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衍点了点头。
小妖仍然盯着他，并无耻地抻出了小手，“给我点钱呗。今天表演搞砸了，我那点钱都赔出去了。”
“你...平常都不存钱的吗？”，墨衍很认真地问。
“存钱？第一，我没钱可存，我那点钱都不够我没活的时候花的；第二，人活着不就是及时行乐，有了钱我就去吃吃喝喝了...”，这么一说，小妖还有点不好意思了。
墨衍眉毛抽了抽，在小妖灼灼的眼神中，化为了人形，且淡定地掏出了一部手机，“可以给你，算作预支工资。”
“我去！你还有手机啊？还挺与时俱进的嘛！”，小妖搭着脑袋凑过去，看清存款里的余额后傻了眼。
990000......
这是多少个零啊...这家伙怎么这么有钱！
见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墨衍解释道：“为了更好地融入人类，我也有这里的身份和职业。”
“不知富豪您是干哪行？”，小妖歪着脑袋巴巴地问。
“卜筮。”
“卜...筮？”，小妖顺着念了一遍，才反应过来，接着不以为然道：“就是算命的呗。哎，你这不是开外挂吗？我能问问，你这接一单一般多少钱啊？”，如果她跟着他干，岂不是躺着赚钱？她还辛辛苦苦跑地方变什么魔术啊。仿佛有什么金灿灿的东西正在朝小妖招手。
“他们愿意给多少便是多少。”，墨衍说出的话简直气死人，“一般是事后付款，他们其中许多会再来寻我。”
还真是任性啊...
“可是你这样做，不会有失公允吗？”，小妖突然严肃。
墨衍知道她在想什么，解释道：“我并不会告知他们命数如何，只给他们一个选择，而选择权仍在他们自己，命运也仍在他们自己手中。简单来说，我只是一个提建议的人。”
“也是哦”，小妖点点头，深以为同，“很多时候，我们在做人生大选择的时候都是需要明人指点的，只是决定权仍在我们自己手上。能遇到你这样一位指路者，他们也挺幸运的。”，如果不是院长的话，她或许早就不在这世上了吧。
“那我呢？大师，可否为小女子指点一二？比如，我会不会大富大贵？嗯...会不会嫁给一位心仪之人？他们帅不帅？”，小妖抓着机会，一溜问出来。
“不吃便走了。”
“哎...不问了还不行嘛！给我五分钟，我这就回来！要不要给你带？哦，你也不用吃东西是吧！”，她蹭地跑去对面的快餐店。
墨衍凝视着她的背影，目色深沉。
夜半时分。
睡梦中的男子满头大汗，呓语喃喃，悬起的手在空中摸索着什么，仔细听，会发现他唤的都是一个相同的名字：“孟娘...孟娘...孟娘...”
一旁的妻子不堪其扰，终于将用来捂着耳朵的枕头砸过去，忍无可忍道：“范良！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解释清楚那个孟娘是谁，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叫范良的男子惊醒，猛地睁开眼，茫然地盯着天花板扫视了一会儿。这才缓过神，拿下身上的枕头，撑肘坐起来，问道：“我又做梦了？”
妻子环臂冷冷地看着他，鼻尖十分不满地哼了一声。
“老婆，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谁...”，范良向妻子凑了凑，无奈又真诚地开口。这样无用的话，许是已讲过多次。
妻子不予理睬，将他搭在她胳膊上的手甩开，讽刺道：“是么？那我怎么没听见过你在梦里喊我的名字呢？”
“老婆...”，范良万分无奈，可又解释不出什么，只得苦着眉再一次道：“老婆，你是我的初恋啊，不会不知道我只有过你一个女人，你这是...”
“你还想有几个？”，妻子挑眉反问一句，接着细长的指尖指向房门，冷声冷调道:“出去，在没想出那个女人是谁之前别想再进这个屋。”
“老婆，我...”
“滚！”
范良被一脚踹下床，连床被子连个枕头都未与施舍，就捂着屁股仓皇地滚了出去。他抱着手臂，凄凄惨惨地挨到客厅，躺到不足两米的小沙发上，缩成一团，失魂落魄地盯着黑漆漆的房顶看了一会儿，又慢慢闭上了眼睛。
几分钟后，一抹倩影悄然出现在客厅。
是她！
一直隐在空气中暗观的小妖险些叫出声，但被墨衍冷不丁地一扫吓得又吞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