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修炼《金刚不坏身》会不会没头发啊?”墨阳摸着自己的头发,一脸的不舍。以前听人说和尚都是没有头发的光头,墨阳犹豫了,为了变强就要没头发吗?难道真的是“你秃了,也变强了”?墨阳很是纠结。
不过,好像少点头发就能变强也不是不能接受,没头发了还能不洗头了呢,还真是“褪去三千烦恼丝,留的轻松自在身”啊。这么想着,墨阳差点就说服自己了。
“会不会没头发?当然不会,我是让你修行密宗的功法,又不是让你出家当和尚,而且也不是所有和尚都是没头发的,为师就认识一个有头发的和尚,他人虽然是疯疯癫癫的,但在佛修中那也是一方执牛耳者,为师最后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铸就了罗汉金身,而且还是快圆满了的那种,就是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如果没有死,应该证道菩萨金身了。”
这个有头发的和尚是墨风的一位好友,墨风曾和他一起吃肉喝酒,笑谈天下,好不快活,这为和尚算是佛修中的异类,也是一个传奇,明明荤素不忌,没有半点平常佛修的样子,却佛法高深,是佛修中最有望成就大乘帝境的人物。
“不会没头发啊!那就好,那就好!”墨阳庆幸刚才没有说服自己褪去三千烦恼丝,不然就该后悔了。
“对了,师傅,罗汉金身和菩萨金身是什么?是《金刚不坏身》的境界划分么?”墨阳回过神来,他听到师傅说了这两个陌生的词,不由猜想道。
“没错,罗汉金身和菩萨金身都是《金刚不坏身》的境界。《金刚不坏身》有九重境界,前期炼佛骨、佛心、佛血、得舍利、后期铸菩提金身、行者金身、佛陀金身、罗汉金身和菩萨金身。”墨风见自己徒弟不再发呆,便回答道。
“佛骨境炼就一身佛骨,便能刀枪不入,当然,这里说的刀枪只是凡人的武器,并非法器。佛心境炼的是一颗佛心,这个佛心不是一心向佛、普度众生的佛心,而是一颗坚韧不拔的的心脏。到了这个境界,不论你身体受了多重的伤,只要不伤及心脏,都有可能救活。”墨风自己问修炼这套功法,所以对这套功法的境界划分很是熟悉。
“佛血境炼的是全身血液,使血液更具活力,虽然达不到滴血重生的效果,可也能在肉体重伤时快速恢复。只要不瞬间死亡,大都能活。”这里墨风说是大多,其实有很大的水分,毕竟高手过招只在瞬息。但为了更好的调动徒弟的兴趣,他也只能加点水分了。
“佛骨、佛心、佛血都炼成之后就脱胎换骨了,可证道舍利,防御大增,不惧水火,肉身堪比玄阶上品法宝。”肉身堪比玄阶上品法宝,说的是没有加持灵力的法宝,反正徒弟也不懂,墨风也不多做解释,一切都是为了徒弟好,以后他会明白为师的苦心的。
“舍利境大成后受雷劫洗礼,铸就菩提金身,肉身强度比肩地级上品法宝,恢复力更是惊人。”
“菩提金身之后便是行者金身,这时可分化身躯,炼就分身,行走天下,本体和分身有一不灭就不会死。不过肉身分化会使本体实力减弱,一般人都不会去分化肉身。而且本体和分身有灵魂联系,分神期修士能够通过灵魂联系寻找到分身或本体的位置。”
“之后的佛陀金身,凭借肉身力量就能够与合体期修士抗衡,虽然合体修士也要铸金身,但一般合体修士的金身只能抵挡元婴修士的攻击,防御力并不显著。”
“罗汉金身的肉身强度是普通渡劫期修士的数十倍,渡劫后期要渡的天劫威力恐怖,远非寻常劫雷可比,而罗汉金身能把渡劫成功率提升数成。”
想到那次看人渡劫,墨风就心有余悸,几百年过去了,当时那情景依旧历历在目,天劫之下,十不存一。
“菩萨金身就相当于肉身一道的帝境了,肉身成圣,可得数十万寿元,几近永恒。要知道,一般帝境修士也就近十万载的寿元。可世间又有几个帝境,现在恐怕一个也没有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墨风应该就是这世间第五个大乘帝境了,可惜,没有如果。曾经的帝境可期,怕是他这辈子也没机会了。错过了便是真的错过,没有人会给你第二次的机会,不信抬头看一看,苍天饶过谁?对此墨风也并不后悔,再来一次他也愿意和那个人并肩而战。他只悔恨自己当初不够强大,没能把那个人从深渊中拉出来,反而还赔上了自己的那些兄弟。
人老了总是喜欢胡思乱想,墨风也不例外,虽然他在他这个境界还算年壮,可放在凡人中也算是老祖宗的辈分了。每当深夜,总会不自主地回想起当初的点点滴滴。
白衣仗剑走天涯,
快意恩仇向天骂。
如厮佳人何处去?
红尘过后是人家。
谁没风流年少过?可那早已是过眼云烟。人生不只有眼前的苟且,或许还有眼后的不甘和寂寞。
人生之事,十有八九,又岂能尽如人意?有时候明知道“怀念过去,不如展望未来”,可总会不由自主地去怀念。想念想念,一经想起便念念不忘了。
没人会知道下一刻的自己会是怎么样的,但每一个人都知道自己前一刻错过了多少。
谁拿流年乱了浮生,又借浮生乱了红尘。此生若能得幸福安稳,谁又愿颠沛流离?
“师傅师傅!师傅你怎么了?”墨阳跳起来在师傅面前挥舞着双手,试图引起师傅的注意。
“嗯……?有事吗?”墨风从记忆中回过神来,好奇地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蹦跶的孩子。
“师傅,你又出神了,你是不是又在想村东头的那个王寡妇了?”
“村东头的王寡妇?我出神和她有什么关系?”墨风很是疑惑,都不知道自己这徒弟说的是啥。
“师傅,昨天二狗子和我说他那天看见你去找王寡妇了,还有说有笑的。嘻嘻……”墨阳偷笑着,一副师傅你别装了,我都知道了的样子。
“二狗子!怎么又是二狗子?二狗子他就喜欢胡说八道。我去村东头儿找王寡妇是让她给你缝补衣物,你老是不安分,跟着二狗子乱窜,衣服破了总不能让我个大老爷们儿给你缝补吧?以前都是刘大婶帮着缝补的,上个月刘大婶去世了,我不得再找个人给你缝补啊?就二狗子那混蛋玩意儿会瞎说,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你以后少和二狗子来往,别被他给带坏了,听到没?”
墨风气极,不由慌张的向墨阳解释道。古人云:“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也不知是真是假。
看着师傅恼羞成怒的样子,墨阳也不敢再说话了,只是心底已经认定师傅心里有鬼了,他也不揭穿师傅,二狗子说过,“大家都是男人,谁还没一两个难以启齿的女人?都懂,都懂。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墨阳觉得二狗子说的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