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一把拽开沈亦然,让他避开了甲胄人的攻击。
没想到,他没有攻击到沈亦然,居然没有接着进攻,而是停了下来。
陆珩:“咦?怎么停下了?”
与此同时,秦风的手机也停止了播放,然而并没有什么不同。咖啡厅内的其他人还是静止着。
陆珩看到沈亦然并未受伤,便放下心来,转而继续询问秦风:“然后呢?”
秦风被刚才甲胄人的进攻给晃得吓住了,此时还未回过神来:“啊?什么?”
陆珩此时耐着性子再重复了一遍:“我问你然后呢?”
秦风还是懵的。
陆珩无语的看了看秦风,耐心告罄了,他随手拽过一把椅子,坐下。伸手对沈亦然示意道:“你来问吧。”
沈亦然好笑的看着陆珩这一系列有些孩子气的动作,十分好脾气的应下来:“好,好。”他转头对秦风接着问道:“你刚才说到客户告诉你墓碑上的篆文是什么意思了。”
秦风点头:“啊,对,是这样。”他想了想,接着说道:“然后……其实当时我也没在意他说的话,我又不是考古的,管它墓碑上写的什么呢!但是,那个客户说完那句话后,就……变得有些奇怪。”
夏橙正好抱着平板搜集完信息回来,听到这话,好奇道:“怎么奇怪了?”
秦风看了眼夏橙,转头问陆珩道“这位小先生是……”陆珩:“你叫他夏先生就行。”他拍了一下椅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快点说,怎么奇怪了?”
秦风看了看夏橙,回过头,继续说道:“就是……那个客户他,他突然转过身莫名其妙的对我笑了一下,现在想想,这个笑和……”他伸手指了指静止的甲胄人说:“和刚才他对我的笑是一样的!”
沈亦然:“一样的?你是说,你那个客户,就是他?”
秦风却摇了摇头,说道:“不是。那个客户是另一个人。”
夏橙:“那你怎么说笑的一样啊?这不是同一个人是什么?”
陆珩此时却开口了:“的确不是同一个人。”
秦风附和:“对,因为我是跑业务、负责接见客户的,所以我们这种都接受过一些培训,其中一条,就是笑。那是一种假笑,就是俗称的皮笑肉不笑,但我们会尽量让这个笑显得更真诚些。”
他咽了口唾沫,眼睛睁大,瞳孔略微有些收缩说到:“他对我的笑和这个人一样都是假笑,而且,那个人……感觉脸上肌肉很僵硬,像是假的一样。”
陆珩:“仅仅只是这样,不足以让你印象深刻,感到恐惧吧?还发生了什么让你如此害怕?”
秦风却摇了摇头,牙关咬紧说道:“我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接下来却不肯再说了。
沈亦然温声说道:“你不说怎么会知道我们不相信你呢?况且,已经身处眼下这种诡异的情况了,还有什么是不能相信的呢?”
秦风看着四周被静止的人,只好赞同的点点头,说道:“好吧,但是我说了,你们可不能认为那是我胡编乱造的。”他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他对我假笑了一下,然后他就唱起了我的手机刚才播放的奇怪曲子,随着他的歌唱,那个墓碑周围渐渐显出很多人影,密密麻麻的,都穿着这种衣服。”他指了指甲胄人。接着说:“你们能想象吗?接近晚上,空荡荡的墓园,孤零零的墓碑,以及突然出现的悬空的诡异人影……我当时没有吓尿都是我胆大了!”
夏橙听到这儿猛的轻笑出声。然后秦风陆珩都转头盯着他,就连沈亦然也看了他一眼。夏橙摆摆手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受过专业训练,一般都是不会笑的。”
陆珩悠悠的接了一句:“除非忍不住。”
夏橙猛点头,随后反应过来,立马弯腰鞠躬:“对不起,老板。”
陆珩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沈亦然说道:“这样啊,那你直接离开不就没事了吧。”
秦风摇头,冷汗冒的更厉害了,说道:“我走不了,那些奇怪的人影他们全都扑过来抓住了我。”
陆珩:“哦?那你怎么现在还能好好的坐在这儿呢?”
秦风十分勉强的笑了一下:“他们抓住我后,可能是抓错人了,他们就把我放了。”
夏橙惊呼:“这么容易!?”他对陆珩说道:“老板这不可能啊!一般来说,这种情况的基本都是地缚灵,遇见生人了都是不死不休啊?”
陆珩点点头:“不错。你最近功课学的不错,回头让阿芙给你多做几个槐花糕。”
夏橙闻言,呵呵的假笑着,拼命摆手同时摇头:“千万不要啊老板,芙姐做的我实在是无福消受,无福消受。”
沈亦然看着这对活宝,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见陆珩并没有想问秦风的意思,便对秦风说道:“你确定是他们抓错人了吗?恩?”最后一个字语调上扬,隐隐有着危险的意思。
秦风却并没有什么反应。
陆珩站起来,走到秦风面前,俯下身来,眼睛对着秦风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缓缓说道:“我怎么觉得从你一开始就没有和我们说实话呢?嗯?”
秦风慌乱的转过头,嘴里说着:“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
陆珩:“都这个时候了,你的仇家都找上门了,还不肯实话实说啊?”
秦风冷汗冒的更厉害了,但却并未说什么。
陆珩见状,冷笑一声,转身向外走去:“既然你什么都不想说出来,那就别怪我见死不救了。”
夏橙看陆珩向外走,大喊:“啊!老板,你不管这事儿啦?”
沈亦然却是看了看秦风,又看了看周围被静止的场景,摇摇头,叹了口气,跟上了陆珩。
眼看着陆珩一行三人就要离开了,秦风坐不住了,大喊:“等一下!”
沈亦然和夏橙停了一下,而陆珩却依旧步伐不变的向外走去。
秦风见此,一咬牙,噗通一声,朝着陆珩的方向跪下了:“求求你,救救我!我说,我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