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真很是震惊,他难以想象,一个外表这么温柔,看起来便是和蔼可亲的一位小姑娘,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有一瞬间的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关于他的一切。
但是,他还是张口说了,因为他知道,乌蓝她并不是一位多嘴的人:“乌蓝,刚刚考完试,我……我担心母亲的责骂,想到她的指责,周围又是这么的吵,所以,我拿起尺子对着左手腕笔画了起来。
我知道,用尺子划破手腕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我真的很烦躁,我知道这烦躁来源于哪里,但是,我忍不住。”
他把他的脑袋靠在乌蓝的肩膀上,想要汲取一些力量,让自己能够把接下来的话给说完。
他真的需要一个“树洞”来发泄自己的情绪了。长时间的自我封闭,让易真的精神很是紧绷,一有不对劲,就可能让他这个人完全的崩溃掉。
乌蓝抬起她的右手放在了易真的脑袋瓜上,左手环住他的腰,让他更加靠近她一点。
她的右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瓜子,毛茸茸的发顶很是柔顺,很好摸。
乌蓝想要帮助易真,毕竟他们在之前的相处当中已经成为了好朋友,易真对她也很好。
她在日常生活中也是经常扮演知心姐姐的一个角色的,所以她安慰的很是从容。一位真正的心里有问题的孩子有可能大部分都会期望一位懂得他的人出现:“易真,你是不是想要看见鲜血?”
“嗯。”
“你是不是希望,如果尺子像刀子一般锋利的话,那么鲜血便会从你的大动脉中流出,那美妙的颜色就如同红玫瑰般鲜艳欲滴,红的动人心魄!”
“很美,很美,不是吗?”
“不是!我不是想要这样!”
乌蓝听到这不符合她回答的答案也不失望,毕竟每个人对于割腕这种事情都有不同的见解。
易真埋了埋脑袋,他呼出来的气体吹在了乌蓝洁白的长颈上。
很痒。
乌蓝动了动身子,想要远离易真,她真的很不习惯与男生相处,哪怕这个男生没有什么坏心思。
庆幸的是,易真的身上没有成年男子长期抽烟的臭味,真的很难闻,闻起来便让乌蓝十分难受。
乌蓝把易真的脑袋抬了起来,抬起左手,看了看表,还有五分钟便要去考场了,因此乌蓝提醒道:“易真,还有五分钟了就要考试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乌蓝其实有点儿着急了,毕竟她连复习都没有复习。
要完!
乌蓝有些心急火燎的,所以没有注意到易真的心情。
他现在正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他很紧张。
乌蓝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担心他妈妈的责骂吗?
易真很难受,但是不知道怎么发泄,他又想用疼痛来让自己缓解痛苦了。
但是乌蓝在这里,他只能紧紧地抱住乌蓝,紧紧地抱住她,好似要把她镶进他的骨头里去。
乌蓝感觉很痛,太紧了!太近了!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