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一脸懵逼的殛诲。云舒扫了一眼殛诲,见着他想开口搭话也没有搭理他,开了门后就掉头回了屋子。
“我说安定啊,你这怎么了这是?大白天的将自己闷在屋里,可担心死师父了。”殛诲好似没有看见云舒的黑脸一般,自顾自进了门,嘴里还咕咕叨叨个不停。
“安定?殛诲道长怕不是贵人多忘事?”云舒原本想把殛诲无视,奈何此人嘴实在是太碎!云舒坐在凳子上,听到令人不爽的话时斜睨了一眼殛诲,略显气色不足的唇轻启:“乔泽与云舒儿、‘乔泽’与我、乔泽与‘乔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云舒言罢,也未等殛诲开口又就接着说:“他走得很安静,好像命该如此;而你又出现得十分蹊跷,还会奇门遁甲之术;现在,又有一个乔泽还有一个与我一般无二的云舒儿。”
殛诲听着云舒对他的质问,默不作声,缩在一边乖乖当着他的鹌鹑。
“你说乔小将军与云舒儿青梅竹马,那为何他见到我时毫无反应?”
“你不是说了贫道会奇门遁甲术吗?还问。”不得不说殛诲的嘴就是要比脑子快,挨了一记云舒的眼刀,又乖乖闭上了嘴。
“六月和冬月,现代和古代,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子,一个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乔泽。那,我的乔泽在哪里?”云舒一瞬间好似想明白了什么,看向殛诲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早死了。”嘴巴容易秃噜的人,永远管不住自己的上下两瓣唇。
云舒含有希冀的眼睛瞬间被寒冰封冻,一双原本清丽的眸子此刻眼角却泛着红,似是被刺激的深了,那双眼睛直勾勾顶着殛诲不放,想要殛诲给一个合理的解释。殛诲瞬间有些怂,将身子缩得更小了些,假装自己不存在。
“你不是说会救他的吗?怎么现在又说他死了?”云舒艰难开口,每一个字都颤颤巍巍仿佛下一秒就失去生气。
“安,安定……”殛诲舔了舔唇,试探着叫云舒。
“我叫云舒。”云舒此刻声线较为平缓,听不出除难过以外的其他情绪。
“云舒,贫道说过会救乔泽,但没说让他现在就死而复生啊。再说了,这件事牵涉较广,你不是还有许多疑问吗?你就相信我,成吗?”殛诲看着云舒的脸色,又小心翼翼开口:“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腊月初八。”
“乔泽的生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腊八节的缘故,乔府上上下下都面带喜色忙碌个不停。张灯结彩,说是这家府上要办喜事都不为过。
“这是怎么回事?乔府要办喜事?”云舒看着乔府的下人来来回回,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乔小将军要与云舒儿定亲,正收拾着去提亲呢!。”真不愧是殛诲,每一次开口都让人心生不悦。
“不过你信不信,这亲是提不成的。”看着云舒眼含失落,殛诲又悠悠补了一句。
这亲果然是提不成的。
提亲队伍正要出发时,一道尖利的叫喊声划破了喜悦气氛。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冠军侯乔云深之子乔泽沉静内敛、有气敢任,然年已及冠尚未婚配,
长山王长女嘉敏郡主品德贤良,温婉淑仪,可为佳偶。着有司吉日,姻昏敦睦,以慰朕心。
钦此
乔小将军,接旨吧。”领头的太监满脸堆着笑,仿佛这是什么天大的喜事。这可能真是喜事不过是对某些人而言。
“乔兄,这可是父皇给你的恩典,你还不接旨吗?”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走到乔泽跟前,笑得恣意。
“齐兰玮。”乔泽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三个字的,除了他和男子第三个人听到,哦,可能还要除了殛诲道长。乔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不了什么,只是和齐兰玮僵持着。
“哈,乔小将军可能是一时喜悦,接旨的事便先延上一延。”皇子发话,这事只得这样了。
“皇兄别来无恙。”不知那皇子是何时过来的一过来,就先向这个神棍打招呼。等等,皇兄?殛诲是皇子?
“贫道法号殛诲。”道长站的笔直,惜字如金,说完就不再讲话。
“好吧,这是道长新收的徒弟?”乔兰玮见状,只好转移目标,而殛诲身边的小道士则吸引了他的注意。
云舒总觉得这个皇子看她的眼神不太对,但又不知道哪儿不对。嗯,得和殛诲道长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