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辰时。修无涯说服小清在客栈养伤,带着陆旗峰一同下客栈,去寻找落雨阁香主的下落。
陆旗峰道:“我听说落雨阁的香主虽在江湖上行走,不过他们的所在地都是保密的,乾州这么大,我们怎么找?要不我们直接去落雨阁总府?”
修无涯道:“先到街上暗中探访一下,看能否得知道一些线索?若是不成,再去落雨阁总府拜访。”
客栈里此时非常热闹,一位青年书生正在唱说评书,评说“先易传”。
青年男子语妙连珠,眉眼传神,博得一片喝彩。随着青年男子一句“请听下回分解”,评书拉下帷幕,大伙不再围观。
修无涯和陆旗峰正打算离开客栈,“二位请留步”。说这话的是那位说评书的年轻书生。
修无涯转身看向他,对方一副秀气书生打扮,脸上挂着微笑,上前一步说道:“二位应当是七大修仙门派的弟子。”
陆旗峰道:“阁下是如何得知的?”
年轻书生道:“从二位身上散发的气息而得知。不要看在下这副打扮,在下其实是位商人,商人的眼光总是准确的。阁下一副崇武服饰打扮,在下怎会认不出。”
陆旗峰道:“阁下是位商人?那卖的是什么商品?”
年轻书生道:“是大家都想要的一种商品,叫“情报”。我想二位此刻很需要吧。”
修无涯道:“你怎会知道我们需要情报。”
年轻书生道:“人人都需要情报,就连门口的菜贩子都需要情报,他需要知道隔壁几家的和城内其他集市的菜价。何况二位是修仙者。”
修无涯道:“你是如何收费的?”
年轻书生道:“银两、妖丹、仙器、法器、情报、一切有价值的东西,都可以与我交易。我的交易方式很简单,就是你先说出想要的情报,若我有你想要的情报,会提出我的价钱。你可以拿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与我商量,只要合适我就把情报给你。”
修无涯道:“听上去很公平,我想知道落雨阁赤鹤堂香主谢楚在哪。”
年轻书生道:“赤鹤堂香主谢楚贪财好色,喜爱去风月场所,昨晚应该又是去“添香楼”过夜了。此时可能还在那。”
修无涯道:“需要多少费用?”
年轻书生道:“这条免费,不是什么值钱的情报,就当是给二位的见面礼。”
修无涯拱手,道:“多谢相助,请问阁下名号,日后说不定还需找你购买情报。”
年轻书生道:“一介商人而已,没什么名头。若二位还需要购买情报,可以到地下交易场去找“问道”购买情报。”说完年轻书生背着书框离开,修无涯注视着书生离开的背影。
陆旗峰道:“地下交易场?问道?这些都是什么?”
修无涯道:“问道是地下交易场的情报卖家,眼线布满人界各地。情报精准,收费坡高。不知这位年轻书生是不是问道散落在各方的情报人员,我们还是先去添香楼寻找谢楚。”
“添香楼”,乾州城最大的风月场所。来这玩的大部分是世家公子和达官权贵。添香楼的歌舞、艺妓、戏曲、美酒、样样皆是上品,让人尽享百态,如痴如醉。
陆旗峰道:“添香楼外有护卫看守,得出示证明才能进入楼内。难道这发生了什么事?”
修无涯上前拿出一块红色腰牌递给看守,看守查验后将腰盘还给修无涯让开放行。进入楼内陆旗峰才感觉到里面的世界与外面不同。
歌舞秀丽,戏曲佳唱,红布涟花,胭脂粉红。
进入楼内不久,一位身穿红裙的女子上前招呼,修无涯在她耳旁说了几句,她点头示意就离开了。
待她再回来时身旁多了一位女子。这位女子比之前那位多了几分韵味,廖眉朱唇,青彩红妆。
这位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是添香楼的老板娘,拥有“彩虹莲”之称凤澜紫烟。
老板娘道:“多年不见,修公子依旧神采焕发,不知修公子今日来是为了美酒还是佳人。”
陆旗峰心中疑惑,无涯前辈到底是何身份?之前在楼外无涯前辈拿出红色腰牌时陆旗峰就有所怀疑,他真的是无暇门的弟子吗?为何他会有这种风月场所的通行证明,又跟老板娘这么熟。
修无涯眼神示意,老板娘明白其中的意思,带他们到一间偏房中。
老板娘道:“说吧,找我什么事?修公子。”
修无涯道:“我想知道阁楼里有没有一位落雨阁的香主,名叫谢楚。”
老板娘将茶沏上,茶杯推到两人面前,举手投足之间充满韵味。
陆旗峰有点不好意思直视老板娘。
老板娘笑着说道:“修公子,你知道我这的规矩,我不能透露这些消息。”
修无涯道:“只要你提供给我情报,我会给你相应的报酬。”
老板娘道:“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可到最后呢?对了,上次的报酬打算什么时候给我。”老板娘语气暧昧。
修无涯道:“上次手头有点紧,你把情报给我,确认之后一起付清。”
老板娘端起茶水品尝,听到修无涯这句话,嘴角扬起一丝微笑,道:“男人说话都是这样,这位小弟弟以后可不能变成这样哦。”
这句话是对陆旗峰说的,可眼神却看着修无涯。陆旗峰显然没有听懂这句话,一直在看桌子底下。
老板娘和修无涯对视了几秒,将茶杯放下,道:“好啦!好啦!最顶楼左边第三间阁楼。我的人都退出来了,里面除了谢楚以外,一个头上有刀疤的和尚和一位红衣女子,你如果想要窥视的话可以到屋顶。还有,切记不要在这里闹事,我会下不来台的。”
头上有刀疤的和尚和红衣女子,看来是修无涯想要的都在里面。现在完全不用去管谢楚。
修无涯道:“我明白,谢谢,旗峰我们走。”陆旗峰早就坐如针毡,一听到可以走立马走出房门。
修无涯与陆旗峰上到第三间阁楼屋顶,两人隐藏自己的气息。
将屋瓦拨开一点从缝隙中窥探阁楼内,视线有限,但是修无涯一眼就看到刀疤和尚,果然是上次在祁阳城遇到的那位。
和尚身前站着一位男子,此人修无涯不认识,如果屋内只有三人的话他应该就是谢楚。
屏风后露出一截红丝,红衣女子被屏风挡住,三人正在交谈。
独臂和尚道:“谢楚,那小子还没找到?你不是说只要那小子还在乾州,你就能找到他。”这男子果然是谢楚。
谢楚道:“急什么,乾州这么大,你以为找个人这么容易。”
屏风后红衣女子来到他俩面前,说道:“谢楚你当然不急,你的踪影又没有被那只小老虎发现,可我们俩已经被盯上了。那只小老虎可是出了名的烦人,一旦被他盯上就会咬着不放,如今我们在乾州可谓是寸步难行。”
红衣女子现身,修无涯觉得在哪见过,一时间想不起来。
陆旗峰道:“无涯前辈,这红衣女子好像是御灵门的人。我小的时候御灵门来我们崇武切磋对教,队伍里就有这位红衣女子,可叫什么我忘了。她怎么会在这,还跟他们在一起。”
陆旗峰这么一说,修无涯想起来了,这位是御灵门的叛徒廖红。怪不得修无涯觉得眼熟,他以前和廖红有过一面之缘,不过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莫非在唐氏药铺购买清血草的女子就是廖红?
修无涯和陆旗峰窥听阁楼里的对话,一条“灵蛇”在慢慢靠近他们,灵蛇张口露出毒牙,要咬上去的时候,修无涯抓住陆旗峰后退。
灵蛇扑了空,从两人窥视的小洞里钻了进去,紧接着两道身影出现在屋顶上。
上来两道身影正是独臂和尚和廖红,谢楚没有上来,应该是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已经开溜了。
和尚盯着修无涯,开口道:“没想到,居然能找到这!真是阴魂不散。”
廖红看着修无涯和陆旗峰,道:“无暇门的修无涯,在人界江湖上我常听到你的名字,我们虽不是第一次见面,我还是感觉到荣幸。请问二位今晚为何要在暗中偷听我们谈话。”
修无涯道:“你是廖红?”
见对方点头。修无涯道:“去唐氏商铺购买清血草的人是你?”
廖红有点意外修无涯会问这个问题,回答道:“是的。”
修无涯还想问话,和尚插话道:“不要在这耽搁时间,那群皇室的狗可能会追来。”
和尚话音刚落,一道红光就从天而降,落地后冲向和尚,和尚立马招架,一金一红缠斗在一起。
修无涯拔出长剑与廖红对峙,陆旗峰移到廖红身后阻断她的退路。
廖红道:“那么大动干戈,不会就是想要清血草吧?”
修无涯道:“若妳交出来的话,我可以放妳一条生路。”廖红摇头,道:“可惜呀!我身上没有。”
修无涯道:“那就留下来吧。”
修无涯冲向廖红,廖红双手发出七彩光芒,两条红色巨蟒缠绕在手臂上,对修无涯发动攻击。
修无涯偏头躲过巨蟒咬合,长剑横劈巨蟒,将它脑袋剁下。
陆旗峰长枪突刺廖红后背,长枪还未抬起脚下钻出一条红色巨蟒,陆旗峰侧身躲过,一拳砸在巨蟒头顶,用长枪刺入巨蟒脖颈七寸之处。
修无涯一手抓住巨蟒身体,将另一头的廖红拉扯过来,一剑刺中廖红肩膀。廖红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身体凝化,变成很多蝴蝶散开来。
竟然是“凝化”分身,散开的蝴蝶向修无涯身旁聚集,蝴蝶膨胀爆裂,修无涯向后滑步避开爆炸。
陆旗峰喊道:“无涯前辈,她在空中想要逃跑!”陆旗峰脚下又钻出三条巨蟒,将他困住。
修无涯看向半空中,廖红脚踩着一头红色巨鹰,正打算逃离。修无涯腾空飞起想要追上。
廖红道:“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清血草那个和尚身上有。”说完红色巨鹰腾空飞翔,拉开与修无涯距离。
人界空中的能量破碎导致无法快速御空飞行,修无涯放弃追击廖红。
陆旗峰挣脱红色巨蟒,看着远去的廖红,说道:“无涯前辈,现在怎么办,继续追击吗?”
修无涯看着远处搏斗的二人,说道:“不用,我们合力解决独臂和尚。”
三人围攻和尚,和尚招架不住,左臂被赤面虎拳头击中,骨头碎裂。独臂和尚被赤焰虎一拳震退想借势逃跑,脚踝被银锁绑住。
修无涯看到和尚从袈裟中拿出金色塔状物,念道:“又想用金赋罩撤退。”
修无涯手握长剑隔空突刺,精准击落和尚手中的金塔。陆旗峰召唤“武尊”,一记横扫将和尚击飞,一头撞在一旁的屋檐里。
赤焰虎撇了陆旗峰一眼,追上去。陆旗峰明白自己有些用力过度,可能导致和尚逃走。
修无涯拍拍陆旗峰的肩膀,追了上去。
和尚被击飞,五脏六腑受了伤,趁机离开了包围圈。
和尚用法力护住经脉,在暗巷中穿梭,一道人影出现在他面前。对方手上的剑散发着寒光。
独臂和尚自然认得这把武器,开口道:“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仇跟怨,若你肯放我走,我会有所报答。”和尚注视着修无涯,等待他的答案。
修无涯对他隔空一抓,周围石墙里银锁涌出,将独臂和尚困住。
修无涯走到和尚面前,开口道:“我可没空等你什么报答,赤焰虎就在附近,你还是和他商量吧。”
修无涯一拳击中独臂和尚腹部,和尚昏厥。
修无涯搜索袈裟发现一个“乾坤袋”。查找了一番,没有遗漏将和尚的乾坤袋收入自己囊中,等等再仔细查看乾坤袋是否内有清血草。
修无涯察觉到有人在靠近,一道红光出现。赤焰虎盯着修无涯,他赶到时没看到修无涯拿走乾坤袋。他瞥了一眼被银锁绑住的和尚,视线回到修无涯身上。
赤焰虎道:“你跟这独臂和尚是什么关系。”修无涯没有回答,转身离开。
赤面虎怒视修无涯离去的背影,若不是有规矩束缚,赤焰虎一定要给对方颜色瞧瞧。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道:“你可不要意气用事,我们现在主要目的不在他身上,城内要抓捕的人还有很多。”
说话的是位女子,面容清秀,有些许阴气,穿着和赤焰虎同样服饰,也是内承司。
赤焰虎道:“若苫,若是你早点到的话,我也不需要外人来插手。”
若苫道:“你以为逮捕谢楚不需要人手吗!他可带了不少护卫。”
赤焰虎道:“人抓到了吗?”
若苫道:“嗯,谢楚和他的手下都抓到了,不过廖红失去踪影,落雨阁副阁主来我们这里讨要说法。”
赤焰虎不屑,道:“哼,这么快就过来要人,以为自己有多干净。你先带人处理好和尚,我去追廖红。”说完便朝前奔去。
若苫看着赤焰虎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道:”还是这么莽撞,你知道廖红在哪吗?就去追。”
修无涯与陆旗峰会合回到客栈。小清面色红润,看来药效已起作用。
三人待在一间客房里打算检查从和尚那抢过来的乾坤袋。
乾坤袋是修仙者必备的法器,小小的布袋中可容纳一间屋子的空间。
乾坤袋分下等,中等跟上等,容纳空间不同,以及是否能做限制他人取物的封印。只有中等跟上等才具备保护措施,可在乾坤袋上施加封印。独臂和尚的乾坤袋是中等,上面有层封印。
修无涯道:“上面有层封印,初步来看是万佛寺的“乾坤罩”。这是万佛寺人人都具备的一种封印术,这术有阶级之分,对这术越精通封印就会越坚固。”
修无涯拿出定魂盘放在乾坤袋上,转动盘内符文,道:“看来这和尚不擅长封印术。”
修无涯尝试排列了几组符文组合,就解开了乾坤袋上的封印。
小清拍手叫好,道:“不愧是无涯哥哥,真厉害!一下就解开了。”
陆旗峰道:“前辈果然厉害,对封印术如此了解!”
对于两个马屁精的话,修无涯没有在意。打开乾坤袋进行搜查,里面的空间大概就半间屋子这么大。
东西倒是不少,在倒出一堆东西之后终于找到血红色草药。这草药的颜色跟血的颜色一样,形状特性符合柳军医所说的清血草。看来廖红没有说谎。
将乾坤袋内的东西全部倒出来,法器、宝器、书籍、银两和画作都有不少。小清和陆旗峰拿起一些物品观摩,毕竟这里有不少物品他俩没有见过。
陆旗峰道:“这里有不少法器跟宝器,大多数都印有万佛寺的标志,看来这独臂和尚与万佛寺有一定渊源。”
小清看着一堆银两,道:“没想到一个和尚身上居然有这么多银两,看来平时没少做坏事!无涯哥哥身上一般有多少银两。”
其实修无涯布袋里的银两也不少,小清也不想想,没有银两怎么能带他两住这么贵的客栈。
此时修无涯紧盯着一幅画卷,这个画卷传来异样的气息,这个气息让修无涯感到一丝熟悉。
修无涯用法力隔空将画卷悬浮在手上。小清和陆旗峰看到修无涯这举动凑了上来。
小清道:“无涯哥哥,这个是什么?在上面感觉到一股冥气。”
这个画卷让小清感到不舒服。画卷上散发着一股冥界气息,御灵门是感知万物生气的修仙门派,与活物互相感应从而增进修为,所以对冥界气息反感。
修无涯道:“小清,旗峰做好准备!我要打开这个画卷。”小清召唤出灵兽,旗峰握紧长枪。
修无涯之前就已在房屋四处布置了隐蔽咒,单手一挥,隐蔽咒形成结界。
修无涯隔空将画卷慢慢打开,撕开一角一股冥气扑面而来。
小清道:“无涯哥哥,怎么回事?头好痛,我快喘不上气了!”
修无涯也感到窒息,单手画符,画出几道黑色符文,用手一推将符文推出去与画卷碰撞。周围冥界气息收了回去,一道刺眼的白光从画卷中照出。
周围除了那道光以外,皆是黑暗。一道黑影站在三人面前,这道黑影毫无气息,完全不知是怎么出现的。陆旗峰想开口说什么,被修无涯制止。
修无涯念道:“混沌无极、天地不仁、是非善恶、终无定论。请指示!”
小清和旗峰疑惑修无涯在说些什么。黑影听了修无涯的话之后,扭曲消失。周围一道道画面呈现,一位锦袍男子带着一位穿粉袖衣的女子在奔跑,身后有多道黑影在追击。看周围景色应该是乾州,锦袍男子好像受了重伤,带着女子在逃跑。
画面扭曲消失,黑影出现在三人面前,开口道:“把这两个活着抓回来。”说完这话之后,周围的黑暗都被收进了画卷里,场景又回到跟之前一样。
刚才那段画面没有看到粉袖衣女子的样貌,可锦袍男子的样貌却看得清清楚楚。
修无涯认识这个男人,是陆恒山庄的少庄主陆天旗。
修无涯没想到陆天旗还活着,他现在处境危险,有一队杀手正在抓捕他。
小清大口喘气,道:“无涯哥哥,那是什么?为什么突然周围一片黑?”
修无涯道:“这是“明府”的一种通信方式,将通信的内容附在画卷上,没有正确的通信口令是无法得知任务内容。”
陆旗峰道:“前辈明府是个组织吗?”
修无涯将画卷拿起整个拉开,画作上一片黑,除了黑什么都没有。
修无涯道:“是个神秘组织,这个组织跨越冥界和人界,以前与他们有过短暂接触,所以才知道对应的符文跟口令。他们这种通信方式只能看两次,之后画卷上的一切都会消失。”
刀疤和尚竟然效忠明府,这出乎修无涯的意料。这个组织修无涯曾经接触过,十分神秘,难已入手调查。
修无涯将这些物品收入布袋中,这些银两和法器说不定以后会派上用场。在收拾的过程中,修无涯发现一个黑色轮盘,修无涯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只能断定应该是和定魂盘一样,是一种搜索法器。尝试几下没有反应,就将它先收入布袋中。
三人商量了一番后,决定由陆旗峰带清血草去分界山给柳军医,修无涯和小清留下寻找御灵门其他人的踪迹。
修无涯一晚没睡,在研究独臂和尚布袋里的各种物品。唯一让修无涯琢磨不透的是这个黑色轮盘,给他的感觉特殊,找不到启用方法,对法力和符文都没有反应,只好先带在身上。
现在首要的目标是找到御灵门其他人的踪迹,乾州这么大,又没有什么线索。修无涯打算去街上碰碰运气,看看能否找到上次提供线索的那位问道年轻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