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互视一眼极速退去,他们不敢擅自离开。毕竟无论如何他们要将驯服掠风之人带回,这可是皇命。尽管他们被这满身污泥的男子吓了一跳,但是天意如此,他们左右不了,齐齐在心头为这位贤王感慨叹婉。但是,既然马能回去,人也不会跑吧?于是,他们跑了,当然,也是搬救兵去。徐柚颜此刻万般惊骇的躲开几铁蹄,那马似乎不想伤人,挣扎一番向男子去的方向跑。它果然极为聪明,意识到伤害它的人在那里。
徐柚颜眼疾手快先一步跃上马背,百用不得其解谁会花如此心力控制一匹马?十成是疯了。他伏在马背上,只听到耳畔呼呼的风声,极速运转神思:能控制心神,中毒已排除刚刚查过而且不似毒发之状,摄魂术不会如此痛,银针勾魄已经取出去多半,小马意志那么坚定不足以如此挣扎。再有便是异邦巫蛊和毒蛊。这种道术颇多、极杂不好诊断。他严肃的在自己腿上一捶,丧失倾听万物之能,许多事情显得棘手。很快又冷静下来,所谓万变不离其宗,不论是哪种式都是通过某种方式或药物控制人的心神,巫术比较难查,得找马主人细部。他虽不懂蛊,但是可以想办法测试:人物的神思由大脑控制,并由五官而发。他可以截断五官中某感官,致使别人嫁接的控制增强,通过感官互补原理找出端倪。动物最灵敏的是嗅觉与听觉,可以此入手。他伏在马背上低语道:“虽然有些痛苦暂别无他法,一会儿你跟着我的节奏努力看或者听。一定会好起来的。”他扯一块布掩住口鼻,封住自己嗅觉。掏出一个黑色小瓶死死趴在马背上,送到马鼻前,拔掉塞子赌入其鼻孔内,马大惊狂躁挣扎,怎奈被徐柚颜右手钳住口鼻,他左手在其长颈上不停的敲击。马很快失去嗅觉,进而没了味觉,并不是麻醉,而是经过强刺激之后短暂的功能失调,其功能仍然存在,只是不再受大脑控制,比如在强光下进入暗室会短暂失明,其实仍然能看见,只是一时不适环境。他利用这一原理使马的感官逐一脱节,从而极短的时间貌似斩断其与撑控者之间的联系,掌授者必有感受会加强控制,而他在这之间是掌握到掌控者的旋律,从而调整节奏牵引马的感官适应那旋律,而马的感觉处于脱臼状态。故若是蛊则不受控制的从五官中流出。就像把穿复装的你丢入北极冰坑,你会不受控制的流涕颤抖一般。马突然安静下来,说明其嗅觉、味觉己脱臼。徐柚颜使太虚法隐去所有气机,感受马的旋律。
太虚法是道家的功法比龟真法高明。他就像一个透明的人,在外入看来是无生无息,不需要呼吸、水、食物,其实有更强的感官可感受到对方的旋律、气机,他已感受到马的挣扎与沉睡找到了,忽的睁开眼睛,掏出玉箫毫不迟疑的吹起一段悠扬的乐曲,脱掉马所有感官,五官相通本可互补,但是为了减少痛苦和时间这是最好的方法。只是他极为耗神。
徐柚颜忽感背后一凉,翻身躲过两柄飞,双脚刚轻点马鞍,一道绿影袭来,他轻踢马鞍,纵身一跃倒飞而下再次躲过双刀,掠风已退至一侧,只见一道粉影向掠风袭去,绿衣女子眼神一紧甩出飞刀,那女子手腕翻转之际打飞飞刀,抬掌劈向其右肩。绿衣女子手腕一转,反手握刀,右腿后退一步刀自左胸划下,面对劈来的冷冷锋刃,斗笠眼神一凛,左手扯下腰间竹笛挡住刀刃,右脚向后一划,身形左转,左手一带,笛子沿着刀刃滑下,同时笛子翻入右手。绿衣女子右脚上前一步,抽刀削其右臂。斗笠女子身形已左转,左手微不可查的射出飞针。绿衣女子飞刀砍掉,右肩一阵剧痛,警觉的看一眼伤口,眼眯眼望去远处树上一片蓝纱轻飞。
方才二人的身法截然不同,斗笠女子身法柔媚、妙曼,她下手明快、刚劲,只是对方内力最高一层。她心下一转,飞身撤走。
蓝衣、斗签两女正面对峙之时,突的一道飞影闪向掠风。两人同时击向她,之后陆续来了十几人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