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儿凄苦自嘲的笑了,轻轻的摇摇头,目光狠烈起来道:“可惜,命运总爱捉弄人。本以为我成了湘王的侍婢可以时时相见。正在我们感慨此生有幸之时,恶梦又来了。一日,我被掳出宫。正是那恶霸。原来,他竟是贵妃娘娘的表妹夫,说我们逃到天边,也逃不出他的掌心。当时我恨极了。”现在仍在咬牙切齿,微挤压的双眸中爆着熊熊大火。声音极为凄惨悲厉:“我们想了许多办法,终究难逃厄运,他并不嫌弃我是祸水,设计送我出宫。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能逃又怎会有今日?”自嘲的轻笑。盈盈的泪光中泛出滔天恨意道:“欺人太甚者该死,哪怕同归于尽,也要砍断那魔掌。凭什么我要逃,我要报仇。要为我的父亲、他的父亲报仇。”用尽生命之力愤愤道:“上苍有眼,终于,听闻朝廷要惩治皇亲。我们四处搜集此恶霸的罪证。”无奈的一笑,似失去所有力量,像嘲笑自己蠢:“可是,案情被搁置。我等不得自己动手。终于,打听到一种可以杀指定人的毒药。只是要寄在动物身上。可是,我也想活,谁不恋生?我们仍存一丝希望,如果皇族昏迷无力去干涉那案子,会不会就成了呢。所以,我借了点湘王的血,在团身上养了些毒虫,本要攻击贵妃娘娘。可是,那日,阴差阳错的湘王抱了团儿。贵妃娘娘一眼没看它。解药又在京城。”极力辩解道:“我从不想害人,只是不甘命运。好在湘王得救,可是,团走了,他也走了。我当然一定要找出仇人。她悠悠的转向呆呆的灵儿。他为了保护我,用尽了所有,或许不救我,可以去一家大户人家当一名书童,平淡残生;可是都耗尽了生命。为什么,为什么上苍就不能怜悯好好活着的人。为什么不能让我们多一些日子,难道我们这般艰难不配多一点幸福么?可是,那恶贼凭什么?上天为什么不惩罚他?为什么?为什么?他为了我,毁掉了一切,我自然是一定要找出仇人报仇的。”
几声无比沉重的轻叹,众人心底格外沉闷。
沈贵妃怒的满目阴沉,压着沉重的气息,挤出几个字道:“放肆,一定是你贪图富贵,想入门为妾不成,刻意栽赃。来人,把这贱拉下去杖毙。”怒气汹汹的指着她。
众人大惊的望上去。
“且慢。”一声高呼,众人循声望去。
萧泽昱看一眼沈贵妃,坚定的看向皇上道:“请父皇彻查那贼子,以还父皇清明江山以朗朗乾坤。”
英儿身形倏的一抖,狠毒毒的望着沈贵妃道:“湘王怎么会有你这样泼皮无赖的母亲?那等贱货只有在你眼里才富贵。”
众人显些栽倒。
沈贵妃腾的起身望着仍气鼓鼓的瞪着她的英,气结。怒笑一声,狠狠质问道:“北亲王居心何在?是要颠倒黑白吗?方才那贱人口口声声说要谋害本宫。”
萧泽昱坚持道:“她害人之罪自有律法,而他人害她之罪也当有律法。请父皇下旨。”
萧泽烨拧眉看一眼萧泽昱,轻轻的按下一口浊气,暗道:“查什么查?这等恶徒直接砍了得了。”
沈贵妃道:“看来北亲王用意很深哪,不问皇家颜面,听信贱人一面之词。本宫与湘王不曾开罪于你,贱民又何恩于你么?”
徐柚颜眼底一惊,暗道:“这是在说萧泽昱沽名钓誉、铲除异己。”
萧泽轩道:“虽说害人终害已,可是这结局却让人好生沉闷不舒。那害人的终究在何处?”
徐柚颜道:“小民等以为应该惩治于律法之下吧。”
萧泽昱点头道:“此为民之愿。”
徐柚颜道:“在小民等眼中乃天之颜。”
皇上闻言心头一震,眉头拧的很紧。
沈贵妃道:“好个一唱两和。北亲王果然有本事。连肮脏小民都能笼络。也罢这是北亲王千挑万选的王妃。”
萧泽烨道:“小民都有此等觉悟,我等更应彰显皇威铁律。”
皇上眉头再变。
徐柚颜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小民常走民间,自听得民仰望着龙颜,拥护天子律法。天子贤则臣能则万民归心。”
皇上拧眉道:“刺客可有招供?”众人一噎。这是明摆着偏袒了。
萧泽昱的眉头拧的极紧,眼睛微转,嘴唇微动没有说话。转望一眼英儿。向萧泽轩使个眼色。
英儿被浸染一层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