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是临城最大的黄金娱乐会,沈清谨作为帝皇的大股东,包厢自然也是最上乘的。陆迁知道要给足霍晰川的面子,直接用了沈清谨的名,挂了沈清谨的账户,消费了最贵的酒水。
沈家离帝皇并不近,且是晚高峰,所以等到沈清谨到帝皇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到了,就是连霍晰川也已经在沙发上坐着,跟前烟灰缸里的烟头也是满满的的。
听到开门声,众人起哄,陆迁拿着酒杯到沈清谨身边“唉唉唉,迟到了半小时啊。自罚三杯”
沈清谨看了眼他手中的酒,虽说是最贵的,但好在浓度并不高。
也没说,接连三杯下肚。
“清谨哥哥真棒”
“温裕也迟到过,却没见你灌过他酒”沈清谨走到沙发边,坐在了霍晰川对面。
陆迁又给他倒了一杯,放在了他的面前,看着霍晰川的杯子也见了底,也上去倒。
“温裕是医生,他得救人不能喝醉。如果第二天他要手术,酒没醒可怎么办,那可是一条人命”
环顾四周,人都到齐了,唯独缺了温裕。“他在手术?”
“没,在来了。看时间应该也快了”
毕竟是霍晰川的场子,来敬酒的人一个接一个,霍晰川也没拒绝,一杯接一杯下肚。
白庭真看着霍晰川脸色不变,也是觉得不耐了。自己的场子,一句话也不开口,喝个酒也是喝不醉的。
“沈清谨”
“知道了。我去拿”
一个眼神,两人秒懂。
“知道什么”陆迁抱着酒瓶看着两人眉来眼去。
沈清谨再一次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温裕,两人各拿四瓶威士忌,后来还有人送来了冰块。
“喝这个刺激”
“好无聊,川哥,你说说话”
“嗯”
“这几年在国外生意好吗?”
“好”
“……那,那你谈过恋爱吗?”
“没”
……好的,彻底把话题聊死了。
霍晰川的性子本来就冷,本来话就少。而且他想来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所以他还是烦躁的很。
“对了。”沈清谨从包里拿出一沓请柬,放在桌上。
陆迁一看,眉毛几乎跑到头顶“沈清谨,你闷声干大事啊?连喜帖都准备好了?”
急忙抽出一个打开,仔细一看原来是宴会。
“吓死老子了。原来是欢姐的帖子,去啊,肯定给我欢姐捧场”
沈清谨单独拿出了两份,一分给了温裕一分给了霍晰川。
“我姐的场子,我爸让我转告给你,一定要来。”
霍晰川掐灭了手中的烟,吐出一个眼圈,翻了翻香槟色的请柬,字数不多,简明扼要。
周五六点,沈家,沈清欢。
如陆迁所说,沈家的场子肯定不会小。
将请柬收起来,见霍晰川又要拿烟,温裕起身拦着了。“身体不好,就少抽点烟。我记得五年前你虽然也抽,烟瘾却没这么大的”
霍晰川没听,还是拿了出来放在了嘴角,借着陆迁的火还是抽了。
“我没有烟瘾,只是今天想多抽几根”
……“我倒是不知道,咱们霍总还多愁善感了起来。”
霍晰川没接话,烟雾绕了一脸,最后因为他和白庭真一起抽,烟味大了,被呛了几声之外就不抽了。
“对了。我家小白龙被你给养叼了,不听话了。”
“总算是主动开口说话了。川哥,没事,我那有最贵的饲料,准能服帖的”
四个人都看着陆迁不说话,就是霍晰川的眼神也有些阴暗。
“川哥……”他说错什么了吗……
陆迁想了想,恍然大悟。
“哎呦我就说不能喝高浓度的酒精的嘛,脑子昏了。川哥我忘了你养的是羊驼……”
“第一次听说,要把猫粮给草泥马吃的”白庭真忍俊不禁。
“川哥,以后应该不会养宠物了吧”毕竟,养羊驼的不多,而且照顾起来还是麻烦。
霍晰川换了个姿势,单手撑在扶手上,像是在考虑这个问题。
“养猫啊,你看看我家那只猫多么可爱啊”
霍晰川将眼镜取下来,喝了一口酒,声音有些低,“养吧,再养一只巴马香猪”
……
众人沉默,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温裕蹭了蹭霍晰川,带着众人不敢问的话说出了口“你怎么这么喜欢养宠物?”
“孤独啊”
白庭真忍不住,掐灭手里的烟,找出茶几上的一堆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他没有避着大家,所有人都知道白庭真叫女人了。
“终于叫女人了,这场子玩的实在是憋屈”在一方角落里一群赌钱的贵公子终于开口,悄悄的控诉着自己不满。
“……”霍晰川低头一笑,毫不客气的嘲讽“什么时候,白总的品味这么low了。女人,我不玩的”
白庭真没生气,窝进沙发,两人似有些针锋相对。
“既然孤独,就找个女人,带回家好好玩玩,玩腻了就换一个,咱们霍总毕竟不缺钱。”
呵,霍晰川一笑。
“我能力不足,只是一个小小的投资人,赚钱赚不过白总,花钱自然也不如白总。我不像你们赚钱的速度远超玩女人的速度”霍晰川话音一挑“我就是个正经的生意人,赚的都是老婆本,娶老婆用的”
没人回答,白庭真嘴唇紧抿,有些无语。咱们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差到哪去?
“女人不听话,会跑”
沈清谨起身,走到柜子上拿出两副牌,收拾了桌上的东西,空出一片干净的区域,将所有酒杯倒满放入冰块。
“叫女人就算了,赌几局吧”
五个人正好,他,白庭真,温裕,陆迁。
“我不要,不跟你们玩”陆迁自认害怕,抱起昂贵的酒就跑到一旁看其他人赌了。
沈清谨的赌他是见识过的,有次去澳门赌场,他一个人把几家赌场弄的关门大吉。
“不赌,我就是个小老板,没那么多钱”
白庭真挑眉,做到霍晰川身边,揽着他的肩膀用力撞了撞,这个男人今天怎么回事,钻钱眼里去了?一个劲的跟钱过不去。
“不赌钱,喝酒”
沈清谨指了指右手边一排的酒杯“一局三杯,愿赌服输”
真狠,想着明天有病人,温裕起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白庭真将手机放下,把烟掐了,往前挪了挪“霍晰川,来吧,试试你的手气”
他上一次在加州赌场,遇到了霍晰川,他当时手腕大得很,下注都是百万一下,看那牌技也是个狠人。
白庭真挑眉,看着沈清谨没说话。他是见到过霍晰川赌的,但是输赢对半,而且好像输的较多。沈清谨毕竟是沈辞南的儿子,手段也厉害,更何况帝皇就是他家的,论赌局自然也是不弱的。
“哎,沈总还请你手下留情”
霍晰川虽然在m国多年,但是他们几个人也是有联系的,自然知道沈清谨的狠厉。
很简单的赌法,一人三张比大。
白庭真将第一张牌一掀,是个红桃A,嘴角略微抽搐,霍晰川也接着翻牌,梅花2……
酒过好几旬,白庭真彻底倒在了沙发上,还出去吐了好几回。
霍晰川和沈清谨脸色微醺,显然对半不分上下,但是沈清谨酒量不比霍晰川,虽然赢得多,但是醉的程度也差不多。
两个人玩的厉害,后来各自不服输,赶走了角落里的一群人,换着花样来赌。见地上的空酒瓶越来越多,温裕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无奈的看着两个人差点打起来。
玩的大了,参与的人多了。但是喝不过霍晰川,赌不过沈清谨,一个个都跑进洗手间吐的昏天黑地。
眼见着时间快过凌晨,包厢里一片凌乱,烟雾缭绕酒气逼人,四面八方躺倒了一片。
“阿川,差不多了,咱不玩了”温裕上前拉住霍晰川,他还从未看见霍晰川如此失态。他今天抽了好多烟,话也比平常更少了,显然是心情不佳。
但是沈清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拉着霍晰川偏是要赌。
“霍晰川,你……”他还想说什么,电话铃声却传了出来,他掏了掏衣服口袋没摸到。
陆迁扶住他,从他衣服里掏出手机,“是欢姐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