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控制？”叶凡喃喃的说道，然后又抬头对柳院长说道：“谢谢柳院长，如果我还有其它问题，再过来麻烦你，希望不要介意”
“哪里话，有事直接来找我就行了，我们都是为人民服务的”
“谢谢”
叶凡起身和莫云帆告别了柳院长，出门后两人重新带好了口罩，在莫云帆一阵唧唧歪歪声中，叶凡带着他朝重病区走去。
人民医院的重症病区是一栋住院大楼，因为病患越来越多，所以医院不得已只好把这栋楼腾出来，然后分级安排有发热症状的患者，1至3楼为轻度，4至6楼为中度，7至10楼差不多就是晚期了。
叶凡来到这栋住院大楼，直接按下了10楼的按钮。
“我草，老大，找死不用这样吧，就我们这口罩能防个屁呀”莫云帆一看就慌了，连忙跑去按了个3楼。
叶凡郁闷的白了莫云帆一眼，他当然知道这口罩到了10楼完全就是浮云，不过那只是在近距离接触下才会被感染，而他只是想再去远距离的感觉一下那个味道，毕竟在重患区里，那种味道相对来说会比较浓烈一些，叶凡只想知道那种似曾相识的味道到底是什么，可无奈的是，莫云帆还以为自己无聊到想去与那些重病号来个亲密接触。
来到三楼，莫云帆在叶凡的要求下先一步离开电梯，那他那样子，就像是被穿越到了地狱一样，每走一步那是那么的艰难。
“喂，老大，你想来这里干嘛啊，好恐怖啊”莫云帆装出发抖的声音边走边说道，可等了办天也没听到叶凡的声音，回头一看，五步之外的电梯门已经合上，而且一直往上冲去。
“wo~~~~~草”莫云帆隔着口罩骂了一句，他真没想到叶凡会自己一个人跑上去，那可是10楼啊，与这3楼比起来，真有点小巫见大巫了。想到这，莫云帆心里又是感觉到一阵欣慰，暗道：“说不定老大本来就是想把我支开，然后自己一个人上去，唉，老大，什么事都不一定非要你自己来扛啊”
这头，叶凡已经坐电梯来到10楼，正待电梯自动门打开的瞬间，一股子非常难闻的味道就扑鼻而来，叶凡刚走出电梯，就被迎面而来的一位医生又给推了回去。
“你干嘛？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赶快下去”
叶凡感激的看了医生一眼，说道：“我是警察，我只是上来看看情况，没事的，我有口罩”
“你快下去，你那口罩中了屁用啊，你没看到我都全副武装的嘛，快走”这名医生有些不耐烦，不过在叶凡看来，他是非常的尽忠职守，只是表现的方式不同罢了。
“好好，我走，抱歉啊，打扰了”叶凡无奈，只得重新退回到电梯里，看着那名医生已经离开，他又重新按下了 9 键。
9楼的情况和10楼差不多，因为这些都是重症患者，也可以说一大步已经踏入阴曹地府了，所以医院在没有任何救治方案的情况下，不会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在这里，所以这里的走廊上显得非常的安静。
“护士，3区6室一个病人不行了，通知太平间吧”一位和刚才一样全副武装的医生站在走廊上朝护士站说了一句，然后又进到病房里。叶凡怕再次被发现，稍稍调匀了呼吸赶紧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看着病房里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会消散，叶凡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咦？”叶凡走到一个病房前，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面孔，不过对方带着口罩，裸露在外的额头上，起了很多花状的斑痕，所以他并不能确定这个人是谁，只是感觉到有些熟悉，最后，叶凡还是无奈的叹了一声走开了。
“这到底是什么味道？为什么那种花状的斑痕会如此眼熟”叶凡一边慢慢走着，一边通过口罩微微的呼吸着，他现在的每一次呼吸都是正常人的十五分之一左右，在呼吸到这些带菌气体的同时，也不会伤到自己的身体。
“硫醇？为什么带菌体会发出这种恶臭？”叶凡暗暗的说道：“难道是？”
叶凡突然有一个令人十分恐惧的想法，有些惊恐的他赶紧快步跑到电梯旁，他要马上把这个发现跟医院院长汇报，虽然叶凡对这个想法并不是很确定，但试一下总比睁着眼睛看他们死要强。
“老大，你怎么丢下我自己上去了，太不够意思了”莫云帆在一楼大厅等见叶凡，一见后者出来马上就迎了上去。
“你别靠我太近，我已经发烧了，小心传给你”叶凡白了一眼莫云帆说道。
“拉倒吧，你怎么可能做没把握的事”莫云帆虽然这样说，但还是伸手朝叶凡额头上摸了一下：“嘿嘿，一切正常”
“行了，别扯了，赶紧跟我去一趟院长办公室”
“有发现了？”莫云帆一听，马上激动的吼到：“老大就是老大，你这种以身试毒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哈，值得学习”
“少扯，我还不是很确定，试一试才知道”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院长办公室，叶凡也是有些激动，所以门都没敲就直接冲了进去：“院长”
“哦？是你们啊，什么事”柳院长对这种见面方式显然是有些不太高兴，但是毕竟对方是公安局的人，所以也不太好发作。
“我建议先给患者注射Ma啡，这样能稳住不再让体温升高，而且说不定还能退烧”
“很抱歉，你说的方法我不能赞同”柳院长扶了扶眼镜，说道：“你要知道，虽然他们得了这种传染病，但是我们医院还要必须要对患者负责的，再说了，这是我们医院的事”柳院长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更是说，你只是警察，你凭什么来插手呢？
“柳院长，我知道你是为病人着想，但是，你不试怎么知道呢？”
柳院长有些无奈，他知道自己不做叶凡一定还会纠缠下去：“其实你的方法我们试过了，我也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这个方法只能使病人的体温暂时得到控制，并不像你所说的，不再让体温升高，更不会退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