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之书,不要逗人家女孩子了,也不早了,我们该走了。”陈散推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盯向远方。
陈散啊,这举动救了她啊,可是她还是不禁想起这个人,深不可测,拥有超高颜值的顶级学霸,对于他,每个熟悉他的人只有一个字:服。但她想,现在这个时刻,陈散应该还没有达到几年后的境界。
张瑞诚突然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因为陆紫嫣正朝他们走来,那可是许之书名牌的女朋友,“瘾哥,紫嫣姐来了。”
许之书听到脸上并没出现异样,“你就委屈点,栽在我手里行不行。”眼瞳一缩,痞性张扬的放纵。
“不行。”她还是坚定自己的作法。
“我要回家了,你别挡在我前面。”她作势要推开他,居然……推开了,下意识的眺了他一样,他抓住了这个不超过一秒的眼神,说道:“怎么?舍不得了?”
“才不是。”她只是觉得太轻松了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女的走的真干脆,tui.”张瑞诚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正好落在程璐刚刚所经过的位置。
“玛德,有病?”许之书上去就给他一巴掌,啪的一声,张瑞诚无辜的望着许之书,不敢问,为什么要打他啊?就……就因为吐……吐了一口痰?
陈散摇摇头,许之书这个人真是太偏激了,什么事情都会有个绝对,也不是什么人都会去做,不幸的是,许之书是例外。
陆紫嫣小心翼翼地躲在许之书的背后,就她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阿瘾,你是在等我吗?”
许之书自然的躲开了她的环抱,冷冷的说:“不是在等你。”
陆紫嫣的脸青了好几个度,以前,他当着兄弟的面是从来不会埋她面子的,现在怎么就变了。
确实不是等她,要等的人已经走远些了,再追也是不可能了。
“理发店今天开张了。”老板在外头吆喝着,吸引许之书不自觉的进入店内。
“哎,瘾哥去哪啊。”他们一行人跟了上去。
“帅哥想剪个什么发型?”眼前的十七岁少年,深蓝色地微卷发,前面的碎发已经深入眼睛,甚至盖住。
“剪一个……阳光的发型,你看着剪就好。”他暗哑的回复,他的心已是不安到底了,想放弃,可是后悔时,理发师已经在他脑袋上剪发,碎碎的蓝发从他头上飘落。
“麻烦把头发也染成深蓝色。”
“行。”
他剪发,为了重来。
~
程璐搭车一个小时才回家,换好拖鞋才轻松一刻,“程欢?爸爸?”她喊着屋内的人,推开房门,他们都不在,父亲是工作很晚回家,习以为常,程欢就不同了,她的学校应该比程璐早放学。
心中还是不免担心,她最终打通了程欢的电话。“喂,你在哪呢?”
那头欣喜地心情毫无保留的流落,“我在陪妈妈逛街。”
“妈?妈妈……。”她的有些心塞,“你说……妈妈?”记忆中,不论是快乐或悲伤,难过与开心,和母亲是没有半点瓜葛的,程欢却高兴的说,她在和妈妈逛街,一个从小到大未见过几面的女人。
“是啊,妈妈给我们买了好多礼物,改天我们三个一起去逛街。”
“不用了……你早点回来。”她按断了电话,眼泪不停的在眼眶打架,想到母亲,并不是因为她这么多年没来找她们,而是父亲这些年的不容易,她根本就不熟悉母亲,程璐太敏感了,关于父亲的事总是看得很用心,父亲很辛苦,母亲很幸福,他们两个社会不同阶层的人以前怎么会走到一起,还生下了程璐和程欢……
听父亲曾经说过,他年少时也是个怀揣梦想的少年,那年,他遇见了母亲,他们约定好要在一起一辈子,结婚后虽然幸福却生活拮据,母亲忍受不了就抛下他们自己嫁入豪门,她们的世界只会有父亲了。
_
回忆像个漏风的房子,风来的时候,都是不请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