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二手脚十分麻利,她吃完早餐休息了一会,就来敲房门说马车准备好了,问她何时出发。
锦瑟立马收拾行李,开始上路,早一点到京城见了秋蔓后,就可以早一点去找冷清扬了。
她也想过派人去知会秋蔓一声,她穿越回来了,可是转念一想,还是觉得自己亲自去,而且此地去京城又不是很远,四五日就能到达。她也十分想念司徒澈,现在他应该四岁了吧,也可以叫干妈了。
店小二也实在,给她找的马车坐着也十分舒适,当然这个是比不上现代的轿车了。
行了一天车,锦瑟从马车上爬下来的时候,心里恨恨的要收回开始说的话,这马车一点都不舒服。
现在这个身体哪里受得住这种折腾,没走上半日,她的小屁屁就疼得不行了。与此同时,她暗自对自己说,以后得加强身体锻炼了,都马车都折腾成这样,那以后和冷清扬一起驰骋骑马,那不得废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抬起头,正欲走进客栈,却见一个男人正盯着自己,而这个男人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就在锦瑟在那里琢磨的时候,那男人走上前来,对她作了揖道:“不知这位兄台可认识无忧谷毒圣锦瑟?”
锦瑟一愣,果然在哪里见过,他还认识我,扬起秀眉,问道:“你是谁啊?”
那男人含笑说道:“在下,张晨新。”
张晨新?张晨新。张晨新!哼,就是那个北海神医的徒弟张晨新!那个和自己比赛,解了自己毒的张晨新!好吧,她实在不该因为他解了她的毒,她输给他而愤恼,可是她就是不想理他。
她别过头,不看他,冷漠的说:“不认识。”
张晨新被顶了一句,又好笑,又好气。看着这个姑娘如同锦瑟那样一副拒人千里的神情,没错,他在她下马车的时候就发现她是女儿身了,身为神医弟子,识别雌雄对他来说十分容易,但是他知道一个姑娘出门在外实在是不方面,也没有揭穿她,开口道:“敢问兄台尊姓大名,这是要去哪啊?”
锦瑟见他还不依不挠,心火直冒,她哼了一声:“我干嘛要告诉你啊,走开走开走开,别妨碍爷我进去。”说完,绕过张晨新,忍着屁股传来的疼痛,走进客栈。
张晨新见她如此,心里更是疑虑,这个姑娘生上有着锦瑟秘制毒药的清香,然见她面色,也不似中毒,那必是懂毒之人。而她这性格,又同锦瑟一般,想起几年前被锦瑟拒绝,他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走进客栈,见锦瑟正被店小二搀扶着上楼,不知何因,立即走上前,拉开店小二,扶着锦瑟说:“在下瞧仁兄身体不适,必是长途颠簸所致,在下是个医者,若是不嫌弃,在下为仁兄配一副药至于沐浴汤水中,让仁兄缓解疲劳。
锦瑟正生气他过来拉拉扯扯的,但听他说要给自己配药,心里想了想,这个的确不好受,也知道他医术了得,若是他帮忙,肯定要好一些。而且,他不知道为何要讨好自己,正好借这次探探。
于是她缓了缓脸色,却依旧冷漠的对他点了点头。
得到锦瑟的应允,张晨新笑着,扶起锦瑟,在店小二的带领下,进了房间。
锦瑟舒适的坐在床上,噘着嘴见张晨新在那里忙来忙去,心中的疑惑更是挥之不去。这个张晨新到底打了什么主意。
张晨新将药水准被,转过身正欲叫她,他张了张口,终是笑着说:“还不知怎么称呼仁兄。”
锦瑟想了想说:“韩扬。”这个名字也并不是随口编的,当初与冷清扬初遇时,他就说他叫韩扬,而后来才知道,这个名字也没有错,是他外祖父给他起的名字。后来他父亲将他带回魑魅宫后,就叫冷清扬了。
张晨新点了点头:“韩兄,水已经准备好了,我先出去了。”
锦瑟挥了挥手:“走吧,走吧。”
张晨新好笑的看着躺在床上一脸不耐烦的锦瑟,笑了笑,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转过身走出房门,将门关好。
见张晨新关上房门后,锦瑟才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木桶旁。
伸手拭了拭水温,还不错。便解开头饰,将头发散开。脱衣服,坐到桶里。
没泡一会,锦瑟便觉得全身舒展开来,体内里渐渐渗出暖意,身上的疲劳酸痛缓解了不少。
对此,锦瑟趴在木桶上,歪着脑袋想了想,那个张晨新也没那么讨厌了。
沐浴洗漱后,让人将水收拾后,再次在屋子里洒上毒药,才安心的钻进被窝。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锦瑟觉得身上的不适感全没了,心情大好。
起床收拾好后,刚打开房门,正欲踏出,就见对面的房门也开了。张晨新从里面走了出来。
锦瑟看在昨天他给自己配水沐浴,高兴的和他打了招呼。
张晨新可是受宠若惊啊,见锦瑟心情不错,立即开口,同去进食。
锦瑟也不矫情,愉快的答应了。
进餐中,他们俩,交谈了一会,锦瑟了解原来张晨新也是要进京,巧的是与锦瑟一样,同是去皇宫。秋蔓昏迷了四年,此次醒来,身体非常虚弱,便命张晨新去给秋蔓诊治。
张晨新得知韩扬也是上京,心里更是疑惑,他此次进京除了为皇后治病,更是想去打听一下锦瑟的去处,自四年前在湘西一别后,他曾经派人打听过他的消息,却没有任何回应。他也不知道对锦瑟是什么样的情感,明知他是男子,然他的身影却总是在脑中挥之不去,只想着再见一面。现在见韩扬也与皇后熟络,更是认定此韩扬与锦瑟必有联系。于是,他相邀锦瑟同路。
锦瑟想了想,也没有拒绝,有他在,她也不用担心银子的事了,还能每天给她配点药水,缓解疲劳。
有张晨新同路,锦瑟也没觉得那么无聊了,一路上,与张晨新一同聊天,发现他竟是一个博学多才,有独特思想的人。然此时,她也为自己以前对他那么无礼无颜,好在他不是爱计较的人,锦瑟也放心了。
与张晨新的交谈中,路途也不是那么难熬,四日后,他们终于到了京城。
马车停在一家客栈前,锦瑟从车上下来,转身对张晨新说:“此次上京,本是意外,现皇后已经不是锐王妃了,我想见必是不容易。”
“若扬兄不嫌委屈,扮作药童和我一同进宫便是了。”
“多谢晨新兄好意,我还是现在这里歇息一晚,晨新兄也知道我体力不胜,就像偷偷懒。但还请晨新兄帮我同皇后转一见信物,就说古人来访。”
“如此也好。”张晨新点了点头,的确一个女孩子路途奔波,此时彼时疲了,而如此风尘仆仆进宫,也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