担心,草民只是被迷晕了,并没有什么大碍。”
北冥习问道:“张老板,你可还记得刚刚的情形吗?能否给我们详细讲一下?”
楚筱在一旁十分不满,故意要给北冥习难堪:“真是冷血,别人刚刚醒过来就开始问问题,真是……”楚筱的这番话当然不能也说不完,刚说到一半就被陈曦和给喝了出去,陈曦和不好意思的道歉,北冥习倒是毫不在意自己被人说闲话。
“是这样的。”张老板缓缓道来:“你们离开后,我就去厨房煎药,然后就端着药进来了,刚巧就看见一个黑衣人站在大楠旁边,我很紧张,手就滑了一下,就打翻了药,那人转过身,朝我挥了挥手,我刚反应过来准备喊人可是已经晚了,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再然后,我就躺在床上了。”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北冥习也想不通这个问题,不过他心里早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只是他并不希望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因为他曾经有过感同身受。
“大夫来了!”楚筱在门口等来了陈曦和早就去请的大夫,希望还不算太晚。
陈曦和亲自将大夫引了过来,哪位大夫果然是这昌河县内最好的大夫,名副其实,他只是远远地看了看王老板的气色就做出了决定,只是为保结果的准确性还是把了把脉再三确定后才做出诊断,当他的脸上洋溢出放松的神情时,陈曦和和北冥习都略显放松了,只是北冥习的内心更加复杂了,陈曦和在高兴之余又陷入了沉思。
不过,与陈曦和和北冥习相比,王老板的师哥张老板因为一门心思都在王老板身上,并没有过多的注意大夫的表情,对自己师弟的担心从未削减过半分。
“大夫,我师弟怎么样了?”张老板倍感焦灼。
“张老板,你放心,王老板的病已经不药而愈了。”
张老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便又追问:“可是之前您不是说过我师弟他中的毒除了解药外,无药可医吗?”
大夫低头想想:“看此情形,王老板可是服下解药了?”
“没事了大夫,辛苦您跑这一趟,筱筱,送大夫离开。”
张老板没心思去想太多,便又守在了王老板的床前,既然大夫说已经没事了,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的吧。
陈曦和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目光转向旁边的北冥习,发现他也眉头紧锁,便轻声问:“习王殿下,这王老板大病初愈,您为何不见半分喜色呢?”
北冥习并未急着回答,而是看了看陈曦和,去了另一处无人的空地方,陈曦和也紧跟着过去了。
“陈大人,想必你也看出了这件事并没有这么简单。”北冥习站住了脚。
陈曦和左思右想:“的确,单是王老板被下毒又莫名其妙的病愈,这一切似乎很是不合常理。对方既然已经料到天灾,又断了百姓的粮食,想必一定是个杀人如麻的恶魔,可是如今的这番举动着实让人猜不透、想不明,他这么做到底是在图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