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一群刁奴!”顾扶义气的直跺脚“乘老爷、太子、皇后,哪一位是他们能议论的!!!”
顾云邈到底是穿越来的,在她所看的小说中,和所知的历史事件中确实多多少少的有一些世家因为奴仆碎嘴多言而被打压甚至灭族之事。故而也没替那些巡逻下人说情。
“哼…要不是今天有要事在身,定然杖毙了这几个蠢奴!”
“…到底关系到府内人心,还是别罚的那么重了吧。”
“唔!阿妹所言极是!是哥哥疏忽了。领头言事的是若福吧!待回来便向父亲禀明此事。”
“不过现在,”顾扶义变回了阳光向上的语调“主要是要将你哥我这个文学遗星推上大才子的道路!”
“……”
“哥,你又不正经!”
“哪儿呀!我可是非常认真的喔!”
“杖毙”一词可并非顾扶义说笑,那阴郁的脸色、严肃的腔调无一不透露出,她的哥哥,绝不是逗她玩。顾扶义脸上的狠厉让她害怕,几乎产生了“这不是我的哥哥”这种错觉。
这与他平时那恣意潇洒的模样相差太远了。
是什么能让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子,一脸决绝的狠毒的说出这般另人胆寒的话呢?
是官场的见闻与磨砺吗?
顾云邈不知道。
她是一个现代人,并且,自穿越到此处,爹宠娘爱,哥哥得到了什么好的都第一时间想着她,府中下人尊敬她,侍候她,还有两个自小专门为她陪养的丫鬟,天天和她插科打诨。
她如何知道这流言的险恶呢?
…………
大街上灯火通明,小贩的呦呵响,这边儿糖葫芦,那边儿红枣糕。说书人沉醉的讲着各朝各代的兴衰,舞袖人变着噪子咿咿呀呀的唱着爱恨情愁……
“喏!阿妹!就是那座桥!疏明兄约我的地方!”
桥方十仞有余,内隐尘世乾坤。疾风吹水皱,引三千青丝如瀑。有公子兮,白衣如云,衣袂翩翩,执扇轻摇,鸦鹊不惊。绘世间绝色。
李疏明一袭白衣,手执素文折扇,站在那婉转千回的笛声中。
“疏明兄!”
白衣少年回首,向顾扶义笑了笑。可他一看到与顾扶义拉着手的顾云邈,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扶义贤弟,不知在下是否说过,此次见面,你我二人足矣的话?”
“呃…”顾扶义挠挠头,疏明兄…确实,说过啊…但是,我忘了啊啊啊啊啊!当时脑子中就只剩我约到疏明兄的这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