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耶稣的12使徒之一的犹大,出卖了耶稣。
最后的晚餐中,他领人来抓基督耶稣,以与耶稣的亲吻为暗号。将他钉死在十字架上。
沙拉在德拉特斯的房间里找到凯瑟琳,她睡得安稳。
艾特罗修道院原本是罗韦雷枢机主教名义下的地产,却在后来转赠于安娜修女。
那个来自于罗马的红衣主教,因避于教皇的杀害而逃到高卢宫廷。
回到宫廷后,我开始渐渐地担忧起来。为很多事,这声色犬马的生活。
宫廷的舞会沙龙总在没日没夜的进行着。我坐在王座上,我身边的国王陛下,我的丈夫乌里西的眼神看向了另一边,那个角落里,那个漂亮的侍女和她的姐妹们喝着酒。
他慢慢地站起来,走过去邀请她进入舞池。
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生气地抓起身旁的金属酒杯一饮而尽。
“我们回去!”我放下酒杯,对一旁的沙拉说。
伊莎贝拉,你是否在怨我?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如果你知道他如此薄情,你还会爱他吗?
回去的路上,我遇到了罗韦雷枢机主教。他的右手捧着圣经,有些老迈的身躯,向我点头行礼。
“罗韦雷主教。”我说,“我听说过你的事。”
“殿下。”他露出慈善的笑,“不知殿下指的是哪件事?”
我想了想,说道,“关于,教皇。”
“教皇?”他狐疑地看着我。慢慢地抬起头来。
“外界都在传言,说亚历山大六世是通过贿选才当上教皇的。”我打探地回应他,“枢机来高卢的目的,想必不是避难这么简单吧?”
“殿下真是说笑了。”他说,“没错,一开始我的目的便很明确,我来到高卢,就是劝说国王陛下与我一起推翻现任教皇。”他说得很直接。
“陛下答应了?”我问。
“他会答应的。”他说。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主教大人,你得考虑清楚了,你知道战争会对民众带来多大的灾难吗?横尸遍野,流离失所。主教,我还以为你会秉承上帝的仁慈。”
他微微一怔,许久都未曾说话。
我行礼,“失礼了。”说完,向前走去。
“殿下!”他猛地叫住了我。
我回过头去。
“也许你是对的,可是有些事却不得不有人去做。”
我点头。转身离开。
这些事我顾不得,教皇亚历山大六世的丑闻早已经听得多了。然而推翻教皇,自然还会有人竞争,想必罗韦雷枢机主教的目的自是于此。而乌里西,不过是想通过战争瓜分土地。
而我,是继续和乌里西僵持下去,还是想办法让他重新钟情于我?
我,决定选择后者。
我重返宴会,宴会上有各界名流,音乐家,诗人,画家,以及贵族们。
“罗德。”我慢慢地走过去,那个在坐在角落里独自喝着酒的男子,他站了起来,向我行礼,“王后殿下。”
我将手放到了他的肩上,“听说你是个著名的诗人,罗德,你愿不愿意为我写首诗?”我微微地笑着,将头发甩到背后,脸慢慢地靠近他,“我美吗?”
“殿下?”他看上去有些受宠若惊,说话有些吞吞吐吐,“如果······陛下······允许·······的话。”
“理他做什么。”我的手抚上他的脸,“陛下的心里只有他的情人,他才不会管我。”我抬高了头,露出妩媚的笑。
砰的一声,酒杯在地上的撞击声打断了一切,音乐截然而止,所以人都停下各自的事,看向了声音的源头之处。
乌里西的脸色铁青,他生气地盯着我。
“跟我走!”他猛地走过来,抓住我的手向外走去。
我嗤嗤地笑。
拐角处,他放开了我的手。
“我的王后。”他生气地靠近来,“你竟敢当众和别的男子调情,你把我这个丈夫置于何地!”
真是可笑!他何曾想过,他又曾将我这个妻子置于何地。
“我的陛下。”我露出浅浅的笑,“我不过是想让他帮我写首诗罢了。”我将手放到他的肩上,慢慢地向脖子处移动,“陛下何必这么生气。”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深深地亲吻起来,“爱儿。”他说,吻上我的唇。
我慢慢地闭上双眼。我渐渐地明白,他所有的爱以及甜言蜜语不过是一时兴起。真的是,有这样的事情。
我顿时觉得肮脏不已。
高卢的王后,艾那的公主。我慢慢地在这两个身份中权衡。
政治议案,我该不该碰?或许我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深陷泥潭。
“过两天艾那会派大使过来。”乌里西慢慢地俯起身来,我的头枕着他的胳膊。
我抬起头来,“大使?”
“是关于教皇的事以及两国的邦交。”他低头亲吻我的额头,“我的王后,想必你也有些想家了吧,好好和他们叙叙旧吧。”
我狐疑地看着他,然后慢慢地低下头去。
罗韦雷枢机主教去了米兰公国,想必关于入侵那不勒斯的议案已经通过。如若不出意外,米兰公爵会同意高卢军队借道而过。
然而,乌里西的野心,岂是一个小小的那不勒斯能满足。
3天后,艾那的大使抵达了高卢。
是,斯里,我的远亲。
真是讽刺。
“斯里·安吉列公爵。”我说,“一切可好?”
他走过来亲吻我的手背,“承蒙殿下挂心。”
“陛下。”他弯腰行礼,头转向了乌里西,“可否邀请您的妻子和我跳支舞?”
乌里西的手中拿着酒杯,不断地旋转晃动着,他微微地扭头,看了看我。
我的头微微地上扬,面无表情地看着斯里。
“去吧。”乌里西说。
我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斯里走过来牵起我的手进入舞池。
“陛下希望公主能留意高卢的情况。”斯里说。
我们跟着音乐的节奏,跳动着。
“哦?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过是被他赶出来的孽种罢了。”我说,嘴角闪过一丝笑意。
随着音乐的节拍,一个旋转,和其他舞者交换了位置。
斯里的眼睛看着我,我高傲地抬着头。
艾那或是高卢,我不想碰。
“殿下,陛下只让我问你一句,你甘愿留在高卢吗?”斯里转了回来,他说,在我耳畔轻语。
什么意思?这样的话。甘与不甘不是都已成定局。由得我选择吗?
一场舞结束。我回到座位。
“陛下是真的要攻打那不勒斯?”我问,将身子侧过去。
“我有权继承那不勒斯。”他将身子侧过来,说得心不在焉,眼睛看向了与我相反的方向,“我收到妹妹的来信,他说米兰公爵对于那不列斯与教皇联姻的事感觉到了威胁,所以他一定会让我们的军队借道而过。”
教皇的私生子娶了那不列斯国王的私生女。联姻是一种政治目的。
“那么,陛下。”我说,“我能否与你的军队同行?”
他微微一愣,扭头看向了我,“你确定?我的王后。”
我轻轻点头。
“哦,那再好不过了。”他笑着弯下腰亲吻我的手背。
他会让我去的,因为他要顾虑艾那这个因素,把它握在手里是最为安全的。
斯里走后没多久,罗韦雷主教便从米兰回来。
对于乌里西来说,他带来了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