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戈面对这样疾风暴雨般的气势感觉压力极大,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房间里本来散落的零件材料等被这一股灵气压迫到了更贴近墙角的地方。
然而趴在萧戈之前的大爷对于更加有针对性的威压仿佛云淡风轻,一点也没有一触即发的样子,甚至还回头帮萧戈分担了一些,完全不把对面的螭龙放在眼里。
螭龙并不明白鲤鱼王的底气在哪里,但是不代表它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偷袭机会。已经被喝破身份的自己没有再伪装的必要,一出手就是强杀,数道远强于诛杀穆图的剑光直冲回头分心照料萧戈的鲤鱼王而去。
“呵呵,本大爷猜到你会借用灵剑本身的力量,在等着你呢!”鲤鱼王一边传出了笑声,一边用灵气从萧戈的登山包中带出了在一楼拿到的文房四宝,上面的灵性似乎比起原来又有些损失,但是鲤鱼王一口灵气均匀的分给四件宝物,用那张薄如蝉翼的宣纸接住了螭龙发出的剑光,用砚台灵气化墨,接着又用胸鳍卷住了毛笔,蘸上了墨水。
螭龙察觉到不对,大惊失色,“你怎么可能会用?他走了这么多年了!不可能,不可能,不过是个金丹期罢了,不会的,不会的。”状若疯狂的它似乎是回想起当初那个因为自己杀戮极重,轻描淡写用这几样宝物就囚禁了自己的俊逸仙人。
在抓到自己之后,本以为不过是做护山神兽罢了,没想到那仙人接着将自己的魔螭之躯直接炼成一柄剑,却保留了自己的元神,永生永世囚禁在剑中,除非有人能为自己重铸更为合用的身躯,否则自己连夺舍重生都做不到。
“那人走了,那人走了。”它依旧在喃喃自语,甚至连反抗都忘记了。
鲤鱼王虽然惊讶它的心魔如此之重,不过送上门的好事它可不会放过,刷刷两下,在剑身之上又添上了两道封禁神纹,螭龙的力量越来越弱。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螭龙终于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在他离开后的日子里拼命地祭炼由自己的身躯打造而成的灵剑或者说囚笼,不停地提高自己的控制力,想着有一天能够顿开金锁,龙入大海,终于在这一天,见到了两个接近真龙血脉的妖类,有了重铸身躯的希望,结果却又遇上了这样的道法,这样的封禁。
螭龙拼命挣扎着只为在鲤鱼王的手下重新获得反抗的机会,不甘束手就擒,不过鲤鱼王并没有给它这个机会,“行了,别挣扎了,那位没有杀你估计是想让你好好反思修炼,以后再用剑体化身剑龙也不是难事,不过你看来没有明白他的深意啊。”
“这样也好,本大爷可以积累更多的功德了啊,你原来什么境界?元神境?渡劫境?”鲤鱼王笑呵呵的准备收下这一笔巨大的功德,心情大好的它开始揶揄起了螭龙。
“你不过是个金丹期,你懂什么,你懂什么?”螭龙依旧难以接受,但是反抗越来越弱。
“小子,回神过来帮忙了。”鲤鱼王又开始招呼萧戈过来帮忙,“把这张纸塞到那个什么狼人嘴里。本大爷再把这个魔螭处理一下。”
“啊?这个宝物去塞到尸体嘴里是什么操作啊?”萧戈刚才见到大爷潇洒的使用这张宣纸收纳了几道强劲的剑气,对于这个操作十分不解。
“快点去,等会这张纸就要因为灵气流失支持不住了,到时候要是爆发了,在那个狼人体内缓冲一下,他的身体还算坚韧,这样就不会伤到你们这样的弱鸡了。”鲤鱼王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康昭,又补充了一句,“顺便也算补个刀,本大爷还算第一次被人追到不敢露头呢。”鲤鱼王似乎对于自己当时让萧戈躲避这个狼人有点怨恨。
萧戈听了大爷的话,不敢怠慢,直直地向穆图走去,把纸塞到了他嘴里,操作的过程中,萧戈发现,穆图竟然还存在气息,并没有完全失去生命体征。“你看起来也不像好人,而且还想杀我,这就算我报仇了。”萧戈碎碎念地离开穆图身旁,似乎在为自己将第一次亲手杀死一个类人型生物寻找理由。
正在走回大爷身边的萧戈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闷响,然后似乎有鲜血溅到了自己身上,不过萧戈没有转身回去看,而是继续向前走。
“小子,这柄剑还不错,咱们得想办法把它带走啊,不过这魔螭...”鲤鱼王似乎对于怎么处理这魔螭的元神犯了难。
“算了,吃掉吧,说不定可以增长修为,小子,那个狼人的功德送你了,这个就归本大爷。”鲤鱼王像是征求萧戈意见一般做出了决定,然后直接把缠绕着螭龙的剑柄塞进了嘴里。
萧戈还没从亲手杀死人型生物的冲击中反应过来,就见到大爷张着大嘴把螭龙咔吧咔吧地送进了肚里,萧戈十分怀疑大爷这么做是不是会吃坏肚子,不过也没有发问,修真手段对于自己而言,依然是一个十分陌生的话题,哪怕自己已经踏上了道途。
“大爷,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萧戈虽然什么忙也没帮上,但经历过这次大战,一时仿佛失去了目标。
“上面不还有个三楼吗?咱们正好趁着这个康昭昏迷上去探探。”鲤鱼王一边说着,一边又跳到康昭身边用大尾巴给他的后脑勺来了一下,确保他短时间绝对不会醒过来。
萧戈看着大爷娴熟的手段,不由担忧起康昭是否会因此得脑震荡,“他是政府的精英战士,经历过基因优化,还不止一次,应该没问题的。”萧戈在心里默默补充,希望他醒来以后还能记得答应自己的条件。
鲤鱼王又十分顺溜的钻回了登山包,“别愣着了,走啊,上三楼。”
萧戈来到了二楼的楼梯处,一级一级地向着三楼走去。
三楼的门十分朴素,但萧戈却凭借直觉感知到,门后的世界与刚才二楼的景象的差别,可能比起一楼到二楼的变化更加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