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蜀绣看着那第一花魁看着自己,那眼神有惊艳,有焦燥,还有知己间的不舍,哈,还真是奇怪,只是一面,就有如此的情绪。
上官蜀绣笑了,笑地云淡风轻,然后微张嘴,一句句歌词从那樱桃般地嘴中唱出。
“我习惯沉默的不去辩解,关于那些流言对错之间已无分别,我闭上我的双眼,喧哗的世界只有一个人的脸,你知道爱情它没有季节,哪怕是错的时间错的地点都会遇见,我爱上了就不悔,并且不想理会对还是不对,流言有一千分贝它震耳浴聋把所有幸福摧毁,轰轰烈烈我好疲惫只想简单一些这样都有罪,流言有一千分贝它似是而非不关心真爱多美,他们的嘴我无所谓只想守着你的梦渡过黑夜。”
不需要音乐,不需要舞者,也不需要舞台,只须往那里一站,红衣飘飘,就收揽了所有的视线。
所有的人都慢慢地转身,看着阶梯上那衣着暴露的红衣女子,所有的人都倒抽了口气,好有灵气地一个女子,仿佛天地间都失了因她颜色。
人们忘了他们是来寻开心的,忘了他们所站的地方是青楼,而且是最好的青楼红粉阁,也忘了他们的身后的是第一花魁墨舞,也许更夸张点他们这一瞬间忘了自己是谁也不为过。
可是……她是谁,为什么以前从未见过,难道是苏嬷嬷新找来的,想到这,人群中有了搔动,内心已有了想法。
水如看着周围,听着大家说的话,内心焦急不已。
轻齿红唇,红袖一挥,展颜一笑,唱近红尘。
墨舞站立在琴声旁,紧咬着下唇,她知道有那么一刻那红衣女子看懂了她眼中的意思的,为什么,为什么她还要这样,难道不知道这是万丈深渊,一但踏进,便万劫不赴,再无清白之言,那一刻她替那美艳绝伦地红衣女子感到可惜。
一曲完毕,寂静地大厅中,只有呼吸声,还有上官蜀绣脸上扬起的意味十足地嘲讽笑容。
“少爷,我马上去查。”那个红衣女子竟然在她的眼皮底下,明目张胆地在她红粉阁抢客人,这传出去,红粉阁在同业之中,哪还有立足之地,这是奇耻大辱。
“等等。”商权离背手而立,叫住了即将退出门外的嬷嬷。他要看看,那个女子到底要干什么,难道不知道这红粉阁是他商权离的地盘吗?
看着她上官蜀绣脸上明媚地笑,他气恼,但更多的却是震惊。特别的歌,特别的女子,如果能为他所用,她又会有怎样地表情呢?他有点好奇了,这一刻,他绝对相信她不是来抢红粉阁地客人,反而洽洽相反。他就等着她,看她想怎么找自己。
“我叫绣月,我要见商权离。”她扫视全场,笑地淡然,可眼神太过孤傲,具有严重地威胁性,让人想忽视都难。“如果有人能告诉绣月他在哪里,也许以后我们还有很多见面的机会。”
“我说,我说。”很多人都开始争着抢着要告诉她,其实他们的心里很是明白这么美的一个人儿,肯定是跟离少爷有关系的,不然又怎么会跑这儿这儿来找人,烟花女子就是烟花女子,出入这种地方也还是为了找男人。
“你能保证你见到离少爷还会出现在这儿。”人群中有人问道。
“当然。”回道。
“谁信,你这么美,离少爷见了,还让你出来吗。”有人附合。
“对啊,对啊。谁信啊。”
“如果是我,肯定天天在家守着了,哈哈”猥唆地笑。
唉,果然来这儿的连鸟都没一只好的。
水如听着那些抵毁地话,脸瞬间苍白如纸。
墨舞鄙视一眼,原以为她会不同,原来也还是如平凡一样,白痴一个,只会追求外表俊美之人,墨舞哧笑,坐下,观看着。
商权离跟黑暗中的那人也有点期待她会怎样回答。
苏嬷嬷地冷汗湿了整个背,是她太不小心了。
“恩……”上官蜀绣歪着头想了一下。“这确是个问题。如果他不允许的会绣月的确不能出现在这里。”她淡淡地开口,好象说的不是自己的事一般。
大家听着她委婉却不知羞耻的话,不只是墨舞鄙视她了,连在场听见的人都鄙视她了。
商权离疑惑了。还有一人愤怒了。
水如急了,蜀儿怎么能说出这么暧昧的话,想开口劝阻,上官蜀绣又开口了。“我原想跟他做一笔大生意。好像只有这能找到他。”委屈的一句话堵了所有人的口,不管他们是信与不信。
“如果你们以后在这儿见着我的话,请不要奇怪,我还是会给大家唱唱歌,喝喝茶,聊聊天,再交个朋友,当然这要见到商权离才行,至于你们刚才所说的什么妓,什么娼……”她停了停,看了看所有的人,接着说:“如果不是男人需要,又怎么会有这些词,就算青楼女子又怎样,她们靠的是自己的本事赚钱,让自己活的开心,过的安乐,她们不争不抢,就算身体的清白没了,可灵魂依然美好。她们只不过牺牲自己,让更多的人得到满足,与快乐。她们应该得到尊重与谅解。”惊世骇俗地话,为青楼女子在这个男尊女卑,为奴为婢的世界争一袭生存之地。却不想有一天有个人拿她今天地话,让她尝尽生离死别,相见却只能思念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