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我脑海中突然一团亮光从灵台池底慢慢升起，逐渐地演化成一轮巨大的满月！
“啪！”“咔嚓！”就像是什么被扯断！
“轰隆隆！”漆黑的苍穹又开始雷声滚滚。
紧接着，我的意识回归，四肢也恢复。第一眼就看到，牛头马面在地上蜷缩着痛苦万分，甚至七窍流血！
我大惊，立即上前查看并关心说道：“你们没事吧？”
雷声依旧没有停止，他们仍是剧烈翻滚，不一会就被血染湿了地！
他们痛苦地大喊道：“你到底是谁？”
并且很是惊恐似的，要远离我。
这一举动，使得我完全懵了。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搞不明白和我有什么关系？怎么会赖到我的头上呢？
这里又这么大，也真是的偌大个地府居然就牛头马面管事，还真有点心疼这哥俩了。
我还是善意问道：“我有什么能帮助你们的吗？或者帮着联系联系你们的上司？”
雷声就没停过，并且给我一种净化万物的感受，难以想象不同的人，居然体验这样不同。而且，注意到，那些个之前没有意志的“游魂”，好像慢慢在恢复了。
就算是没在地府工作过，也知道若是让如此庞大的“游魂”重新获得灵智，那无论是对阴间还是阳间都是一场大灾难啊！
我也着急了，又一次大声问道：“你哥俩倒是说话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还是牛头忍者剧痛支支吾吾地说道：“兄弟，你当我们闹着玩吗？是真疼啊！”
“快，我两的身上有驱魂哨同时吹！”
我按照他们的指示，摸索到了，两个古朴的青铜哨子，立即吹响起来，就是使劲地吹着，也没什么旋律。
可能还是术业有专攻吧，吹了一小会，一点用处也没有。
我说道：“两位大哥，不管用啊！”
牛头牛鼻子里直冒出哈气，一滚一滚白白的，像是出气筒一样，“哦，有谱子，在腰间口袋……”还没说完，又是打起滚来。
我是真想问他们为何如此，一听见雷声，就疼痛不已。难怪阳间修行的都要学雷法，原来真是如此啊，污秽之物最怕的就是雷了。
翻开谱子，第一谱就是“驱魂曲”，嘿，还真可以，居然是数字谱，对于我这种只有幼稚园水平的人来说，那是再好也不过了。
一回生，二回熟，吹着吹着，“魂群”又开始安分起来。哨子是真厉害，有刺透空间的能力，仿佛只要是在这片空间内，无论多远都能听得个一清二楚。
越来越熟练了，可是我已经没有了兴趣，发现原来“驱魂”是如此无聊的一件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牛和高高在上嘛。
而且，可以负责任的说，这可是未来的一条条“生命”，正在从你的手中出去。这时候，我就在想，如此看来，到底是生命选择了我们还是我们选择了生命。
很明显，牛头马面的行为告诉我，他们只是个维持秩序的中间者而已，最主要的还是每个人自己的造化，或者说是与宇宙之间的联系，大部分时候他们都是无权干预或者没能力去干预。
我抱怨说道：“你们到底好了没有啊！都累了，说真的，再吹下去，你哥俩这工作，说不定就是我的了！”
谁知道这哥俩居然痛的还能笑起来，大笑说道：“那感情好，尽管拿去，哈哈……疼死我来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漆黑苍穹的雷声开始消隐，以至于后来完全不见了。
牛头马面这才狼狈不堪的爬起来。
我也没去扶他们，而且冷嘲热讽：“你们两个好歹也是个地仙了吧，咋地，就这点雷就给你们给弄的，那些“游魂”都没事，也就这点出息！”
可能是还没恢复呢，有气无力的说道：“还不都是你，你以为地狱能听见雷声吗？而且，这雷只针对我哥俩的好吧！”
“算了算了，实话告诉你吧，之前我们签的是地狱冥契，本来呢，是万世不可消除的，你没一世所修行的福分呢都要流转一半给我兄弟俩！哎，没曾想，你的福分我们居然承受不住，真是栽了！”
两个人高马大的怪物都是低着头唉声叹气，颓废不堪的样子。
我一瞧顿时来气，狠狠说道：“干嘛呢？我都没咋样！我就说你们不安好心，原来是这样算计我啊，当我是什么，养猪呢？！”
被人骗了，谁都有气不是。也没想面对是什么啥玩意。
可是这哥俩居然出其的服软，没有多说什么。
那我一下子就来了底气，直接说道：“既然事情已经挑明了，那就将契约解除吧！”
谁知二人又是叹气说道：“兄弟，你有所不知，此契约原本乃‘混沌契约’，根本就不是地府的产物，我们没法解……”
我一听眼睛直接瞪大：“什么！那怎么办，再说你们不是承受不住吗？”
说道这里，牛头马面对视一眼，说道：“是啊，不应该啊，怎么可能承受的住呢？”
两怪物嘀嘀咕咕半天。
我不耐烦了再次说道：“干嘛呢？有话直说！”
这次马面说了：“是这样的，我们承受不住，但是你承受住了……你明白了吗？”
我一翻白眼说道：“我明白？我明白个鬼？”
但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道你们被反噬？或者说，契约反过来了？”
牛头马面心不甘情不愿的点点头：“混沌契约，本就不是维持平衡的产物，然而它却能存在于平衡之中；或者说，它们有自己的‘选择’，只不过概率非常小，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强者的操控！”
我算是听明白了，就是他们的“福分”转了一半到我身上了呗，但还是不解：“可是，我没有什么感觉啊？”
他哥俩又是盯着我看了半天，才摇头说道：“这种事还真没碰见过，可能以前的牛头马面遇见过吧。”
我吃惊：“啥玩意，感情牛头马面也是轮值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