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事吧,在厕所都待了快半个小时了。”宋依还是比较善良,不无担心地问。
“让他自己反省一下也好,他这性子不改以后也会吃苦。”陆未然回答。他其实与李一东的关系并不算特别好,怎奈何毕竟是初中同学还恰好高中也一个班,被迫熟悉了一些。
“我去找他吧,顺便和他道个歉。”秦林说,起身就要离开。
张与连忙拉住他,问:“林哥你没错啊,为什么要去道歉。”
秦林讲张与按回座位,解释:“毕竟我年纪比他大,和他争执也是一时气盛。我去道个歉,大家下次看见也不会尴尬。”
秦林走出门,正好面前走过一位服务员。
“您好,打扰一下,请问洗手间在什么位置。”
“洗手间请左手边这条路走到底,右转就是了。啊!是你!”服务员刚刚用手指完,秦林才发现就是刚才的女生。
“放心放心,我不会再鞠躬了。”秦林笑着说。“我和你握个手表达谢意吧。”说罢就把一双咸猪手伸向服务员放在空中的不安的小手。
女生禁闭双眼,脸色一红,两手在胸前疯狂摇着说不。待她缓过神来,眼前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你不要脸的功夫又增加了呢”碎星说。
“这叫交际能力强,你不懂。”
秦林走进安静的异常的男厕所,对着镜子开始整理自己的着装。立式便池的位置有一位地中海大叔和一位朝天放炮的小孩。
蹲坑的位置紧闭了三扇门,但都没有锁上,应该是没有人在里面的。
秦林看到大叔和孩子都已经离开了,走向了蹲坑。他并不知道李一东在不在里面,甚至有很大概率他不在里面。毕竟“去上厕所”这种话不管怎么听都像是随口找了一个能用的借口而已。
秦林轻轻推了一下第一扇门。门吱呀一声打开,眼前空空如也。秦林走向第二扇,再次轻轻推了一下,门在一半的位置卡住了,有什么富有弹性的东西挡住了门。
秦林探身进去,眼前赫然是一具男尸,四肢尽数折断,脖子几乎被扭到了胸前。秦林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顾不得仔细观察,连忙打开了第三扇门。
事情就和他想的一样糟糕,李一东整个人摊在墙角,胸口开了一个大洞。秦林的呼吸感到急促,忽然之间他感受到有什么东西。
“小心!”碎星的声音帮他找回了自己,一个转身,之间一个身影从面前掠过,一下子撞破了第三扇门冲了进去。
“有什么声音吗?”牧月放下来手中的杯子,问宋依:“你刚刚有没有听见什么巨大的响声,就像什么东西撞在墙上一样。”
宋依坚定的摇摇头,说没有听见。牧月转向张与和陆未然,后二者都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刚才明明肯定有什么声音。牧月坚信自己肯定听见了什么,正准备向门口走去。
“停在原地别动”不知从何而来的想法从她大脑最深处传来,一个她从未听过的男声。没有感到一点疑惑,她就这样原地返回,若无其事地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秦林不敢怠慢,连忙全神贯注想看清是什么东西。
眼前的生物约莫一米七的身高,双脚直立行走,两手前倾随时准备攻击。
“类人!”
秦林从未想过他与类人的第一次碰面居然会是这样。尽管此前已经有过心理准备,但现在忽然看见还是心里一怵。类人的长相在现实看来更加渗人,肌肉的分部有些病态,眼球极度上翻导致眼部几乎只有眼白。脸部全是褶皱,表情十分狰狞,可以看见口水从嘴角缓缓流淌而下,滴在地上发出声音。
“碎星,感紧帮我找一下能用的武器”秦林悄悄靠近的厕所的门,将其反锁。
之间忽然类人四肢着地,用一个非常诡异的动作袭来。秦林在其到达身前是精准的用脚踹中他的头。但他没想到的是,类人的速度并没有降下来,反而一个起身将他扑在墙上,张嘴欲咬住秦林的脖子。
秦林用双手掐住类人的小臂让他的指甲不至于割伤自己,但是它的大嘴依旧离他愈来愈近。眼看着秦林的脖子下一秒就要被咬成两半,秦林抓住时机下蹲从类人的腋下逃出,转身一拳将他砸在墙上。
秦林忽然收到了碎星的指示,走到门后的墙角,看都没看一把抄起了碎星说的武器。那武器不算很重,有很长的握柄,感觉上和一把长枪没有区别。
秦林满意地笑笑,感觉自己如鱼得水,双手轮转将其在身后划了一圈。
然后·他的笑容僵住了。
“这不是个扫帚吗?这叫武器吗?”秦林尖叫。
“有用就不错了,你身后那边还有个垃圾桶,旁边还有个抹布。我觉得扫帚已经蛮不错了,知足吧。”
类人在墙上装出来一个巨大的坑,它晃了晃脑袋好像为了缓解晕眩,然后又向秦林冲来。
秦林在心里骂了一万句,此刻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左手虚晃,右手用扫帚从上而下砸中它的背部。
类人一个踉跄停了下来,秦林乘机直取类人面门。谁知它仅仅张开嘴便一把咬住了扫帚,微微用力就将它要成了两截。
“就这质量?这么大的酒店扫帚就这种质量?”秦林此次可真的欲哭无泪,望着自己手里半米左右的棍子,心想自己是不是得先去花果山拜个师再回来打架比较好。
但类人可没有傻乎乎的让他有去拜师的机会,不给秦林任何喘息时间再次和秦林扭打在一起。
类人的身体素质还是比他好了太多,秦林一次次在交手中落于下风,虽然他竭力避免了每一次会造成伤口的攻击,但是小腿和小臂还是因为太多次冲击而逐渐开始红肿。
就在这时碎星好像听见了秦林碎碎念的声音。
“你在念的是什么我为什么听不懂。”碎星问。
“哦,我在为你祈祷,保平安的那种。”秦林说。
碎星满头雾水,不知道在这生死关头秦林在发什么疯:“你不是该给你自己念咒吗,给我念干嘛。”
秦林正视前方的类人,左手搭在右肩上。
“我希望..”
类人扭动着身子冲来,秦林找准时间一把扯下右肩上的装置。
“你肯定比他硬一点!”
蓝色的装置猛然击中了类人的头部,类人应声倒地,后脑勺的位置血肉模糊,露出了白色的头颅。
而秦林手中的盒子也已经变成了不知什么形状,刺进了秦林的左手之中。
秦林松了一口气,将左手的装置从手里拔了出来,随意的扔在了地上。他看看了自己的左手,手掌的地方被撕开了一大道口子。不过他们没有注意到,当他将手放下时,里面的血开始凝固,逐渐渗回了肉里。秦林又忽然想到了那个装置应该还能修,连忙跑过去蹲下见了起来。
“碎星,碎星!我们父子两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想不到今天白发人送黑发人。”秦林哭着说。
“秦林你回家我不打死你!还有这只是我的一个传输装置,你在演什么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