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751600000044

第44章 献给爱米丽的一朵玫瑰威廉·福克纳 (5)

“好像一个男人——任何男人——都完全能够收拾好厨房似的。”妇女们说,所以,对于越来越浓的气味,她们也就不奇怪了。这也成为芸芸众生与高贵的、有权有势的世界的另一种联系。

邻居当中有一个妇女向镇长斯蒂芬斯抱怨,镇长今年已经八十岁了。

“可是,太太,这事你叫我怎么办呢?”他说。

“为什么不通告她弄掉气味呢?”妇女说道,“这不是有法可依吗?”

“我肯定没有这个必要,”法官斯蒂芬斯说,“可能只是她那个黑鬼在院子里打死了一条蛇或一只老鼠,我会跟他说说的。”

第二天,他又接到了两起抱怨,一个男人怯生生地强烈反对道:“我们确实应该做点什么了,法官先生,我是最不想打扰爱米丽小姐的,但是,我们总得采取点什么措施。”那天晚上,全体参议员召开了会议,包括三位老人和一个年轻人——新一代的一员。

“很简单,”他说“通知她限期把屋子打扫干净,不然……”

“该死的,先生,”法官斯蒂芬斯说,“你能当面指责一个女士她那儿有难闻的味道吗?”

于是,第二天晚上,午夜过后,四个男人像夜贼一样,穿过爱米丽小姐的草坪,潜入她的房子,沿着墙角和地窖开口处不停地嗅。其中一个人肩上挎着一个大袋子,机械地不停用手从袋子里抓出什么东西撒播在地上。他们打开地窖门,在那儿撒石灰,所有的外屋也都撒上了。

当他们再次穿过草坪时,一扇原本黑暗的窗户亮了,爱米丽小姐坐在里面,身后有一盏灯,她像一尊残缺不全的雕塑,直直地、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他们蹑手蹑脚地穿过草坪,走到街道两旁的洋槐树下。过了一两个星期,气味消失了。

这时,人们才开始真正为她难过,我们镇上的人记起了韦亚特老太太——她的姑奶奶——最后完全变成了疯子。我们相信格里尔生家族的人都自视甚高,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地位。对于爱米丽小姐和她这样的人来说,没有哪个年轻人配得上她。长期以来,我们把他们看成是戏剧中的场景:背景处爱米丽小姐身材苗条,一袭白裙。前面是她的父亲叉开腿站着的侧影,他手里举着马鞭,背对着她。向后开的前门刚好框住了他们。所以,当爱米丽小姐年近三十仍然单身时,我们实在没有一丝欣喜,只是更加确信她的家族有着精神错乱的遗传,不然,她总不至于错过所有的机会——如果有的话。

她父亲死后,据说那所房子就是留给她的全部财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人们有些高兴了。至少他们可以怜悯一下爱米丽小姐了。孤苦无依、贫穷潦倒。她也变得有些人情味了,如今她也知道为多了一便士而激动得发抖,为少了一便士而痛苦绝望了。

她父亲死后的第二天,所有的妇女都准备去拜访她,表示哀悼和愿意提供援助,这是我们的习俗。爱米丽小姐在门口接见她们,她的穿着打扮和往常一样,脸上一丝哀容也没有。她告诉她们,她的父亲没有死。她这样做了三天后,牧师也来拜访她,医生们都试着劝她,让他们来处理掉尸体。正当他们准备诉诸法律,使用强制手段时,她累垮了。于是,他们很快把她父亲的尸体埋葬了。

我们那时都没有说她疯了,我们相信她是无法控制自己。我们记得所有的年轻人被她父亲赶走,也知道她现在一无所有,她只好死死拖住抢走了她一切的那个人,就像所有的人都会那样做。

爱丽米小姐病了很长一段时间。当我们再次见到她时,她的头发已经剪短了,看起来像个小姑娘,也有些像教堂彩色窗户上的天使——带着几分悲哀肃静。

镇上要铺设人行道,已经定好了契约。那年夏天,也就是她的父亲去世后的那年,建筑公司开始工作了,他们带来大批黑人、骡子和机器。其中有一个工头叫荷默·伯隆,他是一个高大、黝黑、精干的北方人,他声音洪亮,眼睛比脸色更明亮。小孩子们一群群地跟在他后面,听他用不堪入耳的话责骂黑人,黑人们则伴着铁镐的起落,唱着歌曲。 很快,镇上所有的人都认识他了,在广场上,人们随时随地都可以听到他的哈哈大笑声,荷默·伯隆肯定在人群中心。不久,我们开始看到他和爱米丽小姐在星期天下午驾着轻便马车游玩,黄色车轮与枣红马十分相称。

刚开始,我们看到爱米丽小姐有了一些兴致,都很高兴。因为妇女们都说,“当然,格里尔生家的人是不会认真对待一个北方佬工人的。”不过其他人也这样说,特别是老人,“即使是悲伤也不应该令一个真正的贵妇人忘记举止高贵’”——尽管他们从未叫过她贵妇人。他们只是说,“可怜的爱米丽,她的亲人应该来看看她了。”她在阿拉巴马州有一些亲戚,但是,很多年前,为了韦亚特老太太——那个疯女人的产权,她的父亲跟他们闹翻了。从此两家再也没有联系,他们甚至都没有来参加葬礼。

老人们一说起“可怜的爱米丽”,又开始窃窃私语了。“你想这是真的吗?”他们交头接耳,用手捂着嘴说道,“当然,是的,不然会是什么呢……”星期日下午,马车得得的蹄声过后,人们关上百叶窗阻挡午后的骄阳,还可以听见绸缎的声:“可怜的爱米丽。”

她高昂着头——即使是当我们确信她已经堕落后——似乎她作为最后高贵的格里尔生家族的尊严,需要得到世俗更多的认可;似乎她需要更多地接触世俗来重申她的坚守。像那次她买老鼠药——砒霜一样,那是人们开始说“可怜的爱米丽”一年多后,她的两个堂妹来看她的时候。

“我要买点毒药。”她对药剂师说,那时她已经三十多岁了,仍是一个消瘦的女人,比以往更显单薄了,脸上太阳穴和眼窝处的肉绷得很紧,一双黑眼睛发出冷漠、高傲的光芒。就像你想象中的灯塔守望人的表情一样。“我想要一些毒药。”她说。

“好的,爱米丽小姐,你要哪种?灭鼠之类的吗?我建议——”

“我要你这里最有效的,什么种类都行。”

药剂师说出几种,“它们连大象都能毒死,你要哪种呢?”

“砒霜,”爱米丽小姐说,“它最有效吗?”

“是……砒霜吗?好的,小姐,可是,你要的是……”

“我要砒霜。”

药剂师低头看着她,她直直地回望着他,脸像一面绷紧的旗帜。“哦,当然,”药剂师说道,“如果你想要那个的话,按法律,你要说明你打算用它来干什么。”

爱米丽小姐只是稍稍往后仰起头,死死地盯着他,直盯得他发怵,他转移视线,然后去拿砒霜,包好后,让黑人送货员拿出来递给她,自己没有出来。爱米丽小姐回家打开包装后,看见盒子里一个骷髅头下写着“老鼠用药”。

所以,第二天我们都说,“她会自杀”,都认为这是再好不过的了。当她开始和荷默·伯隆一起露面时,我们说过,“她要跟他结婚了”。后来又说,“不过,她还得劝劝他。”因为,荷默曾说过——他喜欢男人,我们都知道他经常在麋鹿俱乐部和年轻人喝酒——他是个独身主义者。后来,每逢星期天下午,我们在百叶窗后面看见爱米丽小姐高昂着头,荷默歪戴着帽子,嘴里叼着雪茄,手上戴着黄色手套握住了缰绳和马鞭。他们闪亮的轻便马车奔驰而过时,我们都忍不住说,“可怜的爱米丽”。

于是,一些妇女开始说,这是全镇的侮辱,年轻人的坏榜样。男人们都不想理会,但最终,妇女们迫使浸礼会牧师——爱米丽小姐的家族都是圣公会的——去拜访她。但他从不透漏拜访的经过,也拒绝再次拜访。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天,他们再次驾车出现在大街上。第二天,牧师的妻子给爱米丽小姐在阿拉巴马的亲戚写了信。

于是,她又和亲戚们住在一起了,我们静观其变。刚开始一切都很平静,后来,我们都确信他们快要结婚了。我们听说爱米丽小姐去珠宝店,订购了一套银质的男式盥洗用具,每一件上都刻着“荷伯”的名字。过了两天,我们又听说,她买了全套男式服装,甚至包括睡衣。我们都说,“他们结婚了”。我们确实很高兴,因为比起爱米丽小姐来,她的两位堂姐妹更具格里尔生家族的风范。

所以,对于荷默·伯隆的离开,我们并不感到惊讶——街道已经完工一段时间了。我们只是有些失望没有一番热闹的送行,但是,我们相信他的离开只是去筹备迎娶爱米丽小姐,或者给她机会打发走两个堂姐。(到这个时候,我们达成了一个共识,都成了爱米丽小姐的同盟,帮助她打发掉这对堂姐妹。)果然不出所料,过了一个星期后,她们都离开了。并且,荷默·伯隆,一如我们所期待的,回到了镇上。一天傍晚,一个邻居亲眼看见那个黑人让他从厨房门进去了。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到荷默·伯隆,爱米丽小姐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过。只有那个黑人提着购物篮出进,但始终关着前门。我们偶尔看到爱米丽小姐的身影在窗户边停留,就像那晚男人们撒石灰粉时看到的那样。但是,几乎六个多月,她始终没有在大街上出现。后来,我们想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她的父亲曾三番五次地阻挠她作为女人的生活,性格过于恶毒和狂暴,到现在似乎还余威未尽。

当我们再次见到爱米丽小姐时,她已经发胖,头发变得灰白。接下来的几年里,她的头发越来越灰,直到变得椒盐色的铁灰,便恒定不变了。到她七十四岁去世的那天,这种铁灰色依然旺盛,像一个壮年男子的头发。

从那以后,她的前门始终关闭,只有在她四十岁左右的那六七年间,她开授瓷器彩绘课的时候除外。她在楼下的一间房子布置了一个画室,沙多里斯少校那代人,准时把女儿和孙女们送到她那里,如同礼拜天把她们送到教堂一样认真严肃,还准备好二角伍分让她们捐献。在这期间,她的税已经被免除了。

后来,新一代的人成了全镇的栋梁和精髓,学画的学生们长大以后,都离开了。她们并没有让自己的孩子们带着颜料盒和单调的画笔、从妇女杂志上剪下来的图片到她那儿来。自从最后一个学生离开后,前门也就永远地关闭了。当全镇实行免费邮递之后,唯独爱米丽小姐拒绝让他们在她家门上订金属号码牌和邮筒,她始终不听他们的劝告。

日子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地过去了,我们看着黑人的头发越来越灰白,背也越来越驼了,他依旧提着购物篮出出进进。每年十二月,我们寄一张纳税通知单给她,但总会在一个星期后被退回来——无人认领。我们偶尔能在楼下的一个窗口见到她——很显然,楼上已经被她封闭起来了——她就像神龛里偶像的雕塑躯干,不知道她是不是一直在盯着我们。就这样,她经历了一代又一代——高贵、宁静、怪僻、乖张,难以否认其存在。

就这样,她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在那栋遍布灰尘、阴暗无比的房子里,她病倒了,只有颤颤巍巍的黑人侍候她。我们甚至不知道她病了,也早就放弃了从黑人那里打听什么消息。他从不与人交谈,或许对她也是如此。他的嗓子好像因为长期不用,而变得嘶哑。

她死在楼下的一间屋子里挂着帷幕的胡核桃木床上。由于多年不见阳光,她灰白头下的枕头已经黄得发霉了。

黑人在前门迎接第一批妇女,请她们进屋。她们低沉地窃窃私语,好奇的目光迅速地扫视周围。黑人很快消失了,他径直穿过房子,从后门走出去,从此踪迹全无。

很快,两位堂姐妹赶到了,她们在第二天举办了葬礼,全镇的人都跑来看,爱米丽小姐的尸体上盖满了鲜花,棺材上方悬挂着她父亲一脸沉思的炭笔画像。妇女们低声谈论着死亡,有些老人——穿着他们刷过的盟军制服——在走廊上、草坪上议论着爱米丽小姐的生平事迹,好像她是他们的同代人,相信自己曾与她跳过舞,或许还向她求过爱。他们跟所有的老年人一样,被按数学级数前进的时间弄糊涂了。他们总以为过去的岁月不是一条逐渐远去的路,而是一片未经任何冬天摧残的广袤大草原,只是现在被近十年来的阻隔分割开来了。

我们已经知道,有一个房间在楼上某个地方,四十多年来从未有人见过,必须撬门才能进入。等到爱米丽小姐高雅地下葬后,他们打开了它。

撞门地猛烈震动好像激起了满屋的尘土。这间房子弥漫着坟墓一般的阴森,却装饰得像新房:褪了色的玫瑰红的窗帘,玫瑰状的灯饰、梳妆台,精致的水晶陈设,失去光泽的银白色男式盥洗用具,已经无法辨认刻在上面的姓名。其中还有一个上衣领口和领带,好像刚从身上取下来。拿起来时,厚厚的灰尘印下了一个淡淡的月牙痕迹。一张椅子上放着一套折叠齐整的衣服,下面有一双寂静的鞋,还有一双被丢弃的袜子。

那个男人躺在床上。

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只是站在那里,低头看着那个龇牙咧嘴的头骨。很显然,那个尸体曾是一个拥抱的姿势,但是现在,比爱情更长久的死亡征服了爱情的嘲弄,也终止了爱情。他留下的尸体,已经在破碎的睡衣里腐烂,与他躺着的木床黏合在一起,无法分离。日积月累的灰尘在他的身体和枕头周围覆盖了厚厚的一层。

后来,我们注意到第二个枕头上有人头压过的痕迹。一个人从上面拿起什么东西,我们凑上前去,鼻孔里立刻钻入一股隐隐的干涩的臭味,我们看见一缕长长的铁灰色头发。

同类推荐
  • 习惯死亡

    习惯死亡

    讲述一个心灵备受重创的知识分子章永磷孤独、苦闷、绝望的精神世界。强烈地抨击了极左思潮,悲愤地控诉了“十年动乱”给中华民族带来的历史性灾难。
  • 格兰特船长的儿女

    格兰特船长的儿女

    这是一部写苏格兰民族精神的小说。故事发生在1864年,“邓肯”号的船主格里那凡爵士偶然得到两年前因海事遇难失踪的苏格兰航海家格兰特发出的求救漂流瓶,他请求英国政府派遣船队去寻找。可英国政府对苏格兰人一向歧视,拒绝了爵士的请求。爵士感到非常气愤,于是他毅然组织了一支小型救援队,亲自带队去完成寻找格兰特船长的任务。他们穿越了南美洲的高山和草原,横贯了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环绕了地球一周。由于对文件的错误解释,他们一路上遇到了无数艰险。但他们以无比的毅力和勇气,终于在太平洋的一个荒岛上找到了格兰特船长。
  • 万里长城的奥义

    万里长城的奥义

    幽潭之中的蓝龙,飞越天际的大鸢,“奇迹之旅”终结篇!一切谜团的答案将在万里长城揭晓……还等什么,翻开“奇迹之旅”你就能得到一次前往神秘遗址的机会!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旅途!数轮挑战智力的头脑风暴。
  • 燕子李三

    燕子李三

    燕子李三是清末民初一位传奇式的侠义人物,他的故事在京津一带流传甚广。他侠肝义胆,从不曾被命运缚住手脚;他穷困而不沮丧,遭痛楚而能超脱,是一位善于在打拼中“自胜”的人物。本书气势磅礴,情节跌宕起伏,将燕子李三的半生描写得活灵活现,从而为广大读者塑造了一个更加真实的燕子李三。
  • 黄河之水天上来

    黄河之水天上来

    《黄河之水天上来》选自刘玉民剧作选,包含了《女儿海》、《黄河之水天上来》两个剧本。《女儿海》共二十四集,故事开始于一个黑龙江姑娘卓望涛孤身一个来到烟台的一个小岛上——庙岛求生计,围绕着望涛、瑶琴、国伟、荣新、窦元山等一众青年人展开了叙述。伴随庙岛的变迁,这一群年轻人在事业上、爱情上也经历着波折起伏……
热门推荐
  • 神羽纪

    神羽纪

    小小凡人为仇修仙。仙魔共生,万法归一,成仙渡魔只在一念之间。仙路困阻,我变成魔。仙挡弑仙,魔阻戮魔。世间人负我,莫怪我持枪弑天,世间无我立足之地,我便杀出自己的天地。我不是无名修士,我乃天地至尊,羽神!!!
  • 寰宇藏妖

    寰宇藏妖

    上古山海幻境封印被打破,精怪挣脱束缚藏匿人间。神秘人物在人间成立了南山事务所,负责收集和遣送妖物。一系列诡异怪事逐渐展开……
  • 这个bug归我管

    这个bug归我管

    LZD论坛某问:手持第一法师的号是什么感觉最热评:表面淡定至极,心里慌得一批,但是居然没人发现追评1:还顺走了一只小奶狗追评2:后来发现这好像是我自己的号(。)*有cp,he
  • 三国之系统无敌

    三国之系统无敌

    重生到三国时代。杨琳手握超级无敌系统,创造辉煌盛世,
  • 仙刺

    仙刺

    普通的一个小男孩因为其武术天赋被杀手组织看上,本来最后只要成为杀手一途,却因为‘有缘人’三字得到一把神奇的武器,从而改变其普通的命运。与天比!与地争!刺神一出!天地变色。你们!在我的注视中绝望!恐惧!一定不让各位失望!
  • 泪鱼外传

    泪鱼外传

    泪鱼是一把剑,一把杀了人会流泪的剑;黄逸飞是一个人,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江湖都说泪鱼邪恶,说它历来都是武林纷争的根缘,可在黄逸飞心中,泪鱼永远只是一把冰冷的剑,所谓的善恶,只在于人的内心。这世上有太多的恩怨,他只想用最初的那份纯良,来挽救不被世俗迷惑的心。师父曾说,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有争斗的地方就有江湖,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所以,人人都不愿他踏足江湖。如果可以,谁又愿意四处漂泊、靠近是非的漩涡。他也想放下泪鱼,放下所谓的责任,和那个心爱的人,尝一尝天荒地老的滋味。可逃不掉、躲不开,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如果你梦中的祥云,变成必须担当的紧箍,你会怎么办?
  • 异能重生:冰山女王恶魔夫

    异能重生:冰山女王恶魔夫

    是自己太好了吗?是自己太过于善良了吗?亲爱的妹妹,即便是我对世人无情,即便我是冷血嗜血的女王,却从小都给你想要的东西,结果你的回报却是杀父弑兄,甚至还连我丈夫都不肯放过,呵呵!韩菲你最好祈求不要有来世,要不我会让你尸骨无存,沐云溪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人生轨迹也随着改变,逆天的随身空间,可爱的小宠,神兽助阵,俊男美女齐齐效忠自己,这时候报仇...没兴趣,只要仇人看着自己站在最高点,不用报仇,她也会气的吐血。
  • 从1979开始做文艺

    从1979开始做文艺

    穿越回到1979的华国,成为一名军事文艺工作者,随着时代潮流书写文学作品,反映时代变迁和军队的生活,一部部影视作品奠定了军旅文艺的根基。
  • 去到新世界

    去到新世界

    我不知道什么样的人生才能算是完美的,2020疫情原因让很多人失业,离婚,沮丧,失去生命,天灾人祸不断,那么短短的人生我们要怎么过呢?
  • 雄霸诸天始于武侠世界

    雄霸诸天始于武侠世界

    我以为我只是一个商贾之子,可我无意间发现,我父亲的真名是叫左冷禅……我以为只要诛灭少林武当,踏平逍遥雨花台,就能坐稳武林至尊之位。可我又发现,这个世界居然有无双城……南麟剑首北饮狂刀都已为我所败,步惊云和聂风也已崭露头角,可为什么这个世界没有雄霸呢?直到有一天,一个名叫泥菩萨的人找上我,送我一句话: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即化龙……武的尽头是道,道的尽头却是神魔,原来从一开始便注定了,我要走完这条神魔道。……这是一个无数世界融合穿梭的故事,主角系统加身有点强……主要世界:笑傲,倚天,神雕,射雕,天龙,风云……次要世界:绣春刀,龙门飞甲,龙门客栈,六指琴魔,小李飞刀,三少爷的剑,陆小凤传奇,覆雨翻云,破碎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