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以白回到教室的时候,上课铃已经打了很久了,物理老师早就开始讲课了。
六班的物理老师是个四十出头的女教师,教学经验丰富,拿过很多大奖,是南城的优秀教师,但她唯一的缺点就是脾气太火爆了,她最讨厌别人在她的课上迟到。
冯清看了眼站在门外的女生,板着张脸,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她要发火了。
“这么晚了才回来,你是没有听见上课铃吗?”
“你们这群学生真是一点紧迫感都没有,你们现在高二了,明年就是高三的学生,到现在你们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真以为高考很简单吗?”
“你到外面罚站去,这节课你不要听了。”
这句话是对初以白说的。
因为初以白的缘故,冯清整节课的脾气都不是很好,要是有学生做了点什么小动作,她揪着就是一顿骂。
初以白在门外听着冯清的谩骂声,很是平淡,根本没把冯清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忽然,那道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帘---是谢迟。
“怎么?罚站了。”
谢迟刚说出这句话,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他们又不熟,他关心她做什么。
真是吃饱了没事干。
谢迟喊了一声“报告”就要往里走,还没等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就被冯清给喝止住了。
“站住,我让你进来了吗?你们现在怎么回事,一个两个都在我的课上迟到,是对我的课有意见,还是对我这个人有意见。”
谢迟没有理会冯清的话,很自觉的到门外罚站去了。
初以白看着站在对面的人,忍不住嗤笑一声:“怎么?你也来罚站。”
初以白很不喜欢欠别人,既然刚刚谢迟问了她一句,她也要问回去,算的上是礼尚往来了。
“你想多了,在这站着多没意思,走了。”
谢迟不喜欢教室里的氛围,非常不喜欢,他觉得教室里的那群人都是为了以后的物质生活而学习。
突然,冯清从教室里走了出来,很不巧的是,冯清将谢迟刚刚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全听了进去。
“走哪去啊,你们两个跟我到办公室去。”
最先跟上去的是初以白,谢迟也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等初以白和谢迟先后来到教室办公室,冯清对着他们又是一顿骂。
“你们两个可真是心有灵犀啊,要迟到一起迟到,还都在我的课上迟到,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物理学好了,你们受益终身,你们现在不好好学,成天在外面瞎混,能有什么大作为。”
“我不求你们的成绩能有多好,但作为一名学生,旷课是不对的,还有你谢迟,这不是第一次了吧,你真该好好反省反应你自己。”
……
冯清霹雳哗啦讲了一大堆,直到最后才讲到重点。
“你们两个回去以后,每人两千字的检讨,明天我要看到。回去上课吧。”
等两人离开之后,坐在冯清旁边的老师搭话道:“冯老师啊,两千字的检讨还是罚重了,他们现在已经忙的够呛了,那还有时间去写你那两千字的检讨,别说明天了,就是明年,你也见不着他们的检讨。”
听旁边的老师这么一讲,冯清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可又不愿意承认自己罚重了,死鸭子嘴硬的回怼道:
“戴老师,你作为六班的历史老师,也应该知道六班那群学生是个什么德性,如果不罚他们,他们可不就无法无天了,写两千字的检讨的时间都没有,平常怎么不见得。”
戴老师也没有在继续说下去,而是拿起书本去六班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