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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初识潘金莲

上回说到史建安护送林晓兰回到阳谷县。

一路果然有山贼剪径,好在有史建安,朱武和邓斌护航,又有二十个小啰啰壮气势,总算有惊无险地回到了阳谷县。

阳谷县并不算大,给人的第一感觉,就好华阴县差不多,只是建筑布局,风土人情都不一样罢了。史建安跟着林晓兰,穿街过市地走了多时,才来到林晓兰的铺子里。因为有七八车衣料,不方便运回家,所以众人先在店铺前卸载获取,折腾一番,才回到了林晓兰家中。

林晓兰的娘家也算富庶,家宅广阔,门庭壮观。家中尚有五六个丫环,八九个小厮,见得夫人回来,听得没了官人,都唏嘘不已,伤感半天。

史建安帮助林晓兰料理琐碎,忙碌一番,不觉已是夜色十分。林晓兰想留史建安三人在家中休宿,无奈相交未深,且新近丧夫,多有不便。史建安深知礼俗,倒也知情知理。

"夫人,天色已晚,洒家也该告辞了!"史建安道。

林晓兰道:"恩公客居此地,奴家本该留宿家中,叵耐奴家新近丧夫,不很吉利,还望恩公宽恕则个!无怪奴家失礼之处!"

史建安抱拳使然,林晓兰送至门口,道:"恩公会在此地长留么?"

"应该会留一段时间吧!夫人遭遇不幸,门庭受挫,定然需要一番时间来回复!如果夫人不嫌弃,洒家可以略尽绵力,帮忙些琐事!"史建安道。

林晓兰喜出望外,道:"如此太好了!奴家谢过恩公!"

她一个妇道人家,相公不在,能有个男人帮着过渡,也难怪她欣喜不已了!

史建安三人散去不提。次日,三人起了个早,来到林晓兰店铺。她早已经在那里忙活了。史建安帮着布置店面,整理柜台。邓斌在"喜乐"客栈做个帐簿,因而帮忙料理些财目。招降来的二十几个啰啰,史建安怕他们心怀二心,故而将他们分散。三五个在仓库,三五个在门面,三五个在外间,三五个在宅院,考核检验一番。数日下来,发现小啰啰虽然懒惰了些,却并无异心,这才放下心来。林晓兰是女辈,有了这二十多个年轻伙计,掌起生意来自然容易得多。这皆是史建安的功劳,林晓兰牢记心中,益发感激。

话休絮烦。不知不觉半月已过,史建安三人已经对阳谷县了如指掌,行走起来更加方便,渐渐有了些人面。看着林晓兰的生意走上正轨,史建安也计算着要干点什么了!

这一日,史建安三人走在路上,正东张西望之间,背后忽然有人拍了一下,道:"唉呀!史兄,真是你!小弟一直不敢相认呢!哈哈!"

史建安回头一看,众位看官,你道是谁?原来是武松。一别多日,想不到在阳谷之地相见。阳谷?嗯?这名字怎么这么熟?史建安豁然明了,原来阳谷便是武松做都头的地方。

"哎呀!我道是谁,原来是武大哥啊!怎么样,小弟没有说错吧,武大哥现在是不是当上了阳谷县的都头,威震一方哪?"史建安笑道。

武松憨笑道:"嘿嘿!这个。。。。这个还真是。。。小弟算是佩服史兄了!能够未卜先知!"

史建安拍拍他的肩膀道:"哈哈!那就要恭喜武都头啦!来,今天让兄弟做东,请武兄去喝杯好酒,庆祝武松高中富贵!"

武松一听,道:"怎么能叫史兄破费呢?小弟是承史兄贵言,这顿酒,该是小弟请史兄才对!这样吧,要是史兄不嫌弃,请虽小弟到家中一做,咱们痛饮一番,不醉不归!"

"好!洒家正求之不得呢!"史建安爽快道。

当下四人说说笑笑,虽着武松东走西拐,不一会来到紫石街中,在一家茶坊隔壁,武松喊了声:"有客人来了,大嫂开门!"

大嫂?史建安心中一颤,虎躯剧震,莫不是传说中的千古****潘金莲?一定是!此处是阳谷,武松又做了都头,他的大嫂,不是潘金莲还有哪个?

正千丝万绪之间,门开了。只见一个绝色妇人探头来望。她似乎刚刚沐浴,秀发鬓边还沾着些许水珠,晶莹欲滴,正如她的容颜一般。这妇人生得二十来岁,极为标致,眉似初春柳叶,常含着雨恨云愁,脸如三月桃花,暗带着风情月意。再细看之时,更为惊艳,翠弯弯的新月的眉儿,香喷喷的樱桃口儿,直隆隆琼瑶鼻儿,粉浓浓红艳腮儿,娇滴滴银盆脸儿,轻袅袅花朵身儿。此女娇媚无比,世间罕见。

凭直觉,史建安知道此女必定是潘金莲,世间再难找出第二个潘金莲。她是如此的美,以至于史建安纵横花丛,仍为她的美貌折服,心头剧颤,内心砰跳;她是如此的媚,以至于她未曾开口说话,史建安便感觉到扑面而来的诱惑;她是如此的娇,以至于史建安明知道她是个****妇人,仍视之如纯情少女,欢喜爱怜,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她的美丽,不同于李洁晶,不同于林晓兰,不同于任何人,天上地下,只有一个潘金莲。

武松介绍道:"史兄,这位是我的嫂子潘金莲。嫂子,这位是九纹龙史进。烦请嫂子去温几壶好酒,做些小菜,我和史兄要畅饮一番。"

潘金莲点点头,道:"好汉光临寒舍,实在是蓬荜生辉。陋室简洁,莫要见怪!"

史建安连忙还了礼物,只觉得她的声音宛若天籁,说不出的好听,既娇且媚。三人跟着武松进去,潘金莲自去热酒,史建安的心思还随着她远去了。

"史兄。。。。。史兄。"武松拍拍史建安道。

史建安回过神来,大感窘迫。武松道:"在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

武松打趣道:"我看史兄失魂落魄,怕是在想念家中的嫂子吧!"

史建安心中道"洒家是在想你的亲嫂子",口中赔笑道:"武兄见笑了!"

不多时,潘金莲出来,连带着一个五尺矮子,面目丑陋,头脑可笑,却不是武大郎还有哪个?

史建安看着潘金莲和武大郎,心下黯淡,直叹了一句"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两人实在是天壤之别,真不知为何会成为夫妻。

武松道:"哥哥,你且过来!这位正是我向你提起过的九纹乱史进,史大哥不但武艺高强,满腹经纶,而且善于观人眉宇,能未卜先知。上次离别之时,史大哥就料定我必有好福,能当上都头,初时我还不信,不想竟然成真,确是玄妙!"

武大郎过来俗套一番,啰嗦则个。史建安心中对他充满鄙视,敷衍几句,心中颇是烦躁。他本不是个以貌取人之辈,只是不知道看着武大郎会有这种感觉。倒是潘金莲似乎对史建安的话挺感兴趣,端着酒壶,站着听了半天。

史建安看潘金莲喜欢聆听,来了兴趣,笑道:"大嫂站了半天,怕也累了!不如坐下少歇,左右不是外人。"

潘金莲看了看武松,后者点点头之后,潘金莲红着脸,款款坐下。

史建安道:"武兄,如我所料不错,你是在景阳关打死只大虫,知县听得,故封你做了都头!"

武松道:"唉呀!史兄,你连这个都知道!"

潘金莲也道了句:"真是神奇!莫非真能未卜先知?"

史建安心中好笑,本人看《水浒传》少说也有十几二十回,哪个剧情不是滚瓜烂熟。当下继续道:"大嫂不相信么?且待我来说上一说!武兄地对照一番,若是有什么说得不对的地方,还请武兄地指教!"

众人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故而凝神静听。

史建安平复心情道:"武兄自别了柴家庄后,向阳谷方向步行,数日之后,来到阳谷县地面。晌午时分,武松路过一间酒店,挑着一面招棋在门前,上面写着五个大字:三碗不过岗!"

武松惊讶地"啊"了一声,众人都知道史建安所说无错!

史建安继续道:"武兄进了店,只见店主人把三只碗,一双箸,一碟热菜,放在武兄面前,满满筛一碗酒来。武兄一饮而尽,连夸好酒。店主人切了两斤牛肉,武兄又喝了两碗酒。店家再不来筛酒,武兄很是纳闷,敲敲桌子,叫道:"主人家,怎的不来筛酒?"酒家道:"客官,要肉便添来。"武兄道:"我也要酒,也再切些肉来。"酒家道:"肉便切来添与客官吃,酒却不添了。"武兄便问主人家道:"你如何不肯卖酒与我吃?"酒家道:"客官,你须见我门前招旗上面明明写道:'三碗不过冈'。"武兄道:"怎地唤作'三碗不过冈'?"酒家道:"俺家的酒虽是村酒,却比老酒的滋味;但凡客人,来我店中吃了三碗的,便醉了,过不得前面的山冈去:因此唤作'三碗不过冈'。若是过往客人到此,只吃三碗,便不再问。"武兄笑道:"原来恁地;我却吃了三碗,如何不醉?"酒家道:"我这酒,叫做'透瓶香';又唤作'出门倒':初入口时,醇浓好吃,少刻时便倒。"武兄道:"休要胡说!没地不还你钱!再筛三碗来我吃!"不知道洒家说得对与不对?"

武松拜伏道:"哎呀!太对了!连我说什么话都知道,史兄真乃神人也!"

潘金莲面露讶色,喃喃道:"世间竟有如此奇事!"

邓斌来了兴致,问道:"那后来呢?武大哥喝了三碗就倒了么?"

史建安笑着道:"当然不是!武兄前前后后一共喝了十八碗,吃得酒足饭饱,七分醉意,浑身是劲,撇下酒钱,扬长而去。酒家不允,告诉武兄,前面景阳关有大虫伤人,过客需在巳、午、未三个时辰结伴过冈,否则性命难保。武兄那时是九分醉意,哪里听得下去,一意孤行。走了半里路,山得半山腰,一座破庙前贴着告示,原来是官府印信榜文,武兄这才知道,确实有大虫。想要下山而去,又怕遭人取笑,况且天已大黑,武兄存些侥幸心理。走得半里路,却待要睡,只见发起一阵狂风。那一阵风过了,只听得乱树背後扑地一声响,跳出一只吊睛白额大虫来。武兄从青石上翻将下来,便拿那条哨棒在手里,闪在青石边。那大虫把两只爪在地上略按一按,和身望上一扑,从半空里撺将下来。武兄见大虫扑来,只一闪,闪在大虫背後。

那大虫背後看人最难,便把前爪搭在地下,把腰胯一掀,掀将起来。武兄闪在一边。大虫吼一声,却似半天里起个霹雳,振得那山冈也动,武兄却又闪在一边。原来那大虫拿人只是一扑,一掀,一剪;三般捉不着时,气性先自没了一半。那大虫又剪不着,再吼了一声,一兜兜将回来。武兄见那大虫复翻身回来,轮起哨棒,尽平生气力,只一棒,从半空劈将下来。只听得一声响,簌簌地,将那树连枝带叶劈脸打将下来。那大虫咆哮,性发起来,翻身又只一扑扑将来。武兄将半截棒丢在一边,两只手就势把大虫顶花皮胳嗒地揪住,一按按将下来,把只脚望大虫面门上、眼睛里只顾乱踢。那大虫咆哮起来,把身底下爬起两堆黄泥做了一个土坑。武兄把大虫嘴直按下黄泥坑里去,偷出右手来,提起铁锤般大小拳头,尽平生之力只顾打。打到五七十拳,那大虫眼里,口里,鼻子里,耳朵里,都迸出鲜血来,更动弹不得,只剩口里兀自气喘,不多久就死去了!"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既紧张又刺激,如身临其境,待听得武松打死老虎,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武松听得目瞪口呆,对史建安敬若神明。潘金莲也是心驰神矜。

史建安说说笑笑,不觉时光流逝,天色大黑。三人吃了酒,起身告辞。

武松挽留一番,送至门口。史建安瞧得潘金莲没有跟出来,酝酿好久,道:"武兄,兄弟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毕竟史建安说出何话,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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