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天空被躁影侵占的缘故,已经没有了白天与黑夜之分,每时每刻都处于一种阴暗的状态,但借着微弱的光线与感知,勉强可以视物。
“洛川,掩护我,尽量少闹点动静。”白话云说罢,一步踏出,淡绿色的剑气无声闪过,瞬间解决了三只尸龙侍。四五只尸龙侍瞳孔闪着暗金色的光泽,沾满鲜血的身子飞快的扑了上来。
以白话云为中心,数道水流冲起,将尸龙侍顶起,继而水流化冰,木桩突起,将尸龙侍又顶了回来,冰锥准确的刺了个透心凉。
尸龙侍生命力十分顽强,除了将它们的心脏打爆,其他手段很难结果它们。
一旁的王松韵和郑进骁了围了上来,四人无声的点点头,继续前进。
钟鼓门还是二百年前修筑,但凭着其以岩甲兽的血液浸染过的青岩石为材料,二百年的风风雨雨硬是没有丝毫损坏的迹象。
“小心那些在天上飞的、长着骨膜质翼的东西,它们嗅觉更灵敏,实力更是逼近君阶。”郑进骁长刀突然照映出一道黑影:“快躲开!“
四人立刻跳离原地,洛川海妖附体,天蓝色的五指一张,四道冰棺紧跟着黑影落地。
黑影如一道陨石,落地后紧跟着一个回旋,掀起的劲风竟将冰棺抓的粉碎。竟是君阶!
四人对视一眼,跑是跑不了,上!
自话云长剑低垂,剑气油然而生。
“急风骤雨剑!”
剑气如细雨般扑向君主尸龙侍,玉松韵胸前的雪泪散发着微弱的蓝光。一条冰蔓自尸龙侍脚下升起。
洛川将护腕给了郑进骁,黑白色的护腕散发看幽深的光泽。郑进骁长刀擦着地,冒出层层火星。临近时一招“拔刀术”斩出,雪白的刀芒在昏暗下显的突兀至极。
尸龙侍将骨质膜翼蜷缩,剑气刀光竟只在上面留下点白痕。
骨质膜翼张开,反弹的巨力直接将郑进骁拍飞,一口鲜血就这么洒在空中。
尸龙侍金黄色的瞳孔闪着噬人的光泽,它没有制造太大的声响而招来同伴,它要独自享用这份甜点。
骨质膜翼一振,布满龙鳞的利爪闪着金属光泽,它选择四人中最弱的王松韵下手。
洛川突然挡了上来,血红轻甲,斜带的面具露出腥红的眼。
这是洛川剑道第二境后,第一次使用剑主化,他也不清楚剑主化的状态可否与君阶一战!
煞渊被拔出后,随机便是一剑镇山!
山岳般沉重的剑是与利瓜撞击,掀起的气劲将周围的植物齐腰截断!
洛川向后退了一步,体内剑气爆发,汇于双臂,一剑上撩,苍蓝色的剑气挥出,将尸龙侍击飞。白话云眼中一亮,没想到洛川竟然爆发出如此强悍的战力!
两人欺身而上,淡绿色的均衡刺出一道剑光,洛川手中的煞渊,收扰煞气,剑体上一个个黑色铭纹亮起,一剑别世。
尸龙侍怪叫着,金黄色的竖睡出现一条血线,它仿佛膨胀了一圈、周身蒙上的血气化为两只大手印,直接将两道剑气捏爆!它伸手朝两人脖颈抓来。两人闪躲不得,幸好郑进骁恢复过来,“十字斩”
璀灿的刀芒交织出的十字,堪堪挡住了尸龙待的双爪。王松韵抓住机会,一根冰蔓迅速生长,将尸龙侍下身缠住,洛白两人得到机会喘息。
洛川剑锋一转,“八荒惊雷剑。”
剑尖垂地,八道雷柱从天而降,相互缠结形成一道雷山。
刻尖插地,雷山落,镇八荒,迅间将尸龙侍电的焦黑。
自话云拿住机会,周身缠上流转的馔风,一剑穿心!
。。。。。。
龙主武思铭一声咆哮,龙吟声通天彻地。随着那一拳挥出,黑紫色龙魂缠绕,一拳将龙剑卫轰出去好远。
“天照!”森罗之瞳密布黑点,一团团黑焰自天空落下。唐少青与武思铭皆是二重天,对付两个一重天轻松的很。
“第三刀,天地乱!”
通天的黑色虚影尹轶然身后凝聚,三头六臂。一刀斩下,黑色的刀光仿佛将天地斩成两半!
王超强身上已出现了不少伤痕。他剧烈的喘息着,银色的长枪之上一条血线自枪尖泻下。一枪刺出,血芒大盛。饶是如此,仍被刀光斩开,刀光余威仍在,在王起强身上留下一个大大的渗血口。
尹轶然悬浮在空中,漆黑的刀。居高临下!
王超强丝毫不顾伤口,自虚空中抽出一截卷轴,洒上一瓶血剂。卷轴化为血焰。,
身躯修长,着一席月白长袍,一同银丝垂地,无神涣散的白瞳,手持一柄蓝色细剑,单膝跪地。
“吾主!”剑神待说。
王超强整个人气息都萎焉了下来,这是他最后的杀力。
面对无穷无尽的兽潮,便是晨曦军也抵挡不住。只有三千的晨曦军早已经折损了二千余人。金黄色的机甲已经被柒成血红。
“队长,动力源不足啊。”
统领紧皱眉头,他没有穿晨曦机甲,以他尊阶的战力还用不着如此。他不忍自己的手下一个个死在妖兽口中,但他更不愿妖兽屠城,生灵涂炭!
他们是城内人的希望,任何人都可以逃,但他们不能,他们也没有逃的打算!
踩影与狂野战鼓将妖兽内心的杀戮与欲望不断膨胀,背负剑刺的剑狼,张着骨翼的骼狼,与浑身浴火的火狼充斥整个战场。
“穿过那些杂碎,杀那只尊阶的血象!”
不足一千的晨曦军随统领那一道璀璨的刀光杀向妖兽群中的血海魔象
血海魔象一声长啼!
“铿!”
在它身后,一位黑袍人拔出了腰间的剑。
一剑出剑气散。
“修罗道六剑!”
第一剑,黑袍人身后,修罗虚影浮现,血色的身影,一只独臂,邪气凛然!一剑斩出,刀气弱了三分。
第二剑,修罗伸出两臂,一道道血气被他缠于剑上,随着那第二剑斩下,刀气彻底消失。
黑袍人从血海魔象身侧跃起,第三剑与统领的刀撞在一起。一时间,震荡的气劲几乎将周围清场。
两人不断纠缠,几乎难分高下。
余出来的晨曦军迅速杀向血海魔象,它焦躁的低鸣着,一名神社的红袍人跃上血海魔象的背部,随着血海魔象的移动,红袍人持一短笛,一曲《狂生》,激扬的笛声使得妖兽群朝这边围拢。
摧城者出动,犀牛般的躯体覆盖着一层土褐色的铠甲,拱卫着血海魔象。它们的牛角十分坚固,但见独角撞在B粒子刀上,竟是不相伯仲。
晨曦军逐渐被聚集的妖兽围拢,就在这时,一道从天而降的光柱闪耀,瞬间蒸发大量妖兽!
“晨曦军的朋友们,我们冒险者来了!”一个光头大汉领着数千服装各异的冒险者承载一艘浮舰而来。
光头大汉隆林从舰上率先跃下,一条条火柱从地面喷涌,仿佛在迎接他们的君主。
A级【炎神之触】
。。。。。。
“就在盐海湖附近休息一会儿吧。”白话云说。
三人点点头,连续前进了一天的他们,终究是需要休息的。
四人坐在盐海湖旁,稍有些强度的风带来淡淡的咸味,平静的湖面不时有波纹的荡起,盐海湖的水质仅适合少数妖兽栖息,由于缺少天敌的缘故,湖中生存着大量的廷乾藻,于是盐海湖的湖水也显着如墨水般的蓝。
王松韵坐在洛川身边。白话云和郑进骁则是很长眼色的四处转着。
“洛川,你害怕吗?”王松韵睁着媚眼,看着他。
“怕?有点啦。”洛川如实回答。
“怕?你怎么能怕呢!你是男的啊!”王松韵踢了踢洛川,两人大眼瞪小眼。
洛川十分亲昵的敲了敲王松韵的额头,他猛然发觉,不经意间自己和她已经是这样亲密了。
“你认为我是无脑偶像剧中的男主吗?女生一说害怕就各种安慰,一年前我也是个路人甲好吗?”
王松韵咬着小虎牙,大胆的抱住了洛川。
“洛川,我喜欢你,不管你争不争气,做不做大人物,就是喜欢你。”
洛川本想挣开她,可看见她灵秀的眼,却又不忍。终年仍是是少年!
月微凉于他,就好似那清默缥缈的月,皎洁一夜直至日光倾城,随后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可却又分明有谁梭巡而过,留下一种桐花落落,柳下风来的清美在心头,拭不去。
可仔细想想,自己与月微凉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她的每一次接近,又带着目的一般。如今,月微凉消失了,消失的波谲云诡。
可不管如何,斯人已去,何必做苦当下人?
他之前可以直接拒绝浅夏,因为在自己看来,浅夏对自己的喜欢不如说是一种感激。
可对于王松韵,他做不来如此,他仍记得二人初次见面时,她那月下羞花的绝丽容颜。
谁说不是。她那么妖娆。
谁说不是。她那么媚好。
她一直陪着自己,护着自己。
王松韵对他,他清楚,他现在很懊悔,悔恨在晚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更悔恨自己沉入前事不能自拔,耽误后人。
再回首时,王松韵抱着他沉沉睡去。她很美,终究是将月微凉在他心上的痕,艳绝了流水光阴,婀娜在他的心底,从未消逝。
依旧是,屏开牡丹。
依旧是,花媚玉堂。
“这样挺好!”
放下,简单两个字,寥寥十一笔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