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柳无忧对男人的诱惑力,就单说燕辞是个正常的男人,这样的勾引对他冲击不小,而且他对她若说没有心思也是骗人的。
“不行?”他低笑。
“拭目以待啊。”她挑衅,贴在他身上缓解着身体的不适。他现在就像一块巨大的冰块,吸引着她全部的注意力。
“你可真深情。”他松开了钳制着她的手,拉开了她原本就松松垮垮的腰带,倾身覆了上去。
“自古情深不寿,可我还想活个够呢。“
燕辞冷脸,将她一把抱起,放到床上,层层的床帐摇曳,挡住了一室的春光。
柳无忧起身,乱七八糟的一堆衣服,她眼里一抹嫌弃。又进了被里。
他搂住她,指腹划过她唇角的血丝。
“别碰我。”她拍开他的手,她讨厌别人碰触她。
“卸磨杀驴?”他无视她的无情。
柳无忧也不矫情,窝进他怀里,小手摸了摸他的胸肌,“你可比那畜生强多了。”
燕辞神情复杂,她这个比喻还真是……妥帖。
“你知道吗?”柳无忧突然扯唇笑了,艳若桃李,“接下来的十天里,蛊虫会在你的身体里,整日的不消停,它会在你的心口打着滚,害不害怕?”
她越想越开心,色字当头刀一把,用药人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红颜骨,只急切的设计她,结果受罪的是自己的男人,可怜。
他点头,“你很了解?”
“嗯。”她大方承认,“红颜骨是春药,不过更是毒药,只不过知道的人不多罢了,这世界上,知道此配方的人也不多啊,而且很久之前就被唐门列为了禁药,皇上,你的后宫里藏龙卧虎。”
燕辞应该比她更着急,唐家的药再毒,她都有机会,只不过燕辞,她冷笑,躲得了初一,未必躲得了十五。
他轻佻地勾住她的下巴,“朕死了,太后娘娘不心疼?”
柳无忧嗤笑,拽了拽被子,“哀家当然会心疼。”
在燕辞近三十年的经历中,女人都是柔软娇气、或者母亲那种雍容大度的,却第一次见柳无忧这种嚣张傲慢又冷酷无情的,在她这里,仿佛所有人都入不了她的眼。
“看不上我?”燕辞问。
她支起身子,如瀑的长发将两人遮进小小的空间,“北地来的蛮子以为得了天下就不可一世了?”
她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鄙视和真诚,守在外面的齐裕德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衣服,是不是配不上自己身上这套衣服。
“你干什么?”她被他拽倒,身子一转,两个人换了位置。
“干……你啊。”他认真回答道。
北地来的蛮子,他心里默念了一遍,也不错。
“莽夫,野人,滚……”她试图反抗,男女力气悬殊,再加上她的药劲儿刚刚过去,浑身软的像是没了骨头。
他凑到她耳边,细细的啃咬,“你不是说朕替你养了蛊虫吗,想要朕做容器,也得给点报偿啊。”
“放手。”她拉住他的头发威胁,声音却软的能掐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