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怎么没发现苏凡那么粘人呢,这还没分开呢就委屈上了。
直接伸手摸上了他的脑袋,揉了揉说道:“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们还要赶路呢,不休息好,在路上怎么保护我?”
苏凡知道她在说笑,但听到要保护她还是收起了自己的小表情,异常认真的说:“我很厉害的,有危险我可以挡着,不会让姐姐受到一点伤!”
此时店小二也跟了上来,颜夕在知道了他的房间号后就帮他打开了门,把他往里推去。
边推还边说道:“那首先你要好好的吃饱睡足,快快长大长高!这样才更有力气说保护姐姐,快点去休息。”说完不等他反应,直接把门关上了。
想着保护别人的时候都不想一下自己还未及弱冠之年啊。
这么想着颜夕摇了摇头,打开了隔壁的房门,走了进去。
不过刚回房间,想到自己今天的那些举动,此时已经坐在床上的她低低地笑出了声。
感觉自己也真的变化了好多,如果以前有人与自己说自己以后会变成这副样子,她自己可能也是怎么也不敢相信吧。
轻描淡写就能夺人生命,三言两语就能哄人开心。
而且还找到了一个弟弟,体验了一把当大人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新奇,也很让人开心。
不过今天也实在是累了,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就时常会感受到了以前从未感受过的疲惫。
对于这些事情也没有再去多想,换了个身体多少会这样,躺在床上和衣就睡了。
另一边,苏凡看着合上的门,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心里愉悦地想着,今天这个地方被姐姐碰过好几次了!
这么想着苏凡愉悦的心情一下子冲淡了刚刚和姐姐分开的阴霾。
在店小二把东西送过来之后,随便吃了点东西,简单的洗漱之后,就去了颜夕门外守着。
这是他一来就有的打算,所以才随便开了一间房间。
此地荒民众多,总有一些人可能会铤而走险,尤其是姐姐拿出了那些药后,为了让姐姐好好休息,他还是守着吧。
虽然不想承认,但之前的训练让他一天只睡一个时辰就够了,多睡对他来说也是无意,与其睡得不安稳,不如来这守着轻松些。
就这样一夜过去,除了赶跑了“小猫”三两只外,倒也没什么其他的事了,在天快要亮时,苏凡才又悄悄地回了房间。
半个时辰后,听到隔壁传来了的动静,苏凡知道人醒了,也顾不上休息,赶紧去收拾马车准备赶路。
如果不早些离开,没准那个柏文朝就会来找姐姐去他府上呆几天了,到时候姐姐这个性子,或许会不好拒绝,说不定就跟过去了。
昨晚他可是听说了,那个湍州刺史来找过姐姐好几回了。
还是快些走的好,免得纠缠上了就要耽误到赶路的行程。
于是苏凡很快就找来了掌柜的,让人把马牵到门口,把准备好的东西搬上了后,想到昨夜颜夕说的话,就又去用了早膳。
等他在大厅中吃完早膳,准备上楼时,就见颜夕从楼上身形款款地走了下来。
颜夕刚走到一半抬头就看到,苏凡看着有些委屈的样子站在大厅看着她。
“嗯?这又是怎么了?”走到他面前,顺手将他肩头的那一缕头发拿到身后笑着问道。
说实在,颜夕对于认识的人说话时声音中总有一些软糯的甜意,虽然在外人面前会有一股清冷之感。
但怎么看这两人,给人的更像是哥哥和妹妹的组合。
“姐姐都不等我去接你,你就下来了。”
看着少年委屈巴巴的样子,颜夕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但是昨天她也学到了,对付这样的孩子要用什么方法。
而这个方法很简单,那就是不能惯着或者是打一顿。
虽然不能做到后面那个,但是前面那个对她来说还是轻而易举的。
觉得这个很有道理的颜夕,决定还是随着人族多学些育儿的方法。
于是没有马上去安慰他,反而是边说着边绕过他朝门外走去,“小凡,我觉得我们该赶路了吧。”
时澜:我感觉你这是在学我们。
苏凡刚听到“小凡”时,一下子没回过神这是在喊他,看着颜夕往自己身后走去,也看着那个方向,以为那人就在身后。
但是转过身时,却发现身后没有她所喊的人,这才意识到这是在叫他。
听到她那么亲昵的喊自己,苏凡也就不去纠结认亲的第一天清晨,姐姐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自己还是店小二了,直接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姐姐,能再叫叫我吗?”
“小凡?这样叫吗?”
“对!是姐姐的小凡。”
“小凡,我感觉你变傻了。”
“......我没有傻,只是太高兴了而已,姐姐不高兴吗?”
“高兴啊!”
“嘿嘿~我也是”
颜夕:......完了,这不会像看到的湍州历史里个别的那些人一样高兴会傻了吧?这个我不会啊!!
就这样二人一大早就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湍州,让亲自来请人的湍州刺史柏文朝扑了个空。
站在客栈的大门前,柏文朝望着他们离开的城门方向,可惜地摇了摇头。
早知他们今天会离开就应早点来,这样没准能见上那位小姐一面,好好替全城百姓给她道谢。
跟他一起来的衙役也觉得很是可惜,听说这个小姐也是蒙着面纱,虽然看不清样貌,但是身段了得。
看着性子就是个顶好的人,从做了那么大的好事居然没留名就可以看出。
这么想着,其中一个衙役就忍不住吐槽一下了。
“那位镇国将军府庶出三小姐传闻心地善良,为人乐善好施,结果一和这位小姐一比,啧啧!”
“可不是,心狠手辣不说,还自以为是,一个庶出的小姐来就湍州还那么嚣张,不把我们大人放眼里。
来的当天就当街就打残了几个人,后来当着大人的面还摆谱,谁不知道我们家大人也是从京城出来的,还自以为很能耐似的,对我们大人呼来喝去。”另一个衙役也忍不住应和着,说的时候也是满脸的嫌弃与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