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个神奇的“乾坤袋”在以前救过我很多次,但是每一次都感觉是最后一次,是那种再也不想尝试的最后一次。
就像是现在这样,说真的,很害怕,还没活够,要是就这样死了,那真是比“煞星”还“煞星”了。
“你很紧张吗?”田甜问道。她的语气居然没半点害怕的样子,与刚刚焦急的神态完全不一样。难道说,她就如此的信任我吗?
我很诧异,实在是有点摸不透她的心思。
但我真的很紧张,没有说话,点了两下头。外边一团团的在身体上拂过的感觉,说不上的惊悚。
很多人都说现实就是这样子,你越是怕什么就越来什么;越是怕死,那么死亡也就离你越近。
但真正处在那种生与死的边缘,刚刚成年的我不可能不害怕,更何况有些必须要做的事还没去做,根本就不可能达到那种洒脱与豁然的境界。
说白了,对,我就是害怕,胆子时大时小,完全不在掌控范围之内。
时间越久,呼吸越是沉重。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冷汗在不停地冒出,四肢也在打抖。
忽然,一只温暖而绵软的手,一把紧紧握住我发颤的手。
那只手上传递过来的力量过于强大,竟然直到我的深处,安抚着那一方的暴动!
“你的羁绊太沉重了,像你这样的年龄不应该如此的。”她温柔的话语,就像是模糊记忆中母亲的呢喃。
我热血,血气方刚,根本不怕死,只是还不能死。
也许真的是“煞星”吧,从小经过的要命的事,不在少数,而每一次都能凭借这几样东西化险为夷,但我的内心却从未平静过。
我不知道为得什么,也不知道若是心愿以了,我是否能够坦然面对死亡,变得更勇敢一些。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未来的事永远存在不确定性。只是现在的我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那份温暖,那份让我面对“死亡”的勇敢,那份强大的生命力量,那份向死而生的决心!
这一刻,我走了出来!原来这就是生命力!
我的内心已然平静,轻轻地将她的手挪开,说道:“谢谢!”
该来的始终要来。现在我们都在等待,凭我过往的经验,用不了多久,外边的“东西”都会散去。
“张子阳,这东西好像有点用处。”田甜摸了又摸“乾坤袋”说道。
“嗯。其实我也不明白其中的原理,但是这袋子能隔绝我们的气息,而且状态随环境变化,如果没有找到入口,就算是在眼皮子底下也很难被发现。”我回答。
田甜显然不认可:“切,你唬我呢?眼皮子底下,这么大个东西,就算是看不见,我摸我踢总能有感觉吧!”
我支吾着说道:“这个我真没碰见过,可能你说的是真的吧!”
但若是真的话,那我们就危险了!
只不过,再过了一会,那种不可言喻的触感,慢慢地消失,凄厉的惨叫也没有了。
“要不出去看看?”田甜实在是躲不住,性子像是静不下来。
我心想时间也差不多了,可是在打开袋子的那一刻再一次被震惊。
这不是被田甜爆头的“白毛猴”群吗?
“怎么会这样?”田甜也是吃了一惊,想不明白。
但是这些“白毛猴”貌似并没有注意我们,每个眼中都冒出青幽色的光,显得很诡异,一动也不动的站立在前方,简直是行尸走肉般,并列成一排,就像是在阻挡什么一样。
我按捺住心中的诧异,捡起因着急而落下的八卦镜,倏然就是往它们身上一照。
好吧,我也不知道这样的做法是为了什么,难道还真把它给当照妖镜使啦?
可是令人出乎意料的情况发生了。
阵阵刺耳的凄厉声再次传来,紧接着,铺天盖地,令人难以忍受的密集感,那团团的发丝再一次席卷而来!
真叫人头皮发麻!
不多想,我瞬间打开袋子就想往里边钻,可是眼珠子一瞥,发现田甜居然满眼很愤怒的样子,更是有不顾一切的冲动,死死的盯着那群“白毛猴”。
我立即说道:“姑奶奶又发什么神经呢?赶紧的,进来吧!”
用力扯了两下没扯动,眼看着越来越近,还真想不顾她了。
一着急啥也不说了,拿着袋子就往她身上罩去。
可是,硬是让她给扒楞一旁,还说道:“别闹,有古怪。”
话语刚落!“轰轰轰……”声声咆哮,震耳欲聋,仿佛将空气都震上几震。
只见那群刚刚还一动不动的“白毛猴”,各个如同大猩猩般,用力地拍打胸膛,大声的吼叫。
声波如同实化的浪墙般,一个不稳,直接让我翻了跟头。
不免心中咒骂:“我靠,什么情况啊!”
我的思维远跟不上事情的发展。
只见,哪一只只高大的“白毛猴”各个身手矫健,飞檐走壁,放声嘶吼,以肉体之躯,直接撞上那些头发。
没有任何意外,瞬间所有的“头发”都被吸引,全部围绕缠绕并进入这些“白毛猴”的身体。
我目瞪口呆,太令人失望了,暗忖道:“就这?炮灰也不会这么快吧!用点脑子不好吗?”
快速爬起来,再一次打开袋子,就要往田甜头上罩去。
田甜再次阻止,眼睛瞬也不瞬地望着那群“白毛猴”,说道:“你看,有变化。”
讲真的,我很佩服她的临危不惧。
那群“白毛猴”或者说现在成“黑毛猴”了。密密麻麻的头发无孔不入,进入它们的身体内,此刻就像是从身体内长出来的一样。
我说道:“就是变黑了,没什么不一样啊!”又催促她,“快点进袋子吧,不然的话,那就是我们的下场!”
光是想想就叫人头皮发麻。
田甜还是不动,说道:“你看它们的眼睛。”
我顺着看去,微微吃惊:“咦?是嘿,怎么变的更绿了呢?”
“白毛猴”都是被缠绕悬在半空中,数不清的“头发”还在围绕着它们,一个劲的往里边钻,看着都难受。
只不过,奇怪的是“吼吼吼”的叫声却一直没有停止,起初我还以为是某种防御措施呢,可是随着“白毛猴”变成“黑毛猴”,这些吼叫却不减反增!
“这叫声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田甜眼睛露出精光说道:“它们是故意的,故意让‘头发’进入身体!”
“什么!”这个结论太令人意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