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它们:“你们被困在了这里,需要救援?如果需要,请尽可能的动一下。”
它们都飞快转了转了眼球。
我信它们确实是被困了,因为品阶越高,灵智越开,而十阶及以上的,灵智与思想人类已经一样了,但是越高级的妖兽就越不屑用于阴谋。
我也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它们用阴谋对付我。且看这阵法可并不一般,不像假的。
我点点头,观察这梦魇者诅咒系咒语。
这个咒语非常的复杂,但是所庆幸色是虽然是梦魇者诅咒系咒语但是却没有心魔的效果,它所达到的目的只是困住。
职业是梦魇者的人是非常少的,梦魇者也是非常神秘古老且强大的职业。
之前就有个梦魇老者直接一个诅咒系咒语念的直接灭了一个大城市所有生灵,连一点飞虫鸟兽都不留一个。
“请稍等一下,我得淡化这个咒语。”
那些妖兽都眨巴眼睛,眼睛里闪着光。
我拿出了我的梦魇者法器——莲花台捧在手心上,念起了我所知道所有可以解这个咒语的梦魇者心灵系咒语。
现在,森林幽静的没有一丝声音。我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我念的也都是很复杂的,效果自然比那些低级咒语好很多。
慢慢的,那些妖兽身上梦魇者诅咒系咒语的紫色的纹路都淡化了很多。
那些妖兽也都能原地活动了,那只十一阶的妖兽是冰雨鹿王,它先低下头优雅地鞠了一躬,其他的妖兽们也纷纷效仿。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它们身上的深紫色纹路也逐渐消失。
在我飞快地念完最后一句咒语时,它们身上的纹路也完全消失了。
妖兽们都飞快地冲上来围着我蹦着,跳着,那是一种被僵化许久终于自由的畅快。
森林瞬间活泼了许多。
我又看了看不远处那匹红玫纹马,它也为这一刻感到高兴,但因为与这三十来只高阶妖兽等级差的太远因此不敢过来。
“尊敬的各兽神啊,你们身为连人类顶尖高手都无法匹敌的高阶妖兽,怎么会被区区一个梦魇者给用咒语封在了这里?”
它们停了下来,为首的那冰雨鹿王向前走了一步,又对我低下了头鞠一躬,用灵气凝成话语传入我的耳朵:
“尊敬的恩人,在十万年前,我们都是连一阶都算不上的幼崽,被一个蒙面人用计集体封在了这里,虽然我们被限制了自由,但是我们的修为却极速增长且毫无瓶颈。”
十万年!也就是说它们在这里等了一动不动保持了十万年!
“可那个蒙面人呢?”
“十万年了,肯定早死去了。而且他在世时也肯定遗忘了我们。”
“那你们现在,自由了。”
我收回了莲花台,打算赶紧回去找一个好的契约兽。
我可没有那个想让这些连全世界顶尖高手都无法匹敌的十阶妖兽当契约兽的想法。
“请等等。”
这三十六只妖兽都拦住了我的去路,相互看了看,然后一起头对着我趴在地上。
“看恩人的年龄,今天来这儿应是与妖兽契约的吧?小兽不才,斗胆与恩人立下契约,至死追随恩人不背叛。”
“我让你们可以拜托这个咒语就是为了让你们自由,又怎么能自己与你们立下契约再次剥夺你们的自由?”
我很是惊讶,和实力与我相差那么大的妖兽定契约,而且还是三十六只,一起拉出去不是要让我被人们眼刀子千刀万剐吗?
“谁说跟着恩人就没自由了?我们还有个走遍天下的方向,见证一位强者的成长对于小兽来说可都是非常有趣的事情!”
这些妖兽是非常洒脱的。可我现在只能灵契一个契约兽啊。
我总不能跟强大到全世界顶尖高手都无法匹敌的十阶妖兽定血契吧!
血契,对妖兽最不公平的人兽契约,人类可与无数妖兽下血契,而妖兽却只能跟一个人下血契。
定下之后,人类为主人,妖兽为奴隶,妖兽若死,人毫无损失,人若死,妖兽必死!就连一阶妖兽都宁死不肯。
“可……”“啪嗒……啪嗒……啪嗒……”还没来得及拒绝,就感受到有大群妖兽向这儿奔来。
这妖兽群都是整个森林核心地区的妖兽!当它们感受到这里有三十六只高阶妖兽的气息,就立刻奔来了。
这对于我来说情况可非常不妙,森林核心地区的妖兽都起码六七阶,而且这些妖兽极其容易以为我是入侵者!
“那些妖兽是来认你们为首领的,好好在这儿当,我先走一步……”我立刻开始躲。
“……”妖兽们各自看了一眼,它们在幼崽时期就被关在这里,十万年没有动过一次,好不容易有位准神救了它们有机会跟着恩人出去逛,可不想当什么首领。
“吼——”那群妖兽释放出了十分强烈的妖气,“嘶——”我头一阵晕,本来我为了解除诅咒妖兽们的咒语都几乎耗尽了体力,现在被那可排山倒海的妖气震的法力全散。
在我最后眼睛一黑,听到的是那些妖兽看到我倒下的惊呼:“恩人!”
“恩人现在根本承受不了上千六阶以上妖兽释放的妖气,再这样恩人会爆体而亡的!”
“我们现在赶紧带恩人离开那些蠢货!”
……
头好疼,感觉里面的血都在疯狂地在里面奔腾,眼皮好重,怎么根本睁不开。
可我总感觉我的手被咬破了好多下,十指尖有一点微微的刺痛。但是也不很狂暴,好像弄破我手指的那“人”非常小心……
但是很快,脑袋里不会再有那种血液奔腾的肿胀感,手指也很快也不痛了。
眼皮终于不沉了,猛地一睁。
我第一眼看到的是浑身都是蓝色的冰雨鹿王深蓝色的眸子和浅蓝色的长睫毛。
“吧嗒!”冰凉的水滴在我的脸上,这是冰雨鹿王的泪,是治愈与净化万物的圣品。
“恩人醒了!”那群妖兽欢呼着。
我挠了挠头,然后看了看我的手指。