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目睹了一切的闵秀秀,心中暗笑,没想到堂堂圣灵教教主面对自己的手下也有这么无奈的时候,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大嫂。”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闵秀秀突然被一声“大嫂”拽到了现实中。
“诶?诶,来了。”闵秀秀走到程瑜床前,说:“怎么了,你可是哪里还不舒服?”
“本座服了大嫂给的药,暂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大嫂可以先去配解药了吗?”程瑜看着还没想起配解药的闵秀秀,不由得提醒道。
闵秀秀恍然大悟,“啊,对!解药,我要先去配解药了,你可要好好躺着休息啊。”
“本座知道了,有劳大嫂。”
闵秀秀背身挥挥手说:“不用这么客气。”端起盛有心头血的碗,急匆匆地走出去配解药了。
程瑜看到闵秀秀出去,不由心头一松,心口开始隐隐作痛,残留的刹那芳华还在发作,虽不像前几日一般寒冷刺骨,但程瑜现在依旧如同身着薄衣行走在寒风中。
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牙齿也在打颤,程瑜不由拉了拉被子,试图裹紧自己,十天的精神紧绷,已经让程瑜筋疲力竭,萧商羽的解药有了,自己也可以歇一会儿了...
小蛮已经十天没看见自家教主了,自从教主对自己嘱托完那番话,小蛮心里一直有些不安,这十天也是魂不守舍的,但想起教主把教内事务交给自己,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处理好教内事务,还要和老奸巨猾的谢千山斗智斗勇。
这天早上,小蛮照例来润泉阁看望萧商羽,正巧碰见端着药碗的闵秀秀,疾走几步,来到闵秀秀身边,想要接过药碗。
谁知,闵秀秀一个侧身,避开了小蛮的手,说:“还是我来吧,这可不能撒了。”
平日里,小蛮也会帮闵秀秀做一些端端药碗之类的小事,怎么这次就不行了呢?小蛮伸头向药碗看去,不解的问道:“卢夫人,这是什么药啊?很珍贵吗?怎么闻起来一股血腥味儿啊?”
“也算是一味药吧。”闵秀秀将药碗护在胸前,解释道:“这可是你家教主的心头血。”
“什么!”小蛮惊呼:“教主的心头血?教主回来了?为什么要取心头血啊?为——”
“停停停,我还要去炼制解药。”闵秀秀打断小蛮的十万个为什么,腾出一只手指了指身后,说:“你家教主正在里面休息呢,有什么问题还是让你家教主解释给你听吧。”
听到教主在屋子里,小蛮也不再问什么心头血的事情了,火急火燎的就往屋子里冲,身后的闵秀秀摇了摇头,便往药房走去。
小蛮轻轻地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进屋子,生怕打扰到自家教主的休息,来到床边,看到自家教主静静的躺在床上,只是十天没有见到,自家教主就憔悴成这个样子,当初中毒受伤时,也没有现在的状况糟糕。
怕自己的哭声吵醒自家教主,小蛮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小蛮知道自家教主瞒着自己什么了,根本没有什么出去办事不方便带着自己,自家教主这是拿自己当了萧商羽的解药啊,教主怎么可以这么傻,明明还可以想到其他办法的呀,自己也可以啊,为什么要拿自己做解药?
小蛮头一次这么怨恨萧商羽,如果萧商羽没有出现的话,可能教主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教主还是往日那个高冷傲娇有些毒舌的教主,而不是这个躺在床上,像极了琉璃娃娃,仿佛一碰就会碎的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