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那疼痛迟迟没有发生。
符西停顿一会儿,难以置信的等待了会儿,才敢睁开眼睛。
结果一睁开眼睛,又看到了那一具骷髅,她强忍着才没有发出声。
它直直地盯着符西,一动不动,突然直接倒在了她的身上,符西差点跳了起来,却发现了异样。
她往后挪了点儿,等了片刻,发现那个骷髅确实不动了,而老七也已经到了她的身边,他看了那个白骨一眼,干脆踢了它一脚,它确实也没有任何反应。
老七蹙眉,手起刀落,直接用匕首,将它的头骨直接扎碎。
符西被老七的动作吓一跳,而半块头骨直接飞了起来,直接落到了符西的手里。
她连忙将那半块头骨甩了出去,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过了半晌,符西却像是猛的想起了什么,又连忙跑过去把那骨头捡了回来。
老七有点疑惑地看着她,符西强忍着恶心,摸了一遍那个头骨。
她不由深吸一口气,心想自己果然没有感觉错!
刚才那骨头落到她手里,除了湿冷粘稠的恶心感觉,还有一根根像是头发丝样的东西。刚开始她没有多想,只以为那是头发一类的东西。但现在仔细一看,这红布骷髅不像第一个屋内的骷髅。那个骷髅是粘着长发的,而这一个头顶明明没有任何毛发,那那种毛发感,到底从哪里来的?
符西好不容易才把反胃感压了下去,伸手顺着那个头骨,又摸了一遍,摸到头顶处,符西感觉自己扯到了什么东西。
“老七,你看!”符西抬起手,盯着手指和头骨之间的的空隙。老七凑过来,眯起眼睛,似乎也发现了什么。
符西的手指,将摸到的东西,打了个转,再扯紧,直到自己的手指被勒出了痕迹。这回她彻底看清楚了,那红布骷髅上确实绑着丝线一样的东西,只是它过于细,在这种昏暗的雨天里,根本看不清楚。那些丝线被老七斩断之后,那句红布骷髅就再也没动弹过了。看来这些骷髅能动弹,都是这个原理。
符西想明白了这个,连忙转身对林谙喊:“林谙,打它……上面!”
林谙那边正对付着其余的骷髅,听符西那么一说一比划,她扫了这边一眼,马上明白了符西的意思,她一抹琴弦,那道护在她身旁的黑影,便飞到半空,剑劈向那些骷髅的上空,不少骷髅都应声倒地。
而其余的骷髅见林谙他们识破,就变得越发的凶狠起来,纷纷朝林谙袭来。那一开始在屋内的水袖骷髅,像是想起了一开始的目的,便腾空而起,直接朝林谙琴面上的盾琴碎片装来。林谙那黑影护卫自然不会让它得逞,只见他手起刀落,不过轻轻一碰,那骷髅就被切断了双手,两只断手直接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它很快也软伏在地。
其他骷髅见状,直接一窝蜂地涌了上来,都抓向林谙古琴的琴面,那黑影护卫双拳难敌四手,一时也招架不住,老七飞身前去帮忙,一人一影将那写操纵骷髅的丝线堪堪砍断。霎时间,院中白骨无数,而且这一回,它们再也不动了。
符西等到这院中的白骨都不动了,那颗一直悬着心才稍微放了下来,脑子也变得清明了些。她盯着那些散落在林谙旁边的白骨,心里的疑窦也都冒了出来。这些东西一直盯着林谙的古琴,到底是为了什么?符西断然是不信那怪声说的什么“物归原主”,看这些骷髅的架势,倒是更像是强抢古琴的一方。它们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符西思忖着,脑里闪过了一些人名,她正要一一推断,她眼睛的余光却突然捕捉到了什么。
“……”符西来不及站起来,连忙指着林谙,“小心!”
她话音未落,地上那只水袖骷髅的断手,已经飞到半空,却不是朝着琴面,而是朝着林谙古琴玉坠抓去!
这节外生枝的变故发生得太快,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那鬼手已经用利爪,割断了玉坠的绳子,接着,它如同一只白骨野兽,叼着玉坠,猛地朝院外飞去。
饶是老七反应过来,掷出短刀,地上那水袖骷髅却动了动,用残肢挡住了老七的短刀,不让老七短刀靠近那玉坠半分。
眼看那玉坠和玉坠要消失在雨幕里,符西连忙跑出了院子,又听院子中林谙吸了口气,颓然地跌坐了下去。
“……林谙你没事吧?”符西赶紧扶住了林谙。
林谙脸色虚白,只是摇了摇头,倒是老七说话了:“你丢了玉坠,就别强撑了吧。”
林谙闻言,连呼吸都不够畅快了,身体变得分外轻。那一直守在她身边的黑影,霎时间如同一道烟雾,消失在雨里。
难道那玉坠很重要?符西看着林谙苍白的面色,想了想,对老七说:“老七,我们去把玉坠找回来。”
“不劳烦你们。”林谙的声音低了下去,符西扶她到屋檐下坐着,看了看周围,确认暂时没有什么能威胁到林谙的。而此时空中又传来扑扑簌簌的声音,大家抬头一看,才看到那白隼扑棱着飞了回来。它看到林谙坐在地上,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老七懒得管他,直接看向符西,问:“现在要怎么追,都走远了。”
符西站起来,看了看地面,捡起那水袖骷髅的断骨。
“用这个。”符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