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付家管事听了邢兴莲的话,鞠了一躬,就离开了。
既然这朱邪没有并入付家的想法,不如把这次商队的报酬给他,打发他离开吧,邢兴莲心里面想。
不过几天前,和付承海关于座山刀客的谈话,突然浮现在了邢兴莲的脑海里面。
要不自己也下一步闲棋。
“马管事,你过来,带三千两银票给那朱邪,就是后来半道加入我们商队那个,然后安排他到我们邢家的外部武堂去。”邢兴莲对着马车后面的以为管事打扮的中年人吩咐说。
“是,大小姐!”那中年管事一拱手,转身就走,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看得出来,着邢兴莲在这邢家确实地位不凡,一言九鼎。
......
车队到了邢家的一个集市停了下来,车队的人开始卸货,朱邪和这邢家马管事一人一马,离开了商队。
刚刚在车队里面,这马管事和朱邪已经把邢家大小姐邢兴莲对朱邪的安排告知了他。
起初,听到不是为付家当差而是给邢家当差,朱邪还有些不适应,不过片刻之后他就做出了决定,先在这邢家混个一官半职。
毕竟这邢家和付家一样也是春江郡的三大家族,而且这邢兴莲在邢家的地位也不低,想来不会给自己安排什么没人要的烂职位。
在得到朱邪的肯定答复后,这马管事就领着朱邪,离开了商队,往邢家武堂的地方赶去。
“朱少侠,大小姐公务繁忙,没有给少侠送别还请多多包涵。”马管事一边骑马向前一边和朱邪说。
朱邪哪里敢真地怪罪这邢兴莲没有见自己一面,他也知道这管事是大家族礼数多,和自己客气客气,自己要是当真了,就真是不知死活了。
“哪里哪里,邢大小姐公务繁忙,我本来就不应该打扰她办事,何来包涵之说,倒是一路上承蒙大小姐照顾,没有能当面道谢,实属遗憾,希望在下的谢意,马管事可以代为转达。”
朱邪知道自己之前已经得罪了付家的人,现在他可不介意多说一句面子话,不然惹得这邢家的人也不高兴,到时春江郡三大家族,他惹了两大,他在这春江郡的日子就真的到头了。
看到这朱邪居然如此客气,还说起了感谢邢兴莲的话,那马管事一时间有些诧异,他可是听到那付家管事给邢兴莲告状时说的话语。
这朱邪之前出言不逊,对付家给的职位挑挑拣拣,搞得人家管事很不开心,本来以为是个仗着自己有两斤气血,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武夫,没想到......
就在这马管事对朱邪的印象有所改观的时候,朱邪又开口了。
“管事大人,不知道这邢家的武堂是个什么机构,在下山林野人,见识短浅,不知道自己的职位工作,如果办错了什么事情,丢了工钱是小事,万一误了这邢家的公事,可是万万不该的,还希望马管事可以提点几句。”
本来听到朱邪初次见面就向自己打探邢家的内部情况,这马管事还有些不悦,但是听到朱邪后面的话语,他的心态还是缓和了起来。
沉吟片刻,看着周围车水马龙人山人海,那管事对朱邪简单说到:“这武堂是我们邢家的武力机构,凡是加入这武堂,一般对外面都可以自称是我们邢家的武师。
武师平日里面的工作有很多种,给族内重要的族人当保镖,给族里面训练护卫,给邢家的商铺当镇店武者,都是日常的任务。
外面人多眼杂,我就不和少侠说太多了,简单来说,这武堂就是很自由的地方,你可以选择不断接取任务,一发冲天,也可以依靠修为,昏昏度日。具体的事务,等你到了武堂,会有人和你详细说明的,放心。”
“谢谢管事解惑。”得到了管事的描述,朱邪对这邢家武堂有了基础的了解。
片刻,二人骑着快马,就抵达了邢家武堂。
穿过一个古朴的大门,一个恢弘的大殿就映入了眼帘。
让人奇怪的是,这么开阔的一个大殿,却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人。
马管事好像看出了朱邪的疑惑,对他沉声说:“平日里面我们邢家的武师大多数时候都在外面奔波,一般只有接交任务的时候才会回到这里。”
朱邪同他点了点头,两人继续往大殿里面走去。
大殿内部坐着一位老人,他身穿一件石青色古香缎袍子,腰间绑着一根天蓝色蟒纹带,一头暗黑色的长发,两眼惺忪,身形消瘦。
他看着马管事,眼睛眯成一条线,声音嘶哑地开口问道:“马管事大驾光临,不知所来何事?”
马管事也不恼,明显已经习惯了他的反应,指着朱邪说:“大小姐命令,给这位小兄弟在这邢家外武堂寻一个差事干干。”
那青色缎袍老者听到是邢兴莲的命令,微微站起身来,仿佛废了很大的力气。
“既然是大小姐的命令,那么老夫马上安排这小子到我们武堂里面来。”
看到那马管事还没有动静,他又补了一句:“马大人还有事吗?”
那马管事哪里听不出他言语之间的送客之意,于是对朱邪点了点头,便告辞离去。
不知道这马管事和这青色缎袍老者之间有什么过节,不过朱邪很明显不想掺和进去,一是因为朱邪对于这邢家的势力还不了解,二是因为,朱邪身上的厄耶之叶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老者的实力远高于他。
也是,这邢家人才济济,哪里会派一个弱者来值守这武堂重地。
青色缎袍老者没有在乎远去的马管事,径直对朱邪说到:“小子,你想当我们邢家的哪一种武师?”
朱邪眨了眨眼,疑惑地问道:“前辈,小子初来乍到不知道这武师还有什么区别?还烦请前辈指点一二。”
那老者大手一挥,愤愤说到:“就知道这小马不靠谱,什么东西都没和你说,你有机会一定要去大小姐那里告他一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