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箜:“!!!???,你怎么知道的。”梵箜立即想到自己好像有一个太子妃姐姐来的。
季棠又恢复成了一脸高深莫测的神秘公子形象,好似刚刚满是怨恨自己理想不被家中支持的怨妇和谈起自己偶像半个时辰不再停歇的舔狗不是他是的。
季棠臭屁道:“这还不简单,你虽未穿耳孔,穿着中性,步子不似闺中小姐温婉,可你脚上不合时宜的鞋子却出卖了你。有那个男子有如此娇小的脚。”
“你这一张口便是那也不是的腔调,便是易安兄时不时冒出的苏州话,也能对答如流,必定是在一个人员混杂的地方长久居住。这人员混杂之地便有渡口,难民所,军营,以及香火鼎盛的海纳百川,著名的寺庙这四个地方。当然,军队不会有女子出现,军营便不在范围内。”
“在茶楼门口,见你虽衣着简单,但举止不失风度,颇有大家之风,应当不是长于贫寒。”
“邀你吃茶,你也礼仪恰当让人挑不出分毫错处来,偶尔提出的见解也十分独到。必定不是难民营里的难民。”
“你对茶道这精贵的东西极其精通可常识缺乏的令人发指,且对再寻常不过的商品十分好奇。更重要的是········你那一身庙里的香火味儿薰了我一上午了好吗·····”
梵箜:“·············”梵箜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感觉并不是十分浓厚,心中腹诽自己明明每天都有洗澡的呀。
片刻后,梵箜疑惑道:“那你怎么知道我是顾家的二小姐呢?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姓顾。”
季棠轻咳几声:“咳咳,我与你大哥相熟,他前些日子不知与我显摆了多少次,说你近日便会入京,日日吵着要我们准备见面礼。刚刚还见你家护卫拿了你的画像正在找你。”
梵箜意味深长的“噢~~”了一声。
季棠脸热,便命人带她回去。
两月后,梵箜在相府水榭里无聊的趴着,两条腿不安分的动来动去,她整整两月未曾出门,自她来到相府后,相府主母顾夫人便让张嬷嬷叫她府中的礼仪,顾夫人虽并未亏待过她,但待她也不是十分的亲近。除了她摔碎几个盘子,不待见她的张嬷嬷总时不时刺她一两句,一切回归宁静,这相府里好像没她这个人似的。她在这府里除了学学规矩,装模作样的绣绣什么花,吃饭睡觉之外再没有其他事可干。
远远的有一个身材高挑长相俊逸的青年男子走来,朝她打招呼:“梵箜”
梵箜见到他很高兴,兴奋的朝他挥挥手,道:“二哥,我在这,你考完了?结果如何?”
顾家二哥背手信步走来,到她面前时,将一根画着小麻雀的糖画举在她面前,轻轻道:“自然是万无一失,过些时日便是殿试,你且待你二哥我金榜题名,骑着高头大马带你在这京城里好好转转。”
梵箜啃着糖画,高兴称好。正在两人说话之际,顾家大哥着一身暗色劲装走来,通身气派,手里却抱着只与他冷峻极其不符的小白兔。
梵箜笑的甜甜的朝他叫了声大哥,顾家大哥将怀里的兔子塞到梵箜手里,别扭道:“和朋友在猎场旁随便转转,这兔子太笨,自己掉到陷阱里的,你喜欢的话,送你了”。
梵箜不禁心想这别扭的大哥真的是季棠棠嘴里那个那个宠妹狂魔吗?
顾家二哥偷偷笑大哥别扭,打趣道:“那个猎场的兔子这么笨?回头我也去碰碰运气,看是不是有兔子撞到我怀里。”
顾家大哥恼羞成怒:“顾睿,你皮痒了是不是,殿试准备好了没?还有心思在这闲逛。”
顾睿正要反驳说自己当然准备好了,是父亲要他出来放松放松,梵箜打断道:“好了,好了,谢谢大哥,我最喜欢兔子啦。今日庆祝大哥轮休,二哥春闱稳过,走,我今日给你们露一手,你们不知道,我烤兔肉可好吃了。对了,琉珠叫上三哥四哥,顺便叫他们那些酒来。”说着来着两人向自己的汀雪阁走去。
两人听说烤兔肉,愣了愣齐齐说道:“那来的兔肉?”
梵箜:“大哥不是刚送来的吗?你们是不知道,这吃兔子就是要吃这活蹦乱跳,有精气神儿的兔子,这样的兔子肉质鲜嫩,扒了皮在火上烤,刷点红油和蜂蜜,隔壁嵩山的小和尚都馋哭了,经过我处理的兔子那可是人间极品呀。还有还有,麻辣兔头,干煸兔丁,煎的炸的烹的煮的焖的,你想怎么吃,我都会········”
顾家两位哥哥对自家小妹这彪悍的爱好,甚是·······无奈····
这边梵箜正与两人讲着兔子的一百种死法时,另一边城门口,凤凰暗纹紫色绸帐,檀香刻木,镂空雕著,朱雀木刻装饰四角被城门口的百姓们堵住,马车里出来一侍女问车夫是怎么会事。
车夫道笑道:“今日是贺将军得胜班师回朝的日子,城里的百姓们都在迎接我们大宛的军队呢。”
侍女不满道:“咱们太子妃刚从锦州赈灾回来,这一路上车马劳顿的,丞相大人不派人来接就算了,这连进城,都要在这臣子之后,这简直········”
车内传来的一阵清越的声音打断了她:“明玉,贺将军乃我朝的栋梁之才,不得无礼。大军挥师北上,护我大宛,将士们浴血奋战,百姓爱戴理所应当。言语不敬回去领罚。”
“明月,让车夫将马车赶到一旁,让杨侍卫去帮城中守卫维持秩序,断不可伤了城中百姓。”
“是”
另一架朴素的的马车上,真正的贺将军正手执一杯清茶笑看此景,朝对面的林和煦笑道:“和煦,看来这太子妃是挡了谁家的道了,与军队里传言不慎相辅呀。”
林和煦正色:“生来便被推到利益场的中心,身份显赫也不见的是好事。咱们是被人当枪使来对付这位太子妃了。”
贺将军翘起了两条腿放在茶几上,接着微笑:“这京城的名利场我是没兴趣,但被人白白扯进来当枪使我也是不愿意的”
“你想怎麽样”
“哈哈哈,和煦,怎么样?你这大名鼎鼎的林大军师难道猜不出来,我想怎么办么?”贺将军大笑,又一脸阴翳的说:“我自有让他后悔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