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书跟着江城叶离开了。
走到停车场,简书搂着手目光随着倒车的男人移动。片刻后,简书上车刚系好安全带,就听见耳畔传来一道不慌不忙的声音,“你和我的一位故人很像,她也叫简书。”
简书刚系完安全带的手微微一顿,缩回手,随即自然淡定的说,“是吗?那说明我们还挺有缘,以后有机会可以认识认识。”
江城叶转过头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简书也不出声,气氛就这样冷凝了下来。
最后江城叶先打破沉默,“你不是有事?去哪?”
“去茗品轩。”
到了茗品轩后,简书向驾驶座的男人道了谢,江城叶没吱声,简书刚要下车,江城叶这才转过头来看着简书说,“就口头感谢?”
“……”
“我有空了请你吃饭。”简书很上道的说。
江城叶报了一串电话号码。
简书看着他,挑了挑眉,下了车。简书站在路边,看着车子消失在车流里才收回目光,走进茗品轩。
“您好,小姐,请问您要雅间还是有预定?”前台看着简书微笑问到。
“预定,3号座儿,简书。”
前台确定了信息后,就由一个穿着旗袍工作服的小妹过来领着简书去了三号座儿。
简书刚离开,前台小妹就通知了自家老板,“老板,三号座儿来人了。”
茗品轩是临城最好的茶坊,在Z国也是排前三的茶坊,主人是上一任Z国茶叶学会理事长陈坤陈老先生,这陈老先生和简书俩人可是忘年交,当初俩人也算是“交过手”,正是那次交手使得两人“不打不相识”。
陈老先生与简书拼茶艺,结果是两人持平。
实际上陈老先生输了,输在两人的茶艺阅历。一个练了几十年的茶艺,一个是不过二十来岁的丫头,两人持平意味着什么,个中因果不言而喻。
陈老先生正在他的茶室看着新到的普洱“太上皇”——云南金瓜贡茶,冷不防的接到了前台电话,说三号座儿来人了,猛地站起身,收好茶叶,往楼上三号座儿走去。
而这边到了三号雅间的简书,坐木椅上,看着手机上的信息,神色讳莫如深,一探去只见手机屏幕上只有一句话。
——鱼太大,竿儿断了,希望能带杆新竿,三天内都在老鱼塘等你,只有三天。
简书把信息粉碎性处理了,刚收起手机,就听见敲门声,转过头去见陈老拉开木门走了进来。
“陈老?”
陈老看着简书,故作淡定地说,“丫头你来我这儿也不和我说一声?”
“陈老,我这不是来了吗?”简书笑着看向陈老。
“哼,你这丫头什么时候不忙了!?为了表达你的歉意,要不考虑一下当我徒弟?”陈老坐在简书对面,边说边瞥一眼简书,见简书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又飞快地收回视线。
简书哭笑不得,自从那日与老爷子比过一次茶艺,他就有了这念头,上次能与他持平也不过是侥幸,老爷子却认定了她是他命定的徒弟,想把他的手艺都传给自己。
但简书又怎么可能安心的呆在茶室学习茶艺?志不在此,便拒了,可这陈老倒是坚持,一见面便要提几次。
这次也是一样,简书婉言拒了。
陈老虽然早就知道她的想法眉目间却也还是透出了几分失望。
但此时的简书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也顾不得如往常一般多安慰老人家了。
简书对陈老说,“陈老,我这次就是来看看您,时间不多,我还有别的事情,就先走了,下次好好陪您切磋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