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沐然松开苏沉澈,可没等苏沉澈缓过气来,萧沐然左手扣住苏沉澈的后脑,右手押住苏沉澈的腰,狠狠地吻了上去……
卧槽!!!!!!
站在距离苏沉澈和萧沐然不到一米的南谣超近距离的被喂了一嘴莫名其妙的狗粮,一时间被噎的不知天南地北。
远处的副将险些从马上直直坠下来,这特么不是友情吧……这是基情吧……
南谣更是缓不过来,他感觉自己这辈子可能缓不过来了,他的偶像不仅是个疯子,还是个短袖!
苏沉澈被亲的要憋死了,她拍着萧沐然胳膊,且频率很高,萧沐然嘴上过了把瘾,才觉察到苏沉澈的不对劲,松开她时,她晃了三晃,栽倒了萧沐然的怀里……
众人:……
副将:大帅……您南谣还记得您是来打仗的吗?
可萧沐然要吓死了,“传军医!快传军医!”
萧沐然想起了不久之前,他身受重伤,还在鬼门关徘徊的时候梦到的景象。
萧沐然随好多人往前走,脚步轻飘飘的只往一个方向去,他大概能猜到这是哪里,也知道自己该回去,但是转回身去时,脚步沉重的迈不开步子,他挣扎着,但是依旧止步不前,就那样一直挣扎,一直到挣扎的筋疲力尽。
算了吧,他想,反正活着也就那样。
画面一转,他看到了苏沉澈,她在床上睡得安稳,听说人死前,会看到最想看到的那个人,萧沐然想,原来这不是骗人的。
萧沐然又有些不甘心,他就这么死了吗?他想和她在一起,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可是……她不乐意。
萧沐然自嘲的笑笑,一切都是他一个人一厢情愿而已,苏沉澈不愿意,她烦死他了。
他回到了鬼门关,然而又看见她了,她从后面追上来,他错愕的看着苏沉澈,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苏沉澈一把将萧沐然的袖子拉住,“回来!”她冲他喊。
“萧沐然你回来!”苏沉澈急急的唤他,大有他要不跟她走,她就在这里和他一架的气势。
“我……”萧沐然想要说话,却看见苏沉澈嘴角渗出血,脸色变得比他的还要惨白。
“你怎么了?!”萧沐然抓住她。
“回去,萧沐然!”
回去?怎么变成回去了?
“苏沉澈!你怎么了?”
萧沐然自己来到这里的时候都没有慌过,但是此刻见到苏沉澈却慌了。
“回去!”苏沉澈不停的往外推他,“你快回去!”
萧沐然想抓住她,却抓不住,苏沉澈越来越远,也将他从鬼门关推了回来。
萧沐然醒了,费邺大喜过望,他自己只是以为这是场噩梦,梦醒了,他也活了,皆大欢喜,可是他抱着此刻全身滚烫的苏沉澈,又觉得手脚冰凉。
苏沉澈……你要是出了事,我就去鬼门关再把你捉回来!
苏沉澈烧的不可谓是不严重,再加上外伤,到今天,她已经足足昏迷了三天,萧沐然也后悔了三天,如果他早一点动手,她是不是不会受这份罪了,萧沐然,你可真是个混球!
萧沐然从来没学过怎么爱人,因为他从没被人爱过。
人人都说在中原,萧沐然赫赫有名,然而起初最有名的是他那十四岁就做了状元郎的兄长萧沐晨。
而萧沐然只是一个喜欢舞枪弄棒,性情顽劣,自小就不得萧家父母喜爱的儿子。
萧父将萧沐晨当做眼珠子般的护着,享受着世家的艳羡与奉承。
然而在萧父享受了十七年的风光后,萧沐晨却出了事。
他喜欢上一个男人。
从此神童萧沐晨被拉下神坛,成了一个人人讥讽的变态。
这样的儿子,让萧父失望至极,萧沐晨不完美了,他觉得自己十几年的努力制作的工艺品成为一个残次品。与此同时,十五岁的萧沐然一战成名,让萧父重新看到了希望。
他和中原大多数文人一样讨厌武将,起先他没有反对萧沐然去打仗,是因为他从未将目光放在萧沐然身上。
如今,萧沐晨已经成了弃子,他便将目光放在了一身反骨的萧沐然身上。可是十五年过去,萧沐然早就不将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了。
这个儿子怎么肯听他的话呢?
萧沐然一个人离了家,接着去打他的仗,在边关他活的肆意潇洒,凶狠自由的像草原上的狼。
然而战争总会平息,萧沐然也总是要回到京城萧府。
萧父做了什么呢,为了让萧沐然屈服,他断了萧沐然所有的后路,考不上状元,他这辈子休想再拥有戎马生涯。
萧沐然挣扎过,可他太高看自己了,一个将军而已,离了军队,还有谁会将他放在眼里?没人会帮他,他自己更没有力量,他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牢牢的锁在京城这个牢笼里。
十七岁萧沐然终于明白,没有权利,反抗是没有用的。
萧沐然不是萧沐晨这样的神童,他只能比兄长更加努力,五年的时间,他将自己埋葬在那些他讨厌的“之乎者也”里面,终于让萧父享受到了这个小儿子带给他的荣誉。
萧沐然的成长中,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想要的东西,是要靠抢的,没有心狠手辣,就什么也不会得到。
他想要兵马,就在战场上和蛮子厮杀;想要自由,就要获得比父亲更高的权力;想要功成身退,就要从郁原那里,为自己谋一条生路。
他想要苏沉澈,就引诱她成为自己的外室。
萧沐然以前认为,苏沉澈是自己应得的,他给了她那么多,他助她杀宿敌,让她一步登天,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阁大臣。
可苏沉澈却渐渐摆脱了他的掌控。
苏沉澈不是那种能被男人圈在后院的女人。她身上的那种倔强和聪敏让他着迷,但也是这种品质让萧沐然根本握不住她。他预感他给她的权利会让她跑掉,但是他忍不住这样去做,他总是想把一切都给她,哪怕是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