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没有走火入魔,反而更容易体会到那种玄妙的感觉。因为最开始修行的时候,她的身体还是个婴儿,体内依然留存着不少先天真气,更更重要的是,所谓心魔对他毫无难度。
前世的时候,他缠绵病榻数年之久,早就习惯了大脑不能指挥自己的身体,所以当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时,根本没有惊慌,反而有一种回到过去的感觉。因为无所畏惧,所以心无杂念,反而让他轻轻松松的迈过最艰难的一关。
从那以后修炼便变得简单了起来,他只要默念功诀,便自然而然地进入了冥想状态,他每天正午之所以睡得那般香,便是因为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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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醒,他凑着那张可爱的小脸在丫鬟姐姐手上的毛巾里打了个滚,就算是把脸洗了。
下午的时候,他开始在书房里跟着教书先生学习,据说这位先生是京都伯府专门从东海郡请过来的名师,年纪不大,约莫三十来岁,给人的感觉却是老腐味十足。
庆国多年前兴起了一场文学改良,以文书阁胡先生的一篇文学改良刍议为发端,如今的文场正是古文与今文大战的沙场。所谓古文便是范闲记忆中的文言文,而今文则有些像白话文,只是用词要雅训一些。
这位教书先生是古文派的拥趸,所以天天叫范闲看的都是经书,这些经书虽然与那个世界的“四书五经”不大一样,但妙的是很多内容相差不大,竟也有儒墨法道之分。以至于范闲第一次听课的时候,又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